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光是被一阵饭香给勾醒的,他迷迷糊糊从chuáng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还不太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从家里搬出来后他一直独居,这个_F_子里除了父M_还有傅黎星偶尔过来之外,没有旁人,他的家里几乎从不自己开火,向来是在外边吃,又或者是点外卖。有时叫来家政阿姨做几个菜,只他自己一个人吃,着实吃不下那么多,大多都倒掉了,在这里没有什么满足口腹之yu的机会。
傅黎光打开卧室的门出去,看见唐逸荣正系着围裙在厨_F_里忙活。他是很会做家务的,做过饭的厨_F_流理台上被擦得gāngān净净,蒸锅和炖锅都在冒着热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傅黎光的新家装修时,是傅太太监工的,家里务必做得jīng细讲究,即便傅黎光从不下厨,厨_F_里的各类设备也一应俱全。傅太太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全tao大马士革厨刀已经在刀具柜上摆了好几年,除了刀背上繁复的花纹被用来装饰以外,傅黎光连碰都没碰过一次。
但这tao刀具在唐逸荣手里就像锦上添花似的,即便唐逸荣正在用他被包得像个粽子似的手指切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可他的手还是万分灵巧。
傅黎光情不自禁走了过去,唐逸荣见他过来,便抬起头,笑了一下,说:“你醒了?先去刷牙洗脸吧,早饭一会儿就好。”
傅黎光哦了一声,转身进了洗手间,他的牙膏已经被挤好了。傅黎光拿起来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下。唐逸荣如果想要对人好,实在是有太多隐藏在细节里的温柔了。
他收拾完了再从卫生间里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了几样早点:撒着葱花的jī蛋饼,鲜neng如布丁的蒸蛋,两面微焦看起来苏脆可口的面饼,熬得浓稠适宜的白粥,一小盘拍huáng瓜。以及不知道唐逸荣还在厨_F_忙着的其他什么东西。
傅黎光一点也没客气,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撑着下巴等唐逸荣把其他的都端上桌。唐逸荣端了几个盘子出来,他倒是真的能gān,手都伤成那样了,不仅能做出一桌丰盛的早饭,还能一次端三个盘子。
傅黎光连忙接过来摆好,问他:“可以吃了吗?”
唐逸荣将汤匙递给他,说:“吃吧。”
傅黎光尝了一口拍huáng瓜,慡脆酸辣,是他喜欢的味道,他忍不住问唐逸荣:“弄了这么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唐逸荣掰开一个面饼,咬了一口,一边笑着一边慢吞吞地说:“昨天半夜两点吧。我睡不着,所以去你厨_F_里先找到米,泡了一碗。又看了看你冰箱,里边什么也没有,所以去早市买的新鲜的。”
傅黎光甚至不知道他早晨还出了趟门,他觉得有点尴尬,埋头喝了口粥,点评道:“粥熬得不错。”
“我记得你是小孩子的口味,喜欢这样香甜软烂的。”唐逸荣无比自然地接起他的话。
傅黎光轻咳一声,换了个话题,问他:“你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做的饭?别让伤口恶化了。”
唐逸荣抿zhui笑了一下,大概是在笑傅黎光对厨_F_真是一窍不通,他挨个指点道:“这些,都是打jī蛋,手指能动就行。这些面饼是我在早市上买的白面饼,回来加工了一下。剩下这些也不怎么需要用到刀工,不过你的刀真的不错,很好用。”
傅黎光哦了一声,又问:“你早晨出门了怎么进来的?没关门吗?”
唐逸荣显然很鄙视这个答案,说:“你当我是你吗?对人身安全财产安全这么大条。你每次输密码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记下来了。”
傅黎光挑眉,说:“那看来我该换个密码了。”
他们吃完早饭,唐逸荣要端着碗进厨_F_,傅黎光伸了个懒yao,道:“你把碗放那儿吧,我待会儿洗。你手都那样了怎么洗碗A。”
唐逸荣看了看傅黎光,又看了看手里的碗,很是挣扎了一番,最后说:“不如叫个家政来吧。”他给傅黎光递了个台阶,说:“你不是还得上班吗?”
傅黎光的心头火蹭地冒了上来,他不悦道:“老板昨天都被绑架了,哪有今天还要去上班的道理,我再给我自己放一天假。”
唐逸荣笑了笑,他把碗都放进洗碗池里,然后顺从傅黎光的意思没有刷碗。他进了自己睡觉的_F_间,没一会儿便换好自己的一身_yi_fu出来,将手里的家居_fu递给傅黎光。
“本来想给你洗gān净的,但是手受伤了不方便。待会儿家政来了可以一起洗掉。昨天晚上我睡过的chuáng单被yinJ也给你拆下来了,就在chuáng上,你记得一起拿给家政。我先回去了。”
傅黎光显然没料到唐逸荣这么快就要走,以他对唐逸荣的了解,以唐逸荣厚脸皮的程度,方才跟他相处得那么和谐友好,理应找出许多借口再在他这里多耗一会儿,直到傅黎光开口让他滚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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