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万字,nei容过长,主要是想一次x把周镜钟的那些事全部拉通了,不_gan兴趣可跳阅。 勾限是因为有些涉政的nei容,不过我也没敢多写。
玩得尽兴,喻熹心情挺好,他傍晚时跟秦晙道了别,chuī着口哨去等地铁回学校。
在地铁上当低头一族,他刷到了周镜钟在一个小时之前发的一条朋友圈,就一句诗。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喻熹盯着这句话,默念了好几遍。
这么含蓄,这不是周镜钟的一贯风格。
他还注意到周镜钟的头像换了。
周镜钟之前用的头像是一张他跟陈茵茵的He照,算是情侣头像吧,现在换成了一张风景照。
一张高清的残月图。
喻熹不禁又把后半句“奈何明月照沟渠”默读了几遍。
他这才仔细的琢磨起周镜钟和薛纪良之间的龃龉,回想王铭说的,周镜钟似乎是不满薛纪良早就知道了某些事儿却没告诉他。
但...是什么事,是关于陈茵茵的吗?
难不成......
喻熹忙不迭的点进周镜钟的朋友圈里翻看,可那些他跟陈茵茵秀恩爱的nei容还大大方方的挂着,好像一条都没删A。
如果真是_gan情破裂了,或者说分手了,周镜钟既然把情头都换了,那他为啥不趁热抹掉过去的痕迹呢。
好像有些反常态。
喻熹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不打算拿薛纪良当突破口了,他直接给周镜钟打了通电话,用稀疏平常的语气,他说自己刚吃了块甜点还喝了杯*茶,现在浑身不自在,想约他一起去他俩常去的那家健身_F_健身。
作为健身达人,周镜钟不仅热衷于泡健身_F_,而且他常年控糖,在这方面出奇的自律,他甚至每天都积极地监督他们几个人,所以喻熹提出约他健身,他断然不会拒绝。
果然,对方答应了,还用东北腔说了句:“我建议你先原地打自己两zhui巴子。”
喻熹:“......”
呵,还能出言怼他,看来情绪还挺稳定的。
同时他也越来越好奇了。
......
喻熹换好周镜钟给他带的运动装,预热后上跑步机跑步,周镜钟在旁边正跑着,他已经等喻熹好一会儿了。
喻熹瞟了周镜钟一眼,装傻笑着直入主题,问他:“老周,啧...你那朋友圈,有点晦涩A!我没啥文化,没看懂。啥意思A?明月是指啥?指人吗?”
周镜钟开的慢跑模式,他已经独自跑了近半个钟头了,半点没喘气没出汗,神色宁静,面容特别平淡。
他答:“嗯,指人。”
“指什么人A,兄弟还是nv人?额,我听老王说...”
“甭猜了。”周镜钟突然打断,“指我前任陈茵茵。”
周镜钟挂了电话后多少就猜到了喻熹的意图,没想到对方问得这么直接,那他也gān脆也直来直往了。
健身_F_里多少有点嘈杂,喻熹以为自己听错了。
“A?你刚说了啥?”
“也甭装了,你听清了。”周镜钟目视前方淡淡说。
“卧槽!”
喻熹震惊,他猛然侧过头看周镜钟,_geng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喻熹伸手摁了停止,跑带边缓渐停,他稳稳站定,扭身直勾勾的盯着周镜钟。
“你整啥玩意儿,接着跑A兄dei,照你说的,你知道儿你今天摄入了多少糖吗...”周镜钟直视前方,面不改色,寡淡的友情提示着。
“跑你大爷的,卧槽,你先别跑了——”喻熹用力把周镜钟直接拽下跑步机,然后才帮他摁了暂停,“你的意思是你跟你家茵茵分手了?咋都成前任了?”
周镜钟拿过毛巾,搭在颈部,他对喻熹粗鲁无礼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
“她不是我家的,打今儿起得注意用词了。”
喻熹听了他这话,拧起剑眉,眼窝shen刻,面相严肃得不行。
他把周镜钟拉到瑜伽_F_,小姐姐们晚间的瑜伽课还没开始上,室nei空无一人。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喻熹直接往地上一坐,他独自念叨,“怎么会...不可能吧......”
周镜钟靠在栏杆边,“啥咋回事儿?就是分手了呗,多敞亮的事儿A,又不是啥国家机密。”
“原因呢?”喻熹shenxi了一口气,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这俩前天晚上好像还在你侬我侬的视频呢。
“人家瞧不上我了呗,明月照沟渠嘛,还能有啥原因。”
周镜钟说得chūn和景明,脸上还是满不在意的模样,说得好像这么多年跟陈茵茵在一起谈恋爱,并且互见家长就差领证的人并不是他。
喻熹打量着他的神态,企图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他听着周镜钟的语气,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周镜钟在中学时代就属于学校里校霸混混的那一类人,他生x重情重义,同时也易怒易冲动,负面情绪是他们几个里最不可控的。
一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纠结于不知是救M_亲还是救nv友的情种,如今失恋了竟然半点都没失控。
他神色寻常,口吻清浅,还平平静静的说,就是分手了呗。
而且,他事后没有选择借酒消愁,也没有连抽几包烟缓解失恋的痛苦,简直像彻头彻尾的变了一个人。
这反观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他喻熹失恋了。
卧槽。
喻熹沉默半晌,开始揣摩周镜钟失恋的原因。
他撸撸刘海站起来转身,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荧光绿的瑜伽球。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把胖胖的球抓起来抛到周镜钟面前,然后站到他面前,隔着球,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也不出声了。
喻熹在猜,他在疯狂的暗示周镜钟。
良久,周镜钟认命似的阖上眼对着喻熹轻轻点了点头。
“呵......”
又过了许久,喻熹开大脚,一脚把球踢飞。
他终于忍不住骂道,“蛮好,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嘛!”
对方听了婊子这俩字,没有任何反应。
周镜钟这是承认了自己带了顶原谅色的帽子。
周镜钟再怎么差劲,也是他认准了的哥们儿。艹,他兄弟竟然被绿了。
喻熹拉过周镜钟就往健身_F_外冲。
他娘的,想来也是可笑,他第一次见到陈茵茵也是在这家健身_F_里,那时他还殷切的喊了她一声嫂子,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喊了这么长时间。
什么货色。
难怪他第一次见陈茵茵那张脸时,就觉得哪儿不对劲。说得好听点叫五官jīng致,说得不好听就叫网红脸。
一张婊气冲天,写满野心且不自爱的网红脸。
喻熹愤慨,他为周镜钟_gan到不值。
他又无比佩_fu周镜钟,佩_fu他竟然这么能忍。
“老周,这样,额...我们,我俩现在A,去找个澡堂子。你之前不是老囔囔着想上澡堂子好好泡个澡吗,咱再去买两块肥皂,边泡边搓,咋样,A?”喻熹也不自觉的带了点东北腔。
他俩站在人行道旁,周镜钟甩开喻熹的手,“喻熹,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A,这南方哪有澡堂子?还有,这大夏天的,上哪儿泡澡去?”
“老周——”喻熹顿住,他大吼着,把尾音拉得长长的,“你听我说,你别这样——”
他觉得周镜钟此时需要找到某些发泄情绪的突破口,不然可得把自己憋坏。
“今儿你想gān嘛我都陪着你!上哪泡澡,当然是洗浴中心A,澡堂子早就更新换代了,咱现在去搓个澡,再蒸一蒸,走走走!”
听毕,周镜钟面上露出了一个古怪又动容的表情。
喻熹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揉成一坨了,乱糟糟的,他继续说:“我给纪良打个电话,咱一起去。”
“可别。”周镜钟突然一下摁住喻熹拿手机翻通讯录的手,他眸光凛冽,“呵,这哥们儿不仅仅知道儿,他还是老早就知道儿了。”
周镜钟终于表露出了一点动怒的迹象。
他在怪薛纪良做事不厚道。
喻熹听完一滞,如果分手这事坐实了的话,那他俩在寝室对峙的那一出...这事薛纪良其实早就知道了,他眼看着自己兄弟头上顶着一片大草原,却闷头一句话都不说?
周镜钟紧闭上眼,皱着一对浓眉,似是在回忆着。
喻熹左右为难,一时也沉默了。
“至于那条沟渠嘛,薛纪良是认得的。而且,很可能就是因为他,俩才会认识的。”
周镜钟说这话时,语气慢慢衰弱,他周身已经泛起了虚浮无力的_gan觉。
那要这么说...薛纪良可能还是居间做媒的人咯。
......
该说清楚的还是得尽早说清楚,互相猜忌在日后只会滋生更多的矛盾。
喻熹没犹豫,联系薛纪良约他一起去泡澡,那头沉默片刻,低声应了。
这就能看出,对方打心底也是想尽早解决矛盾的。
喻熹和周镜钟都不再出声,折回健身_F_换好_yi_fu,等薛纪良。
等薛纪良到了,喻熹看他垂首盯着足尖一副心事重重不甚坦dàng的模样,抬起头时也是眼神闪躲不敢看周镜钟。他这个样子,很明显,肯定是也看到了周镜钟的朋友圈后猜得七七八八,现在搞得有点心虚了。
据王铭说的,午间还挺硬气的呢。
唉。
喻熹轻叹一声,把两人拉开,自己隔在他俩中间。
接着他们仨去了家离学校最近的一家洗浴中心,面积不大,装修得也质朴,好在是家新店,设备新而且比较gān净。
在人行道上走着,喻熹看看身侧拧着僵着的两人,他挖空心思想了几个段子,并绘声绘色的讲出来想逗乐他们T节T节气氛,回应他的却只是两人沉闷敷衍的几声嗯。
收效甚微,一是他确实不如周镜钟会讲段子,二是身侧两人现在心思不在一处,压_geng不想听啥段子。
喻熹订了单间浴池,拿了卡牌给他们,然后把人都推进了更_yi室。
近三十平的半圆浴池,影音设备、酒水和果盘都有,整体环境还不耐。
南方人可没有去大澡堂子搓澡泡澡的风俗习惯,所以南边也少见那种传统烧锅炉的澡堂子。现在的洗浴会所都是把提供洗浴、按摩、桑拿、美容养生等等_fu务结He起来综He经营的。
池中水shen不到一米,四十多度的水,不冷不热,没有北方澡堂子在冬季那种水雾缭绕、蒸汽蔓延的朦胧氛围,喻熹跟周镜钟说将就将就,毕竟东北大老爷们儿喜欢上澡堂子泡澡很多时候只是讲究那种人多热闹好唠嗑的气氛。
仨都是*条条的下水,纷纷把自己白花花的r体luǒ露在cháo*的空气中,又不是没见过,互相也没啥好介意的。
这时候喻熹shen_gan自己只有在席澍清面前时才是弯的,在其他的男x面前,他大概也是个比钢铁直男还直的小伙子。
薛纪良在坐台阶边,先是仰头把白毛巾盖在眼周,shen呼xi后又甩开毛巾滑到池底憋了会儿气,吐了几个泡泡。喻熹把始终面无表情的周镜钟拉到他身边,等着薛纪良探头出来,他给薛纪良递gān毛巾,才说:“纪良,事已至此...A,那啥,你把你知道的说说吧。”
“你看好老周。”薛纪良双颊通红,呼xi有点急促。
喻熹懂他的意思,薛纪良是怕周镜钟一时冲动对他大打出手。
“你放心吧......老周现在是我们几人里边儿最冷静的一个。”
可不就是嘛,挨个看他们现在的脸色,外人不知道的,估计都会以为被绿的人是薛纪良。
薛纪良先是幽幽怨怨,接着又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了几口气,最后,他大声憋出一句话:
“老周A老周!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他_M迟早会栽在nv人手里!果不其然!”
周镜钟看着眼前水面大圈dàng漾开的纹理,迟迟不语。
薛纪良继续陆陆续续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薛纪良喜欢玩Instagram(照片墙),这平台在国nei需要翻墙上,蛮麻烦。其实就跟国nei的微博差不太多,喻熹玩的少,周镜钟甚至_geng本不玩,薛纪良倒也不怕麻烦,经常翻墙更新主页的照片。
赶巧的是,陈茵茵也喜欢玩ins,于是薛纪良就和陈茵茵在ins上互关,偶尔还会给对方评论,互动几句,他们的这波*作倒没啥问题,也就是很正常的网络社jiāo活动,周镜钟本人也知道这事儿。
薛纪良ins 里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除了他喜欢的那些欧美明星、cháo人达人、动漫声优等等之类的,剩下的全是他们二代三代圈里的那些公子哥们,他们有不少人都在国外留学,都习惯用ins、脸书或推特之类的,所以薛纪良也喜欢上那些软件跟他们保持联系和互动。
薛纪良和他圈里一个叫姜言豫的公子哥时常互动,有天薛纪良发了几张他陪他爸爸去打高尔夫的照片,还配字自侃说他自己挥了八杆都没进一个球,姜言豫就照例给他评论打趣他,不一会儿陈茵茵也给他评论了。
她评了一句:哦,换我的话,大概只能发挥铲草的作用吧。
她这意思是表达她自己的水平更渣,薛纪良被这句幽默的自黑逗乐了,给她回了三个笑哭的表情符号。
次日薛纪良再上ins,他看到姜言豫也跟着在底下回复了陈茵茵三个笑哭的小表情。那天,薛纪良有点无聊,他随手点进姜言豫的关注列表扫了扫,看到列表最上边第一个,他最新关注了陈茵茵。
不过这事他当时_geng本没多想。
薛纪良很细致的讲了一遍这个最初的苗头,喻熹一字不落听完,听懂了。
他伸手拍了拍周镜钟露在水外的肩头,“现在可以确定,纪良跟那俩是有关联,但他没有主动去牵线,他没当媒人。纪良也是普通的ins用户,他也控制不了别的用户去关注谁A。”
潜台词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种要发*的人,谁都拦不住。
周镜钟能明白喻熹的意思,他脸色虽不太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薛纪良接着说,姜言豫当时在美国读商科,过了一个多月,也就是他们仨同时夜不归宿的那天,姜言豫头一天回国,当晚他给姜言豫接风洗尘去了。
或者说是跟狐朋狗友们鬼混。
当晚,姜言豫搞了个泳装趴。
派对的地点在一处远郊半山yao的别院nei,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很私密。
薛纪良到得早,他在二楼露台上泡妞,亲眼目睹院门外姜言豫姗姗来迟,而他身旁的nv伴竟然是陈茵茵。
他猛地一下放下酒杯推开怀里的野妞,揉眼睛聚神仔细看,那对璧人越走越近,他也看得愈发清楚了。
party可还没开始呢,就见陈茵茵_yi着bào露x_gan,她挽着姜言豫,时不时附耳呢喃,面露娇羞之色,姜言豫则时不时垂头亲吻她,他俩那样子比百日夫Q还恩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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