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身为弟弟,我必须这么做。
“他作风能有什么问题?”周有贤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愤怒的感觉,我真怕他下一秒就要为爱揍我。
但我是他亲弟弟啊,绝不能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就在这件事上退缩。
“哥,管横他刚刚勾/引我。对不起,我知道这会让你没面子,但我必须实话实说。”我的内心再三挣扎,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周有贤沉默了片刻,手机灯照了半个房间的亮,他微微扬起下巴,古怪一笑,问道:“他怎么勾/引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哥的这个笑容、眼神,特别可怕。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实话实说,至于最后我哥怎么决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我去刷牙,他把衣服脱光了,我一进屋就看见他的luǒ/体了。还有,他睡觉的时候……抓我的手摸他后背,他说他痒……哥,我一点儿都没扒瞎,全是大实话!”
我以为周有贤会大惊失色,冲过去抓起管横把人往外扔,没想到他特别淡定地笑了,然后捏着我的脸,挑眉问道:“就这个?”
“啊。都这样了,还不够吗?”我晃了晃脑袋,躲开不让他掐我脸。
他收回手,打了个哈欠,然后随意地说道:“管横有luǒ睡的习惯,你多担待点,以后还要共处呢,别歧视他。”
歧视?
我瞪大了眼睛,还没反驳,我哥又开始讲歪理了。
“背痒痒了够不到,让你帮忙抓抓,怎么了?哥的背也痒了,自己抓不到,我让你帮,你说你帮不帮?”
周有贤的问题像连珠pào一样,轰炸得我头脑发昏,而且他威胁一般地瞪着我,我只好说:“帮……帮。”
“很好。那就帮我抓一下吧,都怪你说痒,现在我的背也痒了。”我哥眯着眼睛笑了一下,然后抓着我的手往前一扯,放进了他衣服里。
我盯着他的脸看,忽然觉得气氛有点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这里吗?”我面对着他,试探着抓他的背。
“不是。再上边一点。我够不到,特痒,你要重点抓啊,言言。”
我的手在他背部,抖了一下。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喷到我耳朵了,我的耳朵实在太敏感,差点叫出来!
“周有贤……你趴着吧,坐着离我太近,这么暧昧搞得我有罪恶感。”我缩回手,开玩笑逗他。
我哥被我逗笑了,他点头赞同我的话,随后趴了下去,我把他的睡衣撩上去,手掌放在他的背部,又开始一抓一问,但每次都差一点,周有贤很不满意,说我是大废物,抓痒都做不好。
我被他气得手抖,最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他屁股上,打得他嗷嗷叫。
四、我要离家出走
周有贤坚决不睡我房间。
管横坚决睡我房间。
基于以上先决条件,我只能选择……睡周有贤的房间。
挤一点没关系,睡得安心就行。
对于管横,我当然是极力避嫌,做到不看、不碰、不说话三原则。
为了维护我哥的名誉,我太南了。
“小言,你很讨厌我吗。”饭桌上管横突然发问。他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我心里一软,差点就要和给他抹眼泪!
我一咬牙,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内侧,保持清醒,有人咳嗽了一声,我条件反she地就去看我哥,他正淡定地盯着我看,好像在说:解释吧,我听你的。
我解释什么?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我爸看出气氛不对劲,他大口大口地扒拉饭,很快就端着自己的碗筷放到了厨房水槽。
“我前女友找我看电影,我先走了啊。有贤、有言,你们照顾好小横。小横你在这儿别客气,当成自己家就好。”
神tm前女友!找借口能不能找个靠谱一点的?
我爸微笑着说完,套上了羽绒服就走了,门一关,房子里就剩下我们仨。
都说三角形是最稳定最美感的存在,我对此表示qiáng烈的批判。三角形明明是最易碎最尴尬的存在!
管横打破了沉默,他叹息一声,说道:“小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不一定改。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好不好?”
不改我还说个鬼啊。“你误会了,没有,没有。”我低下头敷衍着笑道。我抬手摸了摸耳朵,这是我的习惯,说谎的时候就喜欢摸耳垂。
我哥应该是看出来了。他立刻打圆场说道:“一家人相处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这是好事。以后习惯了就好,互相迁就,互相照顾。小言,给管横夹块肉,哄哄他。快。”
震……撼。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哥!简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