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峰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面上有掩不住的疲惫,“刚才在楼梯间坐着,tui酸。”
安可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脸,等秦峰睁眼看过来,他又赶紧转开目光,恢复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别以为卖卖惨,我就能转身跟你走,苦情tao路对我没用。”
秦峰握住他的左手,说:“不是卖惨,只是想找机会跟你把话说清楚。”
安可甩开他,往另外一边车门靠了靠,尽量保持跟他的距离,“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接受,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秦峰坐直body,偏头看过来,郑重地问:“那我该如何表达诚意?”
安可被问得噎住,把视线挪到车窗外,小声嘟囔道:“你问我gān嘛?不会自己想吗?”
一路无话,进了酒吧,安可径直去了后台的化妆间,秦峰就坐在吧台边,向_fu务员要了杯白开水。
“秦先生,昨天我没当班,听说您在这儿被揍了?”这个吧台小哥认识秦峰,把水递过来,小声说:“coco就那副狗脾气,你让他咬了,他一痛快,就不会闹了。”
秦峰抿了口水,才说:“真x情,可爱的。”
“对,您说的没错,coco可是咱们酒吧的镇店之宝。”吧台小哥嘿嘿一笑,“您没出现之前,想泡他的人都排到街那边去了。”
“那我出现之后呢?”秦峰问,“没人追求吗?”
“您说笑,谁不知道他魂儿都被您勾走了?”吧台小哥边擦杯子边说,“您不在的时候,有人存了心思过来勾搭他,您猜他怎么说的?”
秦峰摇摇头。
“他说他为你穿了贞*ku,钥匙在你这,谁来也没戏。”
“**”
“自打那次之后,就没人来乱勾搭了。”
秦峰轻叹着摇摇头,简单粗bào一向是安可解决问题的方式,就连离开他也是如此。
一怒之下,也不管身在何地,处在何时,走得gān脆利落,连头都不肯回一下。
甚至在分开的第一时间,就要切断所有联系,势要把他们之间切割得gāngān净净。
但愿,但愿他还来得及挽回。
这是生平第一次,想把一个人留在身边。
安可把羽绒_funeng掉留在了化妆间,整理了下头发,就走出来跳上舞台,坐在那儿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首民谣。
他那把和外貌不相符的烟嗓,让闭眼沉浸在旋律中的人笼yinJ了一层浅淡的忧伤。
秦峰远远看着,目光无比专注,一_geng手指轻轻地在掌心打着节拍。
这个孩子灵魂shen沉宁静的一面,他或许直到此刻,才触摸到一角。
一曲完毕,安可睁开眼向吧台看过来,秦峰把手taoneng掉,坐在那儿给他鼓掌。
安可不自在地挪开目光,转身去和乐队商量今晚准备的曲目顺序。
秦峰挪到了卡座里,这里有地方可以靠,他能休息一会儿。
已经一天yi_ye没有He眼,实在有点坚持不住。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热闹,安可唱了几首歌,瞥到那个男人靠在卡座里微垂着头,头发和_yi_fu都没有以往那般光鲜整洁,想到他从昨晚就一直站在夜里没有动,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跳下舞台,跑到吧台后面,接过小哥手里的T酒杯,“你去给那谁买份饭来,他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自己去A,我这还T酒呢**”
“我帮你T,”安可把T酒杯乱晃一气,“记得要清淡的,老男人讲究养生。”
吧台小哥只能翘班去给秦峰买饭,带回来又被安可推着送过去,秦峰闻到香味就醒来了,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这是安可的心意。
秦峰独树一帜的,成为了第一个在酒吧里吃外卖的顾客。
吃完了,他起身要去找安可打算好好聊聊,还没走到他跟前,安可就板着一张脸去了后台,穿好自己的羽绒_fu,带上东西擦着秦峰的肩走出酒吧,打车回家,全程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这次他赶在秦峰追上来之前,就把车门给关上了。
看着后视镜里那个高大的男人越来越远,安可松了口气。
说他犯贱也好,说他心软也罢,面对秦峰他没有办法,不知不觉中把那颗心系在人家身上了,轻易收不回来。
虽然他不知道秦峰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但他肯定,如果秦峰再这么跟着他,展露从不曾示人的温柔,他绝对会阵营失守。
回到家,他揣着一肚子的心事先去洗了个澡,走出浴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扒猫眼、掀窗帘,秦峰应该是回家换了件大_yi,这会儿又直挺挺地站在昨晚的那_geng路灯杆子下,比小区的保安不知道专业多少倍。
安可一颗心又揪起来,这个人什么意思?难道又打算在这儿站yi_ye吗?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不会是在向他表达诚意吧?!
他睡不踏实,心里惦记着楼下的人,凌晨三点起来一次,秦峰还在,大概是tui累了,正微微弓着背捶tui。
“搞什么!”安可心烦意乱地躺回去,盯着天花板发呆,鼻尖泛酸。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再出门,酒吧那边请了假,吃饭点外卖,无聊就打游戏。窗帘一拉,_F_门一锁,不知日夜,也不问那人行踪。
自闭第一天傍晚,他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号码是他新换的,除了外卖小哥,他的通讯录里空无一人。
【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有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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