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受审查,陆拾的工作暂时停滞了。
一周后,他终于接到了协会T查委员会的电话,希望他能去趟协会所在地配HeT查。
T查组组长是一个中年男人,打陆拾一进门,就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你好,陆注师。我是此次事件T查组组长,陈斌。”
“你好。”
两人仓促握了个手,便相对而坐。
“相信你已经充分了解了来龙去脉。” 陈斌直奔主题,但语气却很温和:“陆注,关于您与被审计单位法人顾锦年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要跟协会这边澄清的吗?”
“我与顾总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在为其公司做尽职T查前,我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联系。”陆拾侃侃如实以道:“我的报告已尽可能公正公允,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如果对方公司故意隐瞒真实状况,我们也很难做到明察秋毫。”
“这个我了解,毕竟我们不是打假卫士。”陈斌闻声后不禁皱了皱眉,笑的很暧昧:“但是就你跟顾锦年的关系,我觉得你应该还有些事没有如实相告。你们只是同学关系这么简单吗?”
“不然呢?”陆拾困惑地笑了:“当然,如果原告律师能拿出什么确凿证据,我也接受协会这边对我个人的任何处罚。”
“言重了,陆注。有人来协会反应问题,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陈斌说着从文件夹中抽出一页纸,缓缓推到陆拾的手边:“不过,他们确实给我们提供过一份东西,你可以看看。”
陆拾垂眸瞥了一眼陈斌推来的那页纸,那是一份手术同意书。
他沉默须臾,拿起来仔细端详,这才恍然发现,患者处写着陆拾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自己的手术同意书。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被最后签字处的那三个字霍然怔住。
签名处,赫然签着“顾锦年“的三个字。
那字迹,陆拾一眼就辨得出。
而在与患者关系一栏的两个字,更是灼了他的眼眸。
那两个字是**
爱人。
“你怎么看?”陈斌用一种意味shen长的眼神望着陆拾。
陆拾怔怔望着那张手术同意书许久,脸上却不着丝毫喜怒。
终于,他将那份手术同意书轻轻置于桌上,依旧平静道:“这得问医院了。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儿戏的手术同意书。与患者关系不是配偶,而是爱人,未免太过可笑。”
顾锦年,你确实过于可笑。
言罢,他微微收眸,顿了顿又镇定自若地补充。
“不过,这确实是我的手术同意书。我想知道原告律师是从何种途径取得,我对他取得途径的He法x表示质疑。”
陈斌皱了皱眉,zhui角的笑意有些玩味:“陆注师,那我郑重再问一遍,你与顾锦年,是恋人关系吗?”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但如果对T查有帮助的话,我也不介意跟T查组分享。”陆拾抬了抬眉,神色无恙。
“在我出具这份报告的时候,我与顾锦年,就只是十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但是**”
他的目光不禁又瞟了一眼那份手术同意书上的字迹,微微蹙了蹙眉头:“以后会不会是恋人,这个我无法保证。要看顾总那边能做出多大的努力。不过一旦我们发展成那种关系,我将不会再接受关于顾锦年公司的一切委托。”
陈斌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年纪不大,但看着却异常稳重。从进来到现在,几乎是不卑不亢,滴水不漏。
“你的意思是,在你出具这份报告之后,顾锦年开始追求你了?”陈斌最后又重申了一句。
陆灼抱歉浅笑:“报告日后的事,我就无可奉告了。”
陆灼从协会办公楼出来,就给张远去了个电话。他想问问张远,自己是否应不应该联络一下顾锦年。
他没提那份手术同意书的事,他怕张远说他又在自作多情。可就算他再怎么克制,看到那两个字,心中又怎会没有一点涟漪呢?
他一直都不知道是顾锦年送他去的医院,他也不知道顾锦年为什么要在手书同意书上写下那两个字。他不想问询顾锦年其中缘由,但他公司现在遇到的困境,于情于理确实都与陆拾自己neng不开关系。
他是不是该致电问询一声,哪怕只能是朋友间的那种问候。
“你自己都被T查了,还管他死活?”张远开口就否定了:“陆拾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这件事完全就是那个人渣连累你。”
陆拾沉默须臾,轻声道:“别这么说他,都过去了。”
“你过去了,我没过去!”张远在电话那边冷哼一声。
“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拾不禁皱了皱眉。
“我说过,如果他玩你,我不会放过他。有生之年不要让我见到他。”张远的声音简直恨不得将顾锦年生吞活剥:“否则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陆拾懵在原地,许久才恍然道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这话?”
“是他自己犯贱!”张远低吼了一声,却又没再说下去了。
“什么意思?”陆拾的语气不容置疑,他_gan觉张远有事在瞒着他。
张远沉默了许久,轻声道:“他托人要到我的电话,打来问我,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陆拾觉得自己似乎在听天方夜谭,顾锦年是闲的发慌了才会去做这样的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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