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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松负责开车,师雪坐在副驾驶位,两人一路无话。到家后,陈凌松轻声说:“钥匙。”师雪张开双臂,温良地笑一下:“你抱我,就有钥匙。”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灯是昏huáng色的,师雪歪着脖子,带笑的眉眼一览无余,陈凌松倾身抱住他,在他耳畔说:“如果你想要我的拥抱,不给钥匙也可以给你。”

师雪抬起双臂,下巴靠在陈凌松肩上,耳朵蹭着陈凌松的耳朵,轻轻地应了一声,带着轻微的鼻音。

师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我们Jin_qu吧。”陈凌松松开他,师雪开门,陈凌松关上门,打开的白炽灯把客厅照得雪亮,师雪走到沙发处,抬头看了一眼天花顶上的吊灯:“大中午的开什么灯?”

陈凌松默默地关掉灯,“你搬进来后,我再也没担心水电费超标的事。”

师雪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左边的空位,叫陈凌松过来坐。陈凌松走近后,转个身,正要坐下,师雪冷不丁地说:“我爸曾是陆隶云父亲公司的一名职员。”

陈凌松顿了顿动作,坐在师雪身边后,揽过他的肩,手又把人家的手牵住,师雪笑着说:“你gān嘛,别占我便宜,说正事呢。”

“我男朋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怎么,你不许A?”

师雪的手指在陈凌松掌心勾着:“别打岔,一会儿正事没说几句,又要闹到chuáng上去了。我的生日礼物,我今晚自己拆。”

“**我可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A。把我自己送给你——这么土,亏你想的出来。”

师雪捏了一下陈凌松的拇指关节,笑了笑:“这你说了不算。”转而利落地切入正题:“那次办公室见过家长,陆隶云他爸百忙之中抽空,指定要见我一面。我拒绝后,那个陌生的号码又发进来一张图片,他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请我务必见他一面。”

陈凌松说:“就是你爸在他底下工作的事?”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愤怒和讶然两样情绪在他脸上jiāo织。那是陈凌松第一次见到师雪父亲,也是唯一一次。现在想来那份讶然,更多是朝向陆隶云的父亲。

“是。总之我们见了一面,他当时和我说,他了解他儿子的个x,我和陆隶云不会长久,如果我识相的话,乖乖等陆隶云结束这段关系。我说,我想和他分手。他先是_gan到吃惊,接着觉得滑稽可笑,他说:’你觉得你有选择权吗?’”

“好霸道一男的。”陈凌松忿忿之余,有些_gan慨,又说:“你应该跟他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师雪笑得肩膀发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笑着说:“我的情绪刚酝酿起来,就被你打散了。你还要不要听我说故事了?”

陈凌松拉上zhui拉链,朝他眨眨眼睛。

师雪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才说:“他后来又说,他儿子高考后就要出国念大学,国外灯红酒绿的,陆隶云哪还想的起我,叫我乖乖等他分手。我说结果都是分手,谁提都一样。他打断我,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他说我没有资格。”

陈凌松比着手势,握紧拳头撞到一块儿,一个朝另一个拳眼击去。

“你说话A。”

陈凌松指指zhui唇,摆摆手,大致意思是他要信守诺言,听完师雪讲完这个故事。

师雪笑了一下,body往陈凌松那边转了一下,刚扬过脸,就被陈凌松毫不留情地推了回来。陈凌松以目光警示他:好好讲,别动他。

“他说我父亲在他手下做事,如果我乖乖的,我父亲自然也没事,如果我不乖,他就辞退我的父亲,并扬言让我爸在业nei混不下去。”

陈凌松忍不住说:“他有病A。”

师雪喟叹道:“我也有错,当初就不应该把陆隶云牵扯进来。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陈凌松至今仍不愿回想师雪与陆隶云jiāo往的那段过去,这与其他一切无关,仅是对恋人的喜爱与独占yu作怪。他能够坦然接受师雪的一切,但不代表对他的前段_gan情心无芥d,只不过他知道师雪现在很爱他,于是他也渐渐放下。

话虽如此,拈酸吃醋是免不了的。

于是陈凌松yīn阳怪气地说:“不能说牵扯吧,你们那时候多甜蜜A!”

倒是师雪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没告诉过你吗?”

“什么?”陈凌松没好气地问。

师雪说:“我从高中就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

师雪理所当然地说:“我喜欢你很久了,陈凌松。”

陈凌松很是抓狂,他刚刚一瞬间脑nei空白,一guqiáng烈的电流仿佛从头顶直窜通全身,把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现在回神过来,恨不得抓着师雪的肩膀狂摇:“你当然没跟我说过A!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跟陆隶云在一起!”

“这说来话长。”

陈凌松气得攥紧师雪的手:“你说不说,不说手别想要了!”

“我只说说来话长,又没说不说。”师雪挑了一下唇角,在陈凌松发火之前,说道:“你还记得高三时那个跳楼的男生吧?在你请假回去的第二天,他从教学楼跳下来。”

“我记得,他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跳的楼。但这个跟你和陆隶云有什么关系,你别又转移话题!”

“学校里是这样传的。”师雪又谈起其他:“陈凌松,我有早起晨读的习惯。”

“我知道,但这又跟那个男生跳楼有什么关系?!”

师雪叹了声气,说:“你好笨A,我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那个发现男生尸体的学生是我A。其实这个男生跟我告过白,那是我第一次被男生告白,很惊讶地拒绝了他,他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吧?好好把握你喜欢的那个人吧,祝你幸福!’”

“他是第一个向我告白的男生,因此我对他记忆犹新,当时在教学楼下发现他的尸体时,对我的整个冲击力是非常大的。直到天渐渐地亮了,把他的脸照得异常清晰,我才发现我瘫倒在地上,冷汗浸*了我的全身。我费力气,避开不去看他的尸体,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学校保卫处的工作人员,他叫我不要哭,慢慢说,原来我哭了。其实这种难受来得莫名其妙,我后来才明白那时的难过叫做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那天早上课间,那个男生的父M_到学校里,哭天抢地,问他们话却一句也不回答。我忍不住溜过去,看见男生的父M_不断地挣扎着,望着警戒线nei恸哭,我又待不下去了,林萧说:’唉,看久了难受。师雪,我们回去吧!’我点头,那边的哭声忽然停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看了过去,那个男生的父M_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又大哭起来。”

“那天正好轮到我做值日,倒完垃圾回来班上一个人也没有了。我走到校门口,竟然遇到了那个男生的父M_,他们像是在校门口等待了许久,见到我立刻向我冲来,男生的M_亲恶狠狠地说:’他在日记里写过你。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对不对!’男生的父亲一直尽力拦截她,她便在原地挣扎、朝我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嘶声喊着:’是你害死我的儿子!是你害他染上同x恋的病!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跟他吵架?他又怎么会从教学楼上跳下去!’”

“师雪,这不gān你的事!”

陈凌松一直紧紧皱着眉头,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径自打断了师雪的讲述。在这讲述的时间nei,师雪慢慢地收敛着笑脸,陈凌松出声打断后,师雪也只是下垂眼睑静静地直坐着,透过他漂亮的皮囊,陈凌松仿佛看见了他受伤很重的灵魂。陈凌松使力扳过师雪的肩膀,陡然把唇贴了上去,两唇相贴时,师雪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讶异似的,陈凌松趁机探入*尖。

接完一个长吻,他们额头抵着额头,鼻息jiāo互,没一会儿,师雪搂住陈凌松的脖子,把唇凑上去,急促而紊乱地吻他,啄一下念一声:“陈凌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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