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早上十点,宅子二楼的_F_间里却毫无动静。
这倒是不寻常。
钱伯嘱咐厨_F_把已经温的有些过烂的面条倒了,只留下粥,朝二楼主卧去了。
“家主?”钱伯轻轻敲了敲门。
但是门后却没有什么反应。
钱伯又敲了两声,心想难道昨天睡得太晚,这会儿还没睡醒?
于是他推开门Jin_qu,却见偌大的黑色chuáng铺整洁gān净,连一丝褶皱都没有,_geng本不像是睡过人的样子。
家主昨晚没回_F_?
难道睡在书_F_了?
钱伯于是转身往书_F_去了,路过弘卓隔壁一个_F_间的时候,脚步却突然一停。
这间原本属于大少爷弘灵玉的_F_间只有在每两天一次的打扫时才会打开,昨天刚刚才打扫过,没有今天开着门的道理。
钱伯推开半掩的门,半边身子侧身到_F_间里。
却见湖蓝色的chuáng单上,正躺着一个本该睡在主卧的人。弘卓的四肢修长,两只脚都在外面,头朝着chuáng头柜的方向,那里的灯还没有关,而他面朝台灯,趴在手臂中,手边是一个本子。
不等钱伯喊他,弘卓一向的警惕便让他从睡梦中醒过来。
只是瞬息功夫,他便清醒过来,眼神一如平日的清醒锐利。他撑着body坐了起来,手掌陷在rou_ruan的chuáng铺里,有什么东西顺势滑到了他的手背。
他侧头望去,昨夜睡前的事情这才涌入脑中。
**他无意中发现了弘灵玉书桌的暗格,里头的日记锁密码是自己的生日,然后他就这样看着看着,直到睡着。
不厚的一本日记,密密麻麻记满了这人记事之后,从他六岁开始——也就是他被诊断为先天不足那一年开始——直到他十岁,在弘家、这座宅子里的所有。
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看完之后到底是什么心情,弘卓忽然想起什么,捏着书脊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本书最后一页的日记,正好是十年前的某一天。
那么之后的日记呢?
这本日记既然已经被写完,而自己这个养子又有记日记的习惯,那么剩下的日记在哪里?
这么想着,弘卓从chuáng边坐起,大步走到了书桌边,直接弯yao去看桌底。
桌底就这么一个暗格,里头空空如也。
难道在书柜上?
自己除了这本,还送过养子别的本子吗?
从书柜最左、最高一层开始,弘卓把这些书一本一本抽回来看,然后又一本一本还回去。
钱伯看着他,猜他大概想找什么东西:“家主在找什么?不如我来帮忙?”
可弘卓却毫不犹豫拒绝了:“不用。你出去。”看样子是既不愿意他帮忙,也不愿意他杵在这里看着了。
不得不说,弘卓的直觉很对。
在找到书柜最左一列靠近地面的第三层的时候,还当真让他找到了一本和暗格里一模一样的日记本。
只是这一本上,并没有弘卓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字。
这本不是他送的。
弘卓心想。
翻开扉页,弘灵玉果然写上了这个本子的由来。
——×年×月,托×××从英国带回。
另起一行。
“PS:花费三百七十五英镑,好贵**”
八月的凉城城如其名,入了夏也因为背靠着大山而十分清慡,入夜之后若是不加外tao,还会被chuī的一个激灵。
弘灵玉找了个jiāo通便利的位置,从一家去外省打工的夫Q手里以3000一年的价格租下一整栋自盖楼,将后院开垦出来,重上了些菜籽。
毕竟是偏僻小城,这里商业jiāo通都不算发达,各家也基本都是自给自足,等到基本安顿下来、菜园也好了之后,弘灵玉又琢磨着买了两只M_jī,准备圈养起来,毕竟蛋白质他也是需要的。
原来属于章代秋的那张电话卡他早在上火车的时候就拔|出来了,换Jin_qu了一张全新的卡。
这些天他白天就收收邮件,做做翻译,理一理菜园,晚上就看看书,十点不到就早早睡下了。
这样朴质安静的生活过得极快,不知不觉就将一年里最热的时候过了过去,眨眼到了九月。
等到天气不那么热的时候,弘灵玉从二楼的电脑屏幕中抬头望向外头的时候,偶尔还能看到些打扮的时髦jīng致的城里人路过。
于是趁着去县城医院拿药的时候,他顺口问了一句。
护士一听就笑了:“听你这个问题,你肯定不是本地人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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