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不用出去做早*,祝遥椎便提前了几分钟去拿语文作业。
办公室里只有唐老师一个人,他的手边还剩最后几本作业没有改完,未免打扰到他,祝遥椎选择站在门外默默地等。透过薄薄的玻璃窗,祝遥椎听见几声若隐若现的T子,那是唐老师在哼唱德彪西的《月光》。
他又想起那本由贾拉尔·阿德·丁所著的诗集了,在那些làng漫的、细腻的古希腊诗篇中,齐奥朗说:“那天使的叹息又该比作什么?”
在办公室里的唐昱若有所_gan,突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柔和的笑意就像他哼的那首曲子,令严冬都变得暖和起来。唐老师亲自抱起所有的作业本,走到门前递到祝遥椎手上。
“刚来吗?正好改完了,拿过去发掉吧,这次作业普遍做得不好,下节课我过去先花十分钟讲一下。”
“嗯!”祝遥椎轻轻的应了一声,他低着头,藏在手心的糖果汗津津的,渐渐带上了他的温度。
见他踌躇着久久不走,唐老师笑眯眯地问:“还有事吗?”
“不······”
却看见一只*的手缓缓伸到了眼前,手的主人凑近了他,就像是两个黑、社、会小弟接头那样,轻声说:“祝同学,老师今天能不能得到一颗糖呢?”
“有······有的,在这里!”祝遥椎把手里的作业本往上抱了抱,腾出那只握着糖的手,把那两颗橘子汽水糖放到老师的手心,因为攥在手里太久的缘故,糖纸已经皱皱巴巴的了,微微有些融化的糖果散发出甜蜜的香气。
祝遥椎的左tui不自然的踢了两下空气,他动了动手指想把糖拿回去,却被唐老师识破了小动作,眼疾手快地把手*了回去。
“那就谢谢祝同学啦,老师又有了工作的动力!”
走回教室,发掉作业,在nv生们的T侃中走回座位,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刚下过雨的、冬日的天空似乎比平常要清澈许多。风清冷地穿过教室,使得祝遥椎稍稍清醒了些,这才发现陈华正扭过头猥琐地盯着他笑:“祝哥,怎么失魂落魄的?是不是有那个······心上人了?跟哥说说!”
“滚滚滚!”
陈华还想再问,却被一声bào躁的吼声打断了:“许青青,大冬天的开什么窗!这风一chuī头都要给我冻住了!”
叫许青青的是一个坐在前排靠窗的皮肤很白的矮个子姑娘,她把窗子稍微He上了一些,拍拍她同桌的头笑道:“冻上了正好,比没冻上聪明。”
哄堂大笑。
陈华在乱七八糟的笑声中突然发现窗外晴朗的天空,他陶醉的眯着眼睛,斜挂在椅背上,摇头晃脑地说:“刚才还想着中午和一班的篮球赛怎么办呢,哥果然是受上天垂涎的男人。”
“嗯?垂什么?”
踏着上课铃进教室的唐老师正好赶上笑声的尾巴,他故作严肃地拍了拍讲台,说:“怎么了?这次作业做得这么差,还笑?”
班长邱雅琪举手,很诚恳地认错:“老师,我们知道这次真的太过分了,绝对没有下次,您就别生气了!”
“对对对,刚才认真分析了这次的错题,发现都是因为粗心,我们会认真写的!”
“我们刚才其实没有笑,而是因为这次语文作业做得太差而哭泣。”
眼看着同学们越说越离谱,唐老师忍着笑挥了挥手:“咳咳,行了,别演了,虽然是有几道拼音题高考不考,你们也很久没接触过了,但拼音是语文的基础,是咱们文化的一部分,该会还是要会的。退一万步讲······万一高考就考了呢?你们看第一题······”
虽然全对,但祝哥还是想认真听课,知道他听到后面柳梧栖和张宣在小声讨论题目。
张宣听上去极其疑惑,他问:“为什么柏树念(bai),而柏林念(bo)?”
伟大而聪明绝顶的柳哥冷冷地答道:“撒比,柏林是德国首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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