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知道将军为难,小民还有一事相求。我们这,还有十几个未得病的,可否**可否让他们进城,别再在固石村受累了。”
人群前方的确站着十几个村民,口鼻用白布遮掩着,露出来的部分可见脸色较其他人要好一些。
宋誉的想法有些松动,身后副将轻声道:“将军,若是不慎让肃州也带了疫病,这就完了,慎重A。”
这场疫病来得又急又猛,传染得快,但潜伏期有的也长,的确不好判断。当初宋誉也派了些大夫去固石村替村民检查,明明脉象平稳,吐息也都正常,可才不到七日,就接二连三有人发病,如今更是全村人几乎都染上了,谁也说不清为何如此邪x。
宋誉思虑一番,道:“不如各位先行回去,我派大夫去与那几位健康的人同住一段时间,观察后,若无问题,便接到城里,如此可否?”
薛从混在人群中,仰头看着他牵挂多时的少年,少年面目比过去坚毅许多,远远看着,有些陌生,但他那些不够温和的言语落在耳里,却能一路温暖进自己的心肺。薛从痴痴地望着城墙上的宋誉,眼眶里聚热泪,心道:阿誉,我真想你A。
他们隔着人群,隔着高墙,如远隔山海一般遥不可及。薛从知道,他再无可能投入这人的怀抱了。
前方的汉子还在与宋誉jiāo涉,薛从转过身去,逆着人群往外走。他的脚步虚浮,周身滚烫,已是重症之态。
宋誉在高墙上心神不宁,并没有注意到那抹决绝离去的背影。
下城墙时,副将低声说道:“将军,其实咱们还有几副药,不如**”
宋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几副药只能救几个人,而他们有百八十人要用药,救一人不比救百人容易,都是一样的人,你救谁?有时候你救人不只是在救人,还是在杀其他人。不救则罢,救了倒可能出事。”
夜里,薛咏年在_F_间给薛从喂汤药,一gugu热ye流入口中,薛从却尝不出味道来。薛从道:“他送来这几车药,不是下火的就是治伤寒的,看来也是被李青山他们bī得不行了,可是这些药哪里能有什么用呢,吃个心安罢了。”
薛咏年认可薛从的话,但说出来的却是另一个意思:“死马当活马医,指不定吃着吃着,就起效果了,要不赶明儿我把那些草药混在一起给你试试?也许我有行医天分,真让我试出治疫病的方法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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