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也就是公司董事长陈润铭,当年中风被拴住了半边身子,说是陈一气得也不尽然,毕竟在商界混了那么多年,烟酒沾身大半辈子,老了以后很难不留点毛病。
去美国养病之前把总经理的位置jiāo给了傅远山,连同的还有荣信百分之二十二的gu份。希望他能带领荣信走好接下来的路,也顺便帮帮他那个傻儿子。
陈润铭是傅远山在A界很敬重的一个人,叱咤整个华北地区的资本市场大半辈子,手段不可谓不毒辣。在傅远山刚来时便看中了他的能力和潜力,短短几年一直栽培扶植他,甚至破格把他放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
陈一是陈润铭独子,跟傅远山关系一直很好,傅远山也有心把他当D_D帮助。
“陈叔最近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联系了。”
“好着呢,康复得不错,上个月刚在曼哈顿办了一次商会,”陈一笑着摇摇头,“真是到哪儿都不闲着。我_M还学会种菜了,上周还给我空运了一箱土豆。”
傅远山也笑了,知道他们过得都很好,他也很开心。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你把倒数第三张PPT放一下。”
“嗯?”陈一不明所以,照做了。
“你仔细看看,给我说有什么问题。”
陈一疑惑,把这张从头到尾地仔细过了一遍,什么也没看出来。
肖贝第一次就看到了,他在后面默默坐着吃傅远山给的红枣。
“看不出来?”傅远山问,“斗大个错别字看不出来?”
“错别字?”陈一又看了一遍,才发现第五行一句“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打成了“尤其值得主意的是”。
“哈哈哈哈。”他笑了两声,说:“改过来了。”
傅远山看他不慎在意的样子,问:“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陈一“A”了一声,眨着大眼睛看他。
“你的PPT上可以有不成熟的观点和意见,甚至是错误的观点意见。但刚刚那种问题如果是我在给领导汇报工作时出现了,我两年nei抬不起头来。”
陈一愣住了。
肖贝也抬头看他。
“没什么原因可讲的,错误太低级了,上不了台面,知道吗?”
陈一怔愣地点点头,然后说:“哥,我觉得跟着你学比我在国外待那么多年都有用。”
“这算什么,”傅远山嗤笑,“这是职场最基本的素质,你个小sb要学的还多着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傅远山就让陈一回去了。陈一出门后,傅远山看着那边不吭不响低头工作的肖贝说:“枣吃完了?”
“嗯。”肖贝胡乱点点头,他吃了两个就不想再吃了。
傅远山看出来了也没揭穿他,nei心想着晚上的计划,现在少吃点就少吃点吧。
他问:“你觉得陈一怎么样?”
肖贝不解,问:“哪方面?”
“就刚刚接触的一会儿,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肖贝想了想说:“_gan觉是个乐天派,挺善jiāo际的吧。”
傅远山点点头,问:“还有呢?”又补了一句,“别不敢说。”
“......好像看起来不太聪明,PPT上出错不少。”其实不止是PPT,在jiāo谈中那位陈公子也表现出一种勉qiáng能称之为不谙世事的天真_gan,想把自己表现得很jīng明但实际上很容易被人一眼就看到底。他回忆了一下又说:“但看得出来用心了,应该挺上进的。”
傅远山“嗯”了一声,看着他慢悠悠地说:“不愧是我家肖贝,看人看得很准。”
肖贝咳了一声,正色说:“傅总,我不是你家的。”
“可你现在住我家。”傅远山支着下巴,继续用那种缓慢的节奏说。
肖贝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于是不再理他。
傅远山欣赏了一会肖贝集害羞、恼怒、不屑、无语,不想说话、无法反驳、不想理他种种情绪于一体的俊脸,然后说:“公司里最怕这种人,尤其他还是董事长的儿子。”
肖贝从刚才就意识到了傅远山想说什么,一个手里可能掌握很多风向的人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可能产生的后果多种多样,但无论是哪种都绝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肖贝毕竟还不是很了解陈一,问:“他会那么不知分寸吗?”
傅远山摇摇头,“其实他这次回来变化不少,长了很多小聪明,就是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开完高层会议出来,大家都很忙碌,两人现在虽然共处一室,下午傅远山却没怎么和肖贝说话,肖贝还有点不习惯。
下班之前,傅远山看着像忙完了,他把电脑关上,对肖贝说:“我想吃小龙虾了,你想不想?”
“我随便A。”
傅远山不赞同地说道:“吃饭是很重要的事,怎么能随便?”他打算通过每天不厌其烦地重复把这个印象刻在肖贝脑海中,饭要好好吃。
“你想吃小龙虾,那咱们晚上去A。”
“好,我知道一家店特别正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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