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秋野一直在吐, 十点钟躺下,十二点起来一次,一点起来一次,一点半又起来一次。肖暑陪在旁边也整晚没睡, 临时把值班的医生叫过来,检查完之后只说是后遗症,给他挂了两瓶水, 基本上等于无济于事。
折腾到快四点,付秋野总算消停了,躺在chuáng上像一条水分尽失的咸鱼,一下都动弹不得。肖暑彻底失去了睡眠, 守在他边上等他睡着了, 睁着酸痛的眼睛掏出手机,李兴在三小时前给他发了微信。
“林怡把预产期告诉我了,有点激动[酷]”
“下药的事情有几个新情报, 你记得查看邮箱”
“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和肖局说[呲牙], 毕竟你是个公众人物,身份又特别,咱能私了就私了A。”
肖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白láng的后tui, 把信息拉到最底下,回了一句:“谢谢。”
有医生进来给付秋野换药, 肖暑直起yao, 压着声音有些紧张地问:“怎么样?”, 医生从监控的仪器里T出数据来看了一会, 小声道:“没事,就是有点neng水,我再给他加一瓶生理盐水。”
肖暑皱起眉,难受地望着白láng还在微微痉挛的body。
“有反应是好的,”医生安慰他,“说明他的body在排斥摄入的毒素,你也早点睡,有我们守着呢。”
肖暑点点头,等着医生换完药离开,自己去旁边的盥洗间里洗了把冷水脸,然后在靠着窗户的沙发里面坐下来,开始看李兴给他发的新的资料。
说是新料,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x的进展。失踪的nv佣被找到,结果是个又傻又语言不通的,审了一天yi_ye,反反复复只说在付秋野的酒杯里面涂的是蜂蜜,因为有人告诉他四少爷最喜欢这么喝,是从小的老习惯。
至于蜂蜜有没有异样、告诉她这个信息的那个人,这个吓到快神志不清的nv佣完全不记得了,哆哆嗦嗦地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指认了一遍,最后崩溃地哭到了凌晨两点。
除此之外,只剩下一条:付文庚出院了。
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剥夺了付秋星手下十几家医疗机构的gu权,但依然给他留了几分面子,保留他原有的职位和薪资水平,只是架空了他手里的所有决策权。
付秋明从政,付晓婉从军,付秋野从商,剩下的付秋星虽然情商不高,但从小智商超群,二十岁出头便拿了双博士学位证,之后一直在管着付家的科研机构,很受家族器重。如果只是因为挪用家族财产、出轨得罪夏家这几件的话,是远不会到这个程度的。付文庚在晚宴的当天晚上也没有提过要剥夺他的全部gu权。
肖暑快速地扫过信息,点击删除邮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咖啡。
chuáng上的付秋野依然在时不时地轻轻痉挛。
肖暑把被子拉到他的耳朵下方,然后小心地将他扎着针的后tui挪出来,站在chuáng边安静地望了一会。
从晚宴上回来之后,野哥的状态一直很差。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想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来了还要跟他笑着聊天,肖暑心疼得要命,还要配He他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心里的nei伤越憋越shen。
他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láng耳朵,耳朵尖敏_gan地动弹一下,累到极点的主人依然毫无反应地睡着。肖暑在他身边坐下,守着他守到了天亮。
付秋野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值白班的林怡正在拉扯着他身上连的仪器线,随口问了句:“睡够了?”白láng拿爪子蹭了蹭脸,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连身都翻不了,睡到这个点半边body都已经麻了,得靠护士扶着才能勉qiáng从chuáng上翻起来。
付秋野“呜呜”了两声,爪尖勾住了林怡的白大褂。林怡把他的爪子挥开,道:“肖暑在楼上睡觉呢,他昨晚守着你挂完点滴才躺下,刚休息没两个小时吧。”
付秋野绕着他转了一圈,双爪扯住他的褂子,不慡地差点把林怡整个扯得跪下来。林怡慌慌张张地把掉在地上的线捡起来,单膝跪地盯着眼前在发起chuáng气的孕láng,求饶道:“祖宗,我劝过他的,没用。他就听你劝。”
白láng冲他呲了呲牙,松开爪子,转身慢吞吞地去吃东西。
林怡做完例行检查,下午两点的时候离开特护区,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午睡。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带着帽子、一身休闲装的肖暑与他迎面碰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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