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最后当师雪抱着一个木箱出来时,陈凌松不能说是不惊讶的。
“这是什么?”
师雪拍了拍外表朴素无奇的箱子,“吃饭用的。”师雪故意选用意味不明的词句,见陈凌松一副震惊的样子,哪怕早有预料,他还是忍不住笑意:“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吃饭是指工作,不是煮饭做菜。”
“我也没想歪A。”陈凌松撇撇zhui,拒不承认,body却凑近过来,“打开看看。”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画具。”
陈凌松好奇地盯着这个箱子,木箱呈现原始的木质纹理,开口处设置一个锁扣。
“看起来像一个宝箱,漆成红色就好了。”
“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我不喜欢油漆味。等以后空了,我用颜料把它涂红,圆你一个宝箱梦。”
“听你这说的,像要送给我似的。”
“这个旧了,我以后送你一个新的。”
这时,陈凌松单手提起师雪收拾在旁的行李箱,师雪愣了愣,连忙说:“你把它放下,我来提就好了。”他说这话时,手上抱着他的画具箱,显然空不出手,陈凌松说:“行了,跟我客气什么。”他微扬起下巴,朝师雪自矜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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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仿佛看到多年前的景象,他窘迫地满脸出了汗水,所有人都在看他,嘲笑他的孱弱,哪怕不说话,持续投掷的目光也在他的自尊上刺穿一个窟窿。
他低着他的沉重的脑袋,越发急切地想提起坠在地上的行李箱,但任凭他怎么用力,箱子只颤巍巍地离地刚一寸,便跌回地上。师雪的脸红得像一颗小番茄,他跟他的箱子堵在狭窄的楼道口,引来一片怨声载道。
“行不行A!你不搬我们还要搬过去!”
“就是说,也太废了吧?一个箱子都提不动吗?”
师雪想说不是,他刚刚一个人把箱子从位于走廊中段的他宿舍提出来,由于太久没用,劣质的滑轮全锈住了,一个也撼动不了,他只得一路提到这里,所以他用光了力气,他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但所有人都不满地看着他,目光驱赶着他马上行动起来,越着急越做不好,他人的目光逐渐泛上不掩饰的恶意。这时,有人从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师雪抖了一下,他几乎稳不住瘫软的tui脚,但他闻到了一阵薄荷的清香,他知道是陈凌松从身后扶住了他。因为陈凌松偶尔抽烟,抽完烟嚼糖掩盖烟味。师雪刚松了一口气,有人说:
“陈凌松,你怎么才来?人小姑娘不行了,要男孩子帮忙才行。”大家当是玩笑哄笑起来,师雪body立刻绷紧了,陈凌松安慰似的按着他的肩部,回头对那人说:“跟你比起来,师雪确实jīng致得像个姑娘,但跟我比就差不远了,毕竟我们俩的脸都是认真长的,”他停了停,xi引众人好奇心后才说:“就你长得闹着玩。”
损,好损,但损得好玩有趣,被逗乐的本人也不在意,跟着大家大笑。陈凌松趁机抢过师雪的箱子,师雪没有放手,他小声说:“我自己来。”陈凌松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也小声说:“师雪,你别在意他说的话。这跟x别没有关系,有时候男孩子也需要别人帮助。”
陈凌松那时也是这样看着他笑,两人离得很近,陈凌松忽地腾出手来,在师雪头上摸了一记:“好了,我知道你怕麻烦人,我已经收取了报酬了,你现在不是无缘无故麻烦我。”
师雪皱着眉头,固执地看着陈凌松,“我知道我很弱,但我也想帮你。”陈凌松禁不住他目光,但还是率先反驳说:“你不弱,只是力气小,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接着他笑了一下,“你现在回宿舍里去,我还有一个装_yi_fu的运动包。师雪,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我可不想再跑一趟了。”
师雪弯了一弯眉眼。新月初上柳梢头,并繁星点点。他笑着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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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抱紧箱子,紧紧地盯着陈凌松。
陈凌松问:“别的东西不要了?”
师雪低下来头,“不要了,我们走吧。”他在前面替陈凌松撑开门,陈凌松拖着箱子走到门关处,用力提起,手臂上的肌r扩张,使_yi袖鼓起一片,师雪在后面关好门。
“我怎么觉得这场景有几分熟悉?”
师雪说:“如果我手里抱着的不是画具箱,而是运动包,你就该想起来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高二那年搬宿舍也是这样,我提着你的箱子,你抱着我的_yi_fu**”私自吞掉了一句“像*i妇一样”,如同吞了一颗甜蜜的糖果,陈凌松坏笑起来,没教师雪看见。
两人一齐把东西堆到后备箱,傍晚时分,空气里残留着白天的灼热,陈凌松掀起_yi_fu擦汗,他隔着一层_yi物囔道:“好热!”随后开门坐进驾驶位,师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开门,涌进一gu热风。
“快进来chuī空T!”
师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打量的视线从头到脚,尤其在yao,巡视两三遍后,才上了车。
路程中,车厢里不间歇地放歌,一首歌放完到另一首前奏,正好遇上红灯。陈凌松想与师雪搭话,转头,师雪支着下巴望向窗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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