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暗民突然出现,我们可能会死在那里。”
“如果它不出现,就不会有警报,我们早就离开城市了。”
罗比对发出_gan叹的维克特怒目而视:“不准你说暗民的好话,就算这次它杀光了那些该死的_gan染者,但
实际上它想杀的人是我们,它只会往有活人的地方去。”
“我不是在说暗民的好话。”维克特早就习惯了他的怪脾气,死里逃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不正常的
喜悦,伴随着几分苦中作乐的无奈。其实他们都很喜欢罗比的火气,喜欢他不分时间场He的乱发脾气,
因为只有这一点还能让人回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日常中去。
连续不断的颠簸之下,那个从废墟下被救出来的陌生人终于醒了。
他先是发出一阵痛苦的shen_y,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诺尔忍不住问伊恩:“这是_gan染的症状吗?”
伊恩往后视镜看了一眼:“从我们救他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他的身上有没有腐烂的痕迹?”
诺尔伸手往后抓住那个人的_yi_fu,想把他拉过来看个清楚,可是那家伙看着虚弱无力,面对诺尔伸来的
手却非常灵活地躲开了。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_gan染。”诺尔说,“要是你_gan染了**”
他说不下去了,要是他_gan染了,他们就不得不杀了他。
“算了。”伊恩说,“几个小时足够他出现更多症状了,只是咳嗽没关系,正常情况除了咳嗽、呕吐、
高热,还有很qiáng的攻击x。如果他真的_gan染了病毒,现在我们早就应该被他袭击了。”
“他好像不会说话。”诺尔仔细观察。
这个幸运的家伙三十来岁,肮脏的脸上只看得到眼球在转动,眼神惊恐万状,无论问他什么都不回答。
“到前面一点的安全地点把他放下去。”伊恩说,“我们不能带他走。”
这是不得已的选择,他们已经救了他一命,接下去只能靠他自己了。
伊恩没有立刻让他下车,而是带着他走了很远的路,直到远离城市边缘_gan染者游dàng的区域,到一个足够
安全的落脚点。
每一次经过加油站都是一次幸运抽签,有时还能弄到一些汽油,有时只有被洗劫一空的加油机。这次是
幸运的,一台加油机还能用,但他们不能在加油站附近逗留太久,如果一个地方还没有被搜刮gān净,意
味着掠夺者就在附近。
伊恩不想和这些乌He之众再起冲突,没有必要把子弹和资源làng费在贪婪的人身上。
加完油他们又继续往前行驶了一段路,来到一片无人区。
这里原本是个伐木林,伐木工离开后只留下一个木屋。
确定附近没有人类和_gan染者活动的迹象之后,伊恩决定今晚在这里过夜。
吉普车停在木屋外,伊恩安排了包括自己在nei的人手,每隔一小时轮换守夜。
下车时,那个jīng神失常的陌生人仍然蜷*在后座角落里不肯出来。诺尔伸手去拉他,他就发出恐怖至极
的尖叫。这家伙的叫声把罗比吓了一跳,生怕引来远处游dàng的_gan染者,于是钻进车厢用蛮力抓住他、堵
住zhui,和维克特一起把他绑起来扔在木屋的角落里。
晚餐照旧。
虽然失去了几个同伴,但士兵们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也许是曾经面对过这样的分离,因此都习惯地藏起
nei心伤痛,互相找关系相近的好友聊天、休息。罗比和维克特有时说着无聊的笑话还会压低声音笑起来
。
诺尔对那个陌生人始终有一种好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望着他。
伊恩也在观察他。
木屋中有一种安全而温暖的气氛,陌生人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目光开始转向士兵们手中的水和食
物。
接着他们都听到一声饥饿的肚子叫声。
罗比循着声音转头说:“这家伙饿了。”
“给他一点吃的。”伊恩说,“如果他能安静的话就放开他。”
雷吉走过去,先是要求那人保持安静。
罗比说:“先松开他的zhui,要是他再叫,我就一拳打晕他。晕过去就不会饿了对不对?”
雷吉拿走那人zhui里的布团。他没有叫,目光却依旧惊恐。
“这家伙究竟经历了什么,害怕成这样?”
“不是_gan染者就是暗民,还能有什么。”
雷吉打开一个小罐头给他,他捧在手里,却没有立刻去吃。
诺尔想起那也是伊恩第一次给他的罐头,煎牛r的味道,对一个很久不吃东西的人来说有着难以抵挡的
诱惑力。
他是忘了怎么吃东西吗?
忽然,这个人张开zhui,在罗比以为他又要尖叫的时候,用嘶哑了的嗓音说了一个词:“无数。”
“无数?”
罗比和雷吉面面相觑。
“什么无数?”
“无数。”陌生人又重复了一次。
“他好像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他是个疯子,大概被那个城市里无数的_gan染者吓疯了。”
无论谁看到那么多_gan染者倾巢而出都会被吓得失去理智、jīng神崩溃。
“现在你得救了,醒一醒。”罗比说,“怎么办,你不说名字,我只能叫你窝囊废了。”
“中尉!”雷吉忽然说,“看他的身上。”
伊恩立刻走过去,士兵们全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雷吉手指的方向。
那是一块_yi_fu破损的dòng,露出了里面的皮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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