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仪可不知道现在俞安的公关团队会忙成什么样子,他只想去问问沈钧这一切是不是他做的。
男人已经早早地去了公司了,裴清仪便给他打了个电话,没等多久,就听到了那端男人低沉磁x的声音,
沈钧在电话里传来的时候带些压低的缱绻,问他,“喂,清仪,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大早上的就想先生了么?”
裴清仪脸颊红了些,靠近听筒的耳朵尖发烫,细声说,“嗳,不是。我有正经事儿要问您。”
“嗯,说吧。”
“俞安今天就被人爆出黑料了,而且那爆料人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想知道,这些是您做的么?”裴清仪想来想去,只觉得最可能是沈钧,毕竟他昨天才跟自己说了这件事儿,只是裴清仪觉得有点快。
意外的是,沈钧那边也有些惊讶,“哦,那么快么?”
“不是您?”
“我说过我不会亲自下场的,要不然被大哥大嫂或者爸_M知道了,我可少不了一顿罚了。”男人低笑一声,说,“有人心甘情愿替我去做的,你放心好了。”
裴清仪皱了皱眉,声音依旧柔和,“是谁?”
“你们也见过面的。不过你不必知道是谁了,只要看着结果就好。”
“**”
裴清仪本来在听到有人替他去做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舒_fu了,再联想到最近见过面的,那不就是那位林先生了么。
青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尖绷成青白的一团,在听到男人再一遍询问的声音时才意识过来,问,“嗯、怎么?”
“想什么呢?刚刚喊你都没听到。”
沈钧听到他那端忽然沉默,便问他。
“没什么。”裴清仪轻声回着,但那颗心已经沉下来了。
“今晚我有事情处理,就睡在公司了,你不用等我,自己早点睡。”
沈钧的声音温柔平静,如潺潺的流水缓缓淌过,以往,裴清仪总会迷恋他的声音而把他说的每一个儿字都在心里珍而重之地过上一遍,但这次,男人之后说的那些体贴安抚的话他却都听不Jin_qu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今晚又不会回来了。
裴清仪知道自己这些无端的猜测也许对沈钧不够公平,或许,沈钧和那位林先生只是和平分手,到现在也只是做朋友呢?
但想到那位林先生看他时暗暗较量的敌意目光和沈钧这几天越来越晚的回家时间,裴清仪就觉得心头压抑得要喘不过气来,他都快被这些猜测给压疯了!
段月的话像是警钟,时时敲响在他心头。
段姐姐是自幼就看他长大的,裴清仪对段月很信任,也知道段月不是信口胡说的人,她要那么说来提醒自己肯定是有依据的。
裴清仪发觉自己这段时间似乎被男人的温柔浸得太脆弱了,他像是被雄鹰护在身下的雏鸟,怕被沈钧抛弃,怕自己在沈钧心里没有那么重要,更怕沈钧爱得从头到尾都是另一个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依赖一个人了。
裴清仪生x温柔平和,那是家教使然,令人纵使格外愤怒的时候也不失仪态,但他本身却不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木。
这么多年,谁也没帮过他,他一直是靠自己走到现在的,如今也是,他早就千疮百孔,拥有足够坚固的心防了。
沈钧说自己不够信任他?
裴清仪在心里苦笑,他真的是不敢再轻易地信任何人了。
他曾经全心全意地信任过沈明恪,却因此荒废了三年时光,所有的真心都被肆意践踏,直至一丝不剩。而如今对沈钧也是,裴清仪也想将那颗热腾腾还在颤动的心完全地jiāo付给他,期望他能珍惜保管,却怕他转手把这颗心丢到一边,弃之若履。
那颗心已经碎过一次了,满是伤痕,再也经不起第二次的摧残了。
裴清仪坐了一会儿,等到小桃来喊的时候才意识到要去老夫人那儿了。
在去给老夫人老爷子请安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沈明恪。范淑文说恪儿有事情忙,托他们来给祖父祖M_问安,自己就不过来了,而裴清仪也知道他大概在忙什么。
裴清仪都知道了俞安发生的事情,沈明恪估计也是一大早就知道了吧。
裴清仪看老爷子和老夫人都还是平常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那个未过门的‘大少**’身上发生的事情,范淑文平时每次来请安的时候都会提上一zhui俞安,在老夫人面前为他说好话,好让他早点嫁进来遂了沈明恪的心愿,但今天却是绝口不提,老夫人偶尔问了一句也是含含糊糊地说俞安一切都好,还在拍戏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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