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部分人不同,应薄川活的混沌且自由,没什么特别的目标。大部分事情对应薄川来讲,似乎都唾手可得。
应薄川十七岁后,被父亲送去纽约悉心培养,他是家里的独子,只是迫于当时雾城政商的复杂关系,一直和母亲生活在小城市,只每个月才能同父亲见上两面。
大学毕业后,应薄川慢慢地接受父亲的生意。他很聪明,又是商科出身,工作对应薄川来讲得心应手并不耗费多少心力。
应薄川很少开心,或者说没什么值得他开心,他喜欢看人披着各色面具去应酬jiāo际,推杯换盏拿自己的筹码去换想要的东西,应薄川向来锐利,别人的底牌他常常一眼能看穿。
应薄川把车停好,从地下车库上了二十八层。
二十八层是应薄川送给白苏的房子。白苏四年前来雾城读大学,知名头部大学商科毕业生,没有背景敢读商是早有打算的人,应薄川就是白苏的打算。
一年前,白苏来公司以应薄川的同学身份与他见面,出了应薄川办公室后,被空降为一家私募公司的半个负责人。
他们这一行讲究出身,白苏打着应薄川的名义,替应薄川做了不少事。应薄川看中白苏是一把剑,可白苏却打起了他的注意,问应薄川愿意不愿意做他的男朋友。
应薄川没有谈恋爱的想法,白苏问他,应薄川也只是考虑了几秒钟,说做回同学比较好。
“应薄川,你是个gay,你以后碰到喜欢的人,总要跟家里挑明身份的。”
白苏说:“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可我能替你一点麻烦,比如家里的压力什么的。”
“你要什么?”应薄川看向白苏,露出了一点鲜有的疑惑,“我对你没有其他感情。”
白苏没有再看应薄川,他转了个脸,透过落地窗看对面建筑未挡住的小半片夜空,“我想要那家私募基金。”
应薄川眼睛盯着墙壁上设计的巨大的富有现代感的时钟,分针转了一圈,应薄川说:“好。”
倒是白苏愣了一会,忽而转头问:“应薄川,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应薄川一愣,像是开玩笑地说:“怎么可能。”
“没有就好。”白苏打量着应薄川,以一种打趣的口吻,“别管真的假的,反正都没男朋友,不如试试。”
应薄川是真的跟白苏试了,只要不是上chuáng,白苏跟他提什么应薄川都不会拒绝。他知道白苏是想从他身上拿更多的钱,找更多的机会,可应薄川并不讨厌白苏。
应薄川推开门,踏进房间。客厅的灯亮着,白苏不在手机在沙发上扔着,应薄川想着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沙发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他本不想接别人电话,只是手机响个不停,看了一眼,打来的人是李三七。
应薄川滑动了屏幕,但没吭声。
电话那头的李三七半天没讲话,像是愣了。
“小苏哥。”声音呆呆的,跟应薄川刚见到的李三七完全不一样。
“你终于接我电话啦。”
应薄川的扣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小苏哥我想你了。”
“特别想你。”
应薄川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