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南写书一直都有个习惯, 那就是得待在“案发现场”写。他之前有一本书的现场是在一个公园里,他当时就每晚抱着笔记本坐在公园长凳上,一呆就是一晚上,还差点被治安巡逻当做不法分子给拘留了。
他这次的故事背景是在云南的一个小村落里,为了让自己有一种代入的_gan觉,姜也南真的就在当地租了一栋两层楼的屋子,租了三个月。
正好是到璨璨放寒假, 牧颜和舞蹈教室也申请了休假,便带着璨璨来到了温暖的云南。
他们在姜也南租的_F_子里住下,白天时, 姜也南在书_F_里写书,偶尔会站起来偷偷走到窗口抽一_geng烟。牧颜现在让他戒烟,但这也不是说戒就戒。姜也南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便听到楼下院门打开, 车子开进来的声音,他立刻掐灭了香烟, 挥散_F_间里的烟气。
牧颜带着璨璨在外面转了一圈,车子开到了花市,在里面买了一后备箱的鲜花。
璨璨跑进客厅,在楼下喊着, “姜叔叔,快下来。”
姜也南从楼上跑下来,“怎么了?”
“爸爸买了好多话,他一个人拿不动。”
姜也南疑惑地问:“花拿不动?是买了多少?”
这时, 牧颜抱着一捧花走进客厅,他对姜也南说:“花市打折,多买了些。”
姜也南接过他手里的花,放在桌上,牧颜让他去车里把花都拿进来,自己则是去找花瓶ca花。姜也南走到外面,就看到整个后备箱的鲜花,他站着愣了几秒,从里面抽出一枝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回头便能看到客厅里,牧颜跑来跑去的身影。
下雨天的时候,牧颜就和璨璨在小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很轻,应该是怕吵到姜也南。一大一小靠在沙发里,听着窗外的雨声,昏昏yu睡。
姜也南从书_F_出来,便看到他们歪倒在沙发里的样子,他轻声走过去,跪在沙发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牧颜。
牧颜醒过来时,雨已经停了,璨璨窝在他的怀里,牧颜往一侧靠了靠,小心翼翼从沙发上下来,脚刚踩地,就碰到了一个软乎乎温热的东西。他吓了一跳,立刻抬起脚,低头看去,姜也南竟然就蜷在沙发下睡着了。
“爸爸**”璨璨也醒了,闭着眼轻轻叫着牧颜。
牧颜拉住他的手,“嘘”了一声,他指了指下面,璨璨一愣,探头顺着牧颜指的方向看去,他立刻咧开zhui,小声问道:“姜叔叔怎么睡在这里?”
牧颜搂着璨璨,凑到他耳边,压着声音说:“想不想给姜叔叔打扮一下。”
“A?”璨璨有些疑惑,但立刻反应过来,他xing_fen道:“爸爸,我有彩笔。”
姜也南睡得太熟了,牧颜在他头发上ca了几枝花,璨璨又用彩笔在他脸上画圈圈,他都没有醒过来。两个熊孩子把姜也南打扮了一通,牧颜拿出手机,一大一小挨在姜也南的肩头,拍了好几张照片。
牧颜靠在姜也南身边,翘着zhui角翻阅照片,璨璨笑着说:“姜叔叔这样好搞笑。”
他这话刚说完,肩膀就一紧,璨璨一声惊呼,牧颜反应过来,想要起来,yao就被用力搂住,接着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姜也南怀里。璨璨大喊着,“爸爸救命,姜叔叔醒了。”
“璨璨别喊了,你爸爸都自身难保呢?”
姜也南下巴磕在牧颜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说:“玩得很开心A?”
“没**没,一点都不开心。”
姜也南笑了笑,用脸去蹭了蹭牧颜的脸,彩笔的颜色揩到了牧颜的脸脸颊上。他打量着牧颜,从自己头发里抽出一枝花,放在牧颜的发顶上。
姜也南松开了璨璨,对小朋友说:“我们给爸爸也画个大花脸好不好?”
璨璨愣了愣,在牧颜一个劲的眼色里,他鼓着响亮的掌声,大声道:“好。”
牧颜一震,咬着牙说,“璨璨你个小叛徒。”
姜也南哼笑了几声,他把牧颜托起来,从后面整个抱住他,牧颜动都动不了。璨璨脸上的笑容和姜也南一模一样,“邪恶”非常。他拿着彩笔,在他爸爸脸上画圈圈,几个圈圈画完,璨璨把彩笔递给姜也南,期待道:“姜老师,你要画吗?”
姜也南接过彩笔,从后探出头,他和牧颜距离极近,呼xi喷洒在牧颜的脸上,热热的。牧颜的脸都红了,姜也南专注地看着他,拿着彩笔在他额头上写了几个字M_。
“你写了什么?”
姜也南换了支红色的彩笔,在他额头上又画了两个爱心。
“你猜猜看?”他说着,捏起牧颜的下巴,在他鼻尖上画上红点。
牧颜觉得鼻子有些痒,皱了皱眉,用手指轻轻擦着鼻尖。姜也南拉开他的手,自己用拇指轻轻擦过他的鼻尖。他低头看着牧颜,若不是璨璨就在身旁,他定然是要吻住牧颜的。
他的声音放低,轻缓又温柔,他说:“写的是my love。”
这场画花脸就是无差别攻击,最后这对丧心病狂起来的夫夫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姜也南一松开牧颜,牧颜就一把抱住璨璨,搂到怀里,拿着画笔在小朋友的脸上画了个大花脸。
晚饭他们坐在桌上,脸上的痕迹不容易洗掉,特别是牧颜额头上的“my love”。一顿饭也吃不好,看到彼此的脸就开始笑,璨璨一边喝汤一边笑,差点呛到了。
吃过饭,他们出去散步,穿着短袖和短ku,从冬天来到了夏日,chuī到脸上的风都是暖的。
璨璨在前面走着,他们跟在后头,牧颜看着璨璨还是小小的背影,侧头对姜也南说:“他会越长越高,长成一个大人,拥有自己的人生。”
姜也南_gan觉到了养育一个孩子的奇妙之处,把孩子生下来而后照顾他,其实并不是单纯的血缘责任,更多的是爱。那份独属于亲情的爱,是在生命诞生的初期就扎_geng在了心里。
他对牧颜说:“你把他养得很好。”
牧颜牵住姜也南的手,轻轻晃了一下,“以后就是我们了。”
他们是在云南过得年,大概是天不冷,所以没有什么年味。牧颜做了一桌子菜,他们都喝了点酒。吃过了饭,碗碟就都放在了桌上,姜也南抓住牧颜的手,让他不要去洗了。
他们走到客厅,璨璨靠在他们中间,大家一块看着电视。
chūn晚和以前差不多,节目热热闹闹的,明星又唱又跳。璨璨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姜也南把璨璨抱回了_F_间。走到楼下,便看到牧颜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要做什么,笔直地站着。
姜也南走到他身前,轻轻拍了一下牧颜的肩膀,他问:“要到楼上去吗,洗个澡躺下吧。”
牧颜眨了眨眼,他迷离地看着姜也南,突然伸手搂住姜也南的脖子,张开zhui咬住姜也南的下唇。有些疼,牙齿都似乎撞在了一起,姜也南吃痛闷哼一声,又被牧颜推了一下,他倒进沙发里。
牧颜站在他身前,吊灯的光垂直落下,笼yinJ着牧颜。
他在姜也南面前跳舞,芭*的rou_ruan和力量在他身上体现,他在舞台上为那么多人跳过舞,但好像从未在姜也南面前,为他一个人跳舞过。
他朝姜也南递出手,喝了酒,脸上浮出薄红,他问:“要一起跳舞吗?”
姜也南tian了tianzhui唇,攥紧了牧颜的手腕。牧颜往后一拉,姜也南起身,他们的body靠近,姜也南低声说:“要点音乐吧。”
“什么音乐?”
“都行,只想和你跳舞,什么音乐都可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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