山麓上,面朝静湖。
城堡外墙是白色圣洁的墙体,云雾缭绕*的塔楼。远处的阿尔卑斯山上,覆盖着白茫的大雪。如同与世隔绝一般的纯粹。
在柏林的时候,顾怀已经提前预约好了参观门票,在接待处兑换了门票,顺便租了两副耳机,两人跟着络绎不绝的人群,jin_ru城堡。
走在富丽奢华的城堡里,齐卓程的注意力全部被墙上无穷尽的壁画所xi引。耳中的游览介绍说,新天鹅堡nei的每一幅辉煌的壁画,画中的nei容全都来自于làng漫主义作曲家瓦格纳的歌剧。
“国王为作曲家建的城堡?”齐卓程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也不一定,毕竟还有一位奥地利皇后。”
顾怀走在齐卓程身边,他没有齐卓程那么专注,偶尔回答下这人的疑问,“路德维希二世当初到底为谁建的这座城堡,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城堡的主人,巴伐利亚国王的路德维希二世,称得上是瓦格纳最忠实的信徒。两人相jiāo忘年,路德维希二世即位后,把瓦格纳亲自接到王宫,为自己仰慕的这位作曲人倾尽一切。
然而在当时nei阁长老会的压力下,瓦格纳被迫离开巴伐利亚,两人至此再无相见。之后,本就无心政治的国王更加厌恶权利的争斗,他避世的躲到这里,在山上建起他梦中的童话城堡。里面只有他醉心的艺术③。
顾怀把耳机随手塞在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跟着齐卓程的步伐。他忽然发现齐卓程动了好几次耳机,每走两步,就要重新T整一下。
“怎么了?”顾怀走上两步。
“好像是坏掉了。”齐卓程摘下耳机,“变成了沙啦沙啦的噪音。”
“用这副。”顾怀把自己的耳机给他。
“你不用吗?”
顾怀拿过他手里那副坏掉的:“不用,我来过的,这些历史故事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齐卓程眼前一亮,索x把两幅耳机一起塞到背包里。
“不如哥哥跟我说说吧。”
顾怀横了他一眼:“我不是导游,不会讲故事。”
齐卓程走在他身边:“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两人往二楼走,这里连扶手的细节处都被设计成了天鹅的形状。
走道的尽头是一幅路德维希二世巨大的自画像。
_gan触,亦或是无奈。
顾怀无波无澜的说:“无治世之才的国王,最后卑微的躲在自己营造的幻想中。也许是找了一世,才终于找寻到属于自己的路。人大概都是这样。”
两人站在花园回廊的栏杆前,面前是一大片静谧的湖光。
“能在有生之年遇到您,是我毕生的幸运。”
齐卓程顿了顿,“路德维希曾对瓦格纳这样说过。其实我觉得,他并没有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他想要的,不符He他的身份。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的国王,但起码,留下一座让世人相信童话中美好的城堡。”
“我之前那个故事确实挺烂的。”齐卓程轻笑,“没想过原来城堡也可以是一份灵魂的慰藉。”
由于城堡里面不能拍照,许多游人在外面一顿狂拍。一个旅行团三四十个人,吵吵闹闹的从边上挤过来。
顾怀一见到人多,就打算离开了。旅行团的领队刚巧从石阶下匆匆忙忙奔上来,差点迎面撞上顾怀。
顾怀身后的齐卓程猛地把顾怀拉回来,拽到自己的怀里,没有和那人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领队连连道歉。
顾怀挣开齐卓程的手臂,忽然像被定住了一样 ,紧紧盯着那个领队 。
领队抬起头,第一眼看到顾怀,一刹那,她脸上的表情像打翻了染料瓶一样多彩。
“顾怀?”
nv人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竟是有着qiáng烈的恨意。
齐卓程看到顾怀的面色也随之一变,脸上那抹云淡风轻消散得彻彻底底,整个人一下子yīn翳下来。
顾怀扶了下墨镜,对齐卓程说了一句:“走了。”接着目无旁视的从nv人身边经过。
nv人看上去和顾怀差不多年纪,穿着十分普通的运动衫,扎了一头马尾。
齐卓程注意着那张脸,忽然生出了一些印象。
“顾怀!”nv人冲上去,一把抓住顾怀的手臂,“见到我,就这么急着走吗!”
顾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很想见到你。麻烦你最好走远点。”
这时,一群团友在那边高声喊着“领队”。
顾怀松开手,漠然的看着她。
nv人从愤怒一点点冷静下来,慢慢的,zhui角勾起一味戏谑。
她讥笑道:“要我走远点,呵呵,我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顾怀望见nv人转身跑向旅行团,他的心脏冷不丁狠狠的一跳,激起一阵抽痛。
顾怀慌忙抓紧Xiong口的_yi_fu,齐卓程察觉到这人不对劲,揽着顾怀的yao,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
“没事吧?”
顾怀扶住他的手臂,shen呼xi了两下,半晌,摇了摇头:“没事了。”
这人zhui上说没事,但齐卓程却发现他脸色苍白,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自己的身上。
——
回到酒店后,顾怀才缓过来一些,吃晚饭的时候,还叮嘱齐卓程:“明天上飞机前,把大纲赶出来。”
齐卓程求情:“能不能回柏林再给?”
顾怀给了他一个“想也别想”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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