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远带着我漫无目的地游玩了一周,chūn节和lover节是同一天,江淮远说等以后有机会了带我来看花火大会,又说现在来得不是时候,京都的的红叶看不上、樱花没开、花火大会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学着他来时的口吻说:“日本是你家?”
他跟着笑了一下。
其实去哪里都无关紧要,风景大多千篇一律,而我想要的,不过唯他一人。
回到国nei时,chūn节已经结束,元宵也将近尾声,江淮远被我的诊断学老师那个小老头骂了一顿,早早回了医院上班,班上的同学也大多开始到各大医院单位工作或者开始找工作,各自为将来而奔波。
那个诊断学老师也是江淮远最尊敬的一位老师,所以平日里都是笑嘻嘻地和他开着玩笑。
然后,我遇到了秦淮。
实际上,我在秦淮开口自我介绍说他叫秦淮前都不认识他。
但是他似乎认识我。
遇到秦淮时我正出门准备去找份什么工作,脑里刚闪过一丝不错的灵_gan,我觉得可以放进我要写给江淮远的歌曲里。
秦淮肤色偏白,身材挺拔,他穿着一件米色风_yi出现在我面前,看上去gān练沉稳。
我只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走路,他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往旁边避了避,他又挡着我的去路。我自问不认识这个人,皱了皱眉,抬起头给他让开路,但他不走,和我僵持着。
我迷茫了,说:“你为什么挡着我?”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眉宇间又像带着化不开的浓重哀愁,却不准备回答我。我觉得他看起来似曾相识。
走近一步,仔细地看着他的眉眼,他zhui唇紧抿,离得这样近,他甚至没有后退,像一座雕塑地站着。
我问:“你认识我?”
他还是不准备回答,双手ca在口袋里,站得笔直,眼睛却跟着我转,像个木偶。我要走时,他不再挡着我的路了,我却在路过他时,他还在看着我。
莫名其妙。我想。
走了几步,他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林尘”
我止住脚步回头看他,他也回头看着我。
我刚刚还以为他认识我,没想到是认错了人。我指了指自己,问他:“你叫我?”
他没说话,目光如炬。
我说你认错人了,我叫杨昭,不是林尘。
他低下头,低声说:“林尘,我是秦淮”
我跟江淮远说我路上遇到了怪人,江淮远听完我一番描述让我路上小心一点,这年头小偷骗子变态满大街都是。
我跟江淮远说,那个人看起来不像坏人。
江淮远听上去有些紧张,说:“是不是坏人那是你眼睛分辨得出来的?小昭,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要是被骗了我怎么办A?还是不要理那些人了”
我笑了笑,说就算我被人骗了有你在我也不可能跟人走的。
江淮远问我找到实习单位没有,我说我的资历实在太弱了,以前那些什么证书都是个幌子,_geng本不是我的实力,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毕业。
“要是不行,来我们医院,我手把手带你”江淮远的声音被电波过滤后依然带着令人心动的音律,就算是一句玩笑,也让人无来由地心安。
可是,即使我能在很多方面妥协,在从医这件事上,我却是犹豫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拒绝,至今没找到单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自己的不作为。
从一开始我知道自己是个医学生时还觉得新鲜,直到看见血淋淋的解剖现场,我开始反_gan,胖子一次次带我去做实践,我也并没有缓解多少。
对付考试、或者说所有课程我都可以很认真,尽力而为,但我还是无法接受实践。我害怕每天面对死亡,害怕血淋淋的场面,害怕一个个被病魔折磨得了无生气的脸上黯淡无光只能等死的病人,正如我怕并不存在的妖魔鬼怪一样。
江淮远曾经说过,他见过最幼稚的选择就是我选择了医学这条道路,他说起来的时候脸上是幸福的笑。
他也曾问我说,难道我不想和他在同一片领域里携手共进吗?
我当时心里想的是,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在同一个领域吗?但换作现在,我说不出口,我想找个机会跟江淮远说清楚,告诉他我gān点什么都行,或者当一个公司小职员也不错A,我的要求并不高。
我在家里呆了几天,出了没填词,差不多要把整首歌都写完了,也没出去找工作。早上他要出门的时候给他早安吻,中午给他带上午饭,从家到医院,关着门在家里试弹写出来的新歌,心里始终对找工作一事惴惴不安。
终于有一天,我跟江淮远说,我想gān点别的事,我说我不想去医院工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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