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暗民不能夺走他的x命，其他东西也不能。

但是，他担心的不是自己。

诺尔忍不住向身旁的人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伊恩永恒不变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无论是好

是坏，永远像在聆听他人的故事。

“他现在还活着。”伊恩说，“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可能治好他？”

“他还活着？”研究员似乎有些惊讶，“看来_gan染对每个人的速度不一样，按理说他应该早就死了。”

“回答我的问题。”

“他现在的症状是什么？”

“高烧、神志不清，咳嗽时吐出大量脓ye。”

“我很遗憾。”研究员的脸上露出几分真诚的无奈，“他的症状已经**但是我可以想办法减轻一点他

的痛苦，我记得这里还剩一点止疼剂。”

“等一下再找。”伊恩晃动了一下枪口，“我要先听你的解释。”

诺尔看到他的手指一直在磨擦枪柄上的防滑纹，这是他最明显的情绪变化，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们叫它卡珊德拉VI型，是从原初病毒中分裂出的新型病毒，大大*短了潜伏期，具有同样的高_gan染

x，能通过接触或空气传播。”

“它也会让人变成活尸？”

“理论上是的，可实际情况是卡珊德拉病毒在body机能迅速衰退的情况下，控制寄主行为的可能x很低

。”研究员说，“原初病毒在传染给尽可能多的人群之后已经完成了任务，接着在宿主体nei进化为活尸

病毒，通过_gan染者的撕咬继续传播给那些1%免疫原初病毒的幸存者。可以说，它有非常qiáng烈和明确的目

的x，就是毁灭人类族群。卡珊德拉VI型介于两者之间，它无法让人变成活尸，一旦出现_gan染症状，宿

主就会死去，所以**”

“所以对史卡德中校来说这是最完美的生化武器，可以帮助他从一支小队中筛选出终极免疫者。你们给

柯顿**注she病毒，把他当做种子撒播到无辜的人群中？”

“不是注she。”研究员担心地看了伊恩一眼，“中校说**注she太明显了，士兵们都非常警觉敏锐，受

过特殊训练，一旦有失去意识的情况或是不寻常的行为，都会很快察觉被动了什么手脚。所以，中校要

求当着你的面，在替那个士兵治疗伤口时投放含有病毒的特制微型胶囊，胶囊外壁会缓慢溶解，一段时

间后jin_ru高传染期，通过说话、接触传染给周围的人。”

然后史卡德中校就会立刻制造一个“意外”的疏忽，让猎物有机会逃走，带他走向J-726所在的地方，并

且清除一切多余障碍。

伊恩沉默不语，他应该察觉到逃neng的过程太顺利，这原本就是个完整的计划，可他却为了匆匆赶去小镇

履行约定而忽视了其中那些令人不安的“幸运”。

诺尔一直望着他的手指，发白的指甲上已经看不到血色。

他在尽力忍耐，不把怒火发泄在眼前这个唯一了解nei情的人身上。他明白失去理智只会làng费更多时间。

但是痛苦怎么办？

“世界变成了这样，你们还在研究新病毒？”诺尔难以理解地质问。

“这不是新病毒，是新的生化武器，我们不能拒绝研究它的命令。”研究员说，“因为我们不只是研究

者，同时也是军人。就像战争，即使你明知它是错误，身为士兵也只有上战场这一条路可以走，否则就

是违抗军令。”

“你说的事故是什么？”伊恩打断了他的_gan慨。

“这里到处都是VI型病毒。”研究员用一种意想不到的平静口吻说：“我们都被_gan染了，你可以看到，

大部分人已经出现_gan染症状死去，剩下的人不到十个。”

“你呢？”

“我说的是我们，就是全部的人，也包括我。”

他看起来很正常。诺尔看了伊恩一眼，除了脸色苍白之外，他也一样正常。

“史卡德中校死了，是你杀的吗？”研究员问。

“是的。”伊恩回答。

“他死了之后，剩下的军官和士兵发生了一场小冲突，一部分人对他进行病毒研究的目的表达了质疑，

要求立刻停止研究销毁所有病毒。另一部分人则是中校的死忠，于是在是否销毁病毒这件事上，人们犯

了愚蠢的错误。”

一方闯进研究室，用武力威bī研究员们jiāo出病毒，另一方则恨不得把这些叛徒清理gān净，不知道是哪一

方先开的枪，也有可能只是因为紧张而导致的走火。

“总之，病毒泄漏了，每个人都面如死灰。”

伊恩忽然举起枪对准他的额头。

研究员受惊似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杀过很多_gan染者，它们看起来已经是另一种来自地狱的生物，但死亡的条件似乎和活人一样。”伊

恩说，“只要子弹或是刀尖击穿大脑就可以让它们彻底安息，如果你不敢自己动手又想快一点结束这场

灾难，我可以代劳。我不能保证一点痛苦也没有，但可以保证痛苦的时间很短。”

“我不想死。”研究员紧张地说。

“可是我们都被_gan染了，终归是会死的，而且要经历那种极其痛苦的、慢慢腐烂的过程。”

“对，但是你们还没有出现症状，还来得及。”研究员迫不及待地说，“虽然现在还没有彻底治疗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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