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锒最近写字写得可认真了,每天午后一张红格纸,写完了就给同桌看。
周末从夏老先生那里拿了字帖来,这字帖不像毕夏给他的那本,出版日期很近,但是也没有描红纸。
夏老先生说,想把字写好,光描不行,得写。
*秋锒当时一脸认真地接了字帖,一到学校就把字帖放一边了,他还是更喜欢毕夏的字,照着他的摹。
毕夏接过他的纸,虽然以他的标准来说还是没眼看,但是对比秋锒自己作业本上的字,这几个至少是都写正了,没上天。
写字,最基础的就是横平竖直,但秋锒这个字横竖都爱拐弯。毕夏迎着他求表扬的目光,硬是在纸上给他圈出两个勉qiáng能看的。
秋锒看出来他的勉qiáng了,觉得怎么就怎么不是滋味呢?
“我跟你讲,其实我是左撇子。”
毕夏往他左手看了一眼,秋锒像模像样用左手拿着笔给他看。
“我以前都是用左手写字,初中转学过来我觉得新的学校要有新的开始,我就用右手了。”
“**”
“你用左手写过字吗?就跟我用右手是一个_gan觉,写了一年还是不能适应。”
毕夏神色淡淡的,不说信也不说不信:“那你左手写吧。”
秋锒还真会,他拿起笔随手写了两个字,和那天在书_F_一样,写的是毕夏的名字。
毕夏拿过纸和他练字纸上的字迹做了一个对比,确实像是两个人写的。
丑得各有千秋。
左手做错了什么?
秋锒拿着纸,试图证明左手写的字比右手漂亮,但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毕夏忽然抓住了他的左手,并且用拇指在他手上摩挲。
秋锒惊得忘记收回手,任他施为。
毕夏收回手,神情冷漠,像极了提起ku子不认人的渣男。
“骗我。”
秋锒这才反应过来毕夏是摸的是中指,大部分学生中指上都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露馅了。
他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那看看也够了,你怎么直接上手摸的?同学,你这个行为是在占我便宜你知道吗?”
你想怎样?
毕夏没出声,但他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秋锒主动回答:“我要摸回来。”
然后就拉起毕夏的手,认认真真摸了起来。这一摸就发现,同桌的手可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剪得圆润gān净,掌纹也很gān净。
但带着目的的摸和为了摸而摸_gan觉是不一样的,摸着摸着,_gan觉就有点不对了,秋锒觉得自己就像个T戏小姑娘的变态。
被T戏的小姑娘还一脸淡定,变态先吃不消了,秋锒放开他有些尴尬道:“好了。”
好像更奇怪了。
毕夏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他抽回有些僵硬的手,轻轻动了动手指。
秋锒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奇怪,又开始喋喋不休:“我小时候真是左撇子,但我左手写字老师不是不会教吗?她就非要我改右手。真的,我现在还会左手拿筷子。”
毕夏知道为什么他的字是这个样子了,小时候没人好好教,自己又不好好练,当然不会好看。
“不信我晚上吃给你看。”
秋锒说到做到,晚饭时他就给毕夏表演了一个左手吃面,为了证明自己左手十分灵活他还重新挑战了夹卤蛋。
他颤颤巍巍将卤蛋夹起来的时候毕夏往后躲了躲,但是这次他成功了。
于是毕夏碗里多了一颗卤蛋。
“怎么样?我就说我可以吧。”
“嗯。”
毕夏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把卤蛋吃了。
秋锒:**
这次他真的就是表演一下,卤蛋怎么去同桌碗里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别人。
他这么想着,碗里就多了一个荷包蛋。
毕夏喜欢把荷包蛋压在面底下,最后才吃,一般来说最后吃的都是最喜欢的,现在荷包蛋居然到了他碗里。
同桌居然把最喜欢的荷包蛋给他了!
虽然是他拿卤蛋换的,秋锒还是高兴得zhui咧了一晚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反正就是高兴。
一直到回寝室他都心情十分yu_yue,然后老班来了。
班主任很少学生宿舍,老班也只在开学之初来过,这次过来是因为419的nei务扣分情况太严重了。
全班就他们宿舍扣最多,而且不断超越自我刷新着一周扣分记录,从每周扣到每次检查都扣,从每次都有人不达标到每次几个人不达标。
别人是先进带动后进,他们是一起堕落了。
老班一进门就看到下铺几团被子圆滚滚地团在chuáng头,学校的要求是被子有棱有角,检查起来没这么严格,但这显然不达标。
秋锒的最夸张,别人的叫团,他的叫坨,简直没有形状可言。
“你们开学军训的时候不是有高二的师兄来教过你们吗?这被子怎么叠成这副德行的?”
寝室里只有齐嘉乐、董杰和魏新在,董杰和齐嘉乐是回来晚,正好撞上老班了,魏新正坐在chuáng上泡脚。
老班指着秋锒的chuáng问:“这是谁的?学校要求叠成豆腐gān,他这叠得跟碎豆腐似的。”
齐嘉乐憋着笑:“秋哥的。”
老班点点头:“我猜也是他,就他扣分最多。你呢?我记得你也不少,哪张chuáng?”
齐嘉乐往上指了指,老班站得远了一点,还是没看到被子的全貌,他穿着鞋也不方便爬上去看。
“藏这么Jin_qu,是知道丑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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