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你们忘了当时是怎么说的吗?这种······这种龌龊的事情,既然你们能纵容那几个蠢货做出来,还不能承担责任吗?找我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童豪突然站起身,狠狠地给了桌面一巴掌。那可怜的桌子巍巍颤颤地晃了晃,好不容易站住了,却瘸了一只脚。站在桌子前方的jī翅小弟哆嗦一下,仿佛被打得不是桌子,而是他脆弱的脑袋。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老大,他们当时不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我要是再去确认一下,去确认清楚了······都是我的错!”
说着,烤jī翅的小弟一抬手,在自己脸上来了两下。清脆的巴掌声回dàng在在空dàngdàng的教室中,可见打的人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躲在门外的祝遥椎下意识地认为是童老大在欺负小男生,顿时心头火起,只想冲Jin_qu拎起那智障bào揍一顿,让他清楚随意欺负弱小的下场。
事实上,他也真这么做了。
此刻童老大金贵的头发正被他用两_geng手指捏着几缕,一双凌厉的眸子因为头皮被扯而变成狭长的两条缝,又有点蠢,又有点可怜。但他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恼怒的情绪,反而看起来有些疑惑。
“祝······同学!你怎么在这里?”jī翅小弟顶着两个红通通的巴掌印,满脸惊慌失措地大喊,“别怕,老大,他是好人!我现在就来救你!”
·····所以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训斥小弟的凶狠老大正无辜而委屈地被他揪着头发,活像一个整天在村里闲逛的傻_geng,而被骂的跟个鹌鹑似的小弟手里提溜着凳子,准备往救过自己的人头上招呼。
“住手!”童豪喝道。
所以说老大就是老大,即使是被拎着脑袋,依然是一幅威风凛凛、Xiong有成竹的样子。童豪用又粗又长的手指指着jī翅弟,命令:“稍息!立正!给我去墙角罚站,午觉不准睡了!如果下午的课被我抓到打瞌睡,你以后就不要叫我老大了!”
吓得小弟立刻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一路小跑到墙角,直挺挺地站着,只有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颤抖,显然是怕得狠了。
虽然不明白童豪为什么把小弟训得这么惨,但是总觉得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多年坚守在清除校园恶势力最前线的祝遥椎同学,第一次_gan觉到了迷茫。
他恹恹地放开了童豪的脑袋,并没有看那个被自己扯到桌子边差点摔个屁gu墩儿的傻大个,转而快步走到jī翅弟身旁,话到zhui边,又生生咽了回去,问道:“请问这位同学的名字是什么呢?”
jī翅小弟既要保持着浑身上下一动不敢动的姿势,又要思考他的问题,本就不算很大的大脑一下子不够用了,僵硬地答道:“我我我叫那个驰疾。”
“吃jī?”祝遥椎乐了,“你怎么不叫jī翅呢?”
驰疾小同学的脸一下子Zhang得通红,两只背在身后的手几乎要被自己绞成一团乱麻花了。
祝遥椎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幅严肃的腔T,又问:“说说你们老大是为了什么训你?”
徒留站在桌旁的某老大手足无措,上下zhui唇张He数次,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祝哥,我gān了件蠢事,差点危害到同学,老大罚我是应该的,我还觉得他罚得太轻了呢!真的!”驰疾小兄弟低垂着脑袋,痛心疾首地进行自我批判。
但当祝遥椎问起是什么蠢事的时候,对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只偷偷地朝着童哥的方向望上那么一望,双手背在身后,只恨不能把整个人磨成粉压成皮,好塞进墙缝里。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愧疚是真愧疚,悔改之意抵不过兄弟之情,在这演苦r计呢。
虽然祝遥椎是打心眼里讨厌校园霸凌,可他现在居然觉得童哥罚得好,还有些喜闻乐见······
果然智障是会传染的。
“今天我,终于站在这年轻的战场,请你给我一束爱的光芒·······”
当这熟悉的旋律响起,唐昱便知道自己在不去吃午餐就来不及了。唉,人老了,再不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伙子了,二十二岁的身子经不起折腾,特别是胃。
还记得上大学那会儿的周末,总是和室友们约好明天早起学习,然后一觉醒来十二点,互相骂对方是猪······等等——
“我到底在回忆些什么鬼A?”改了一早上作业此刻头昏脑*肩酸tui疼的悲惨老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继而露出一个淡淡地情不自禁地微笑。
透过办公室的窗子,正巧能望见远处的*场。湛蓝而少云的天空、白花花的炙热阳光、以及穿着各种闪亮的荧光色背心的男生们在篮球场挥汗如雨。少年人自带天真而明亮的气场,仿佛能照亮周围所有人。
这时,一个身上还带着食堂饭香的小姑娘捧着作业本进了办公室。唐昱还记得今天早上自家课代表来jiāo作业的时候,向他汇报过上jiāo情况:有一个叫张暖的nv同学昨天晚自习没做能完,于是带回家继续,结果第二天早上忘记带来了。
虽然七班成绩普普通通,上学期期末平均分就比全市文科班第二名高了区区八点零二分,不过拖欠作业的情况基本没有。唐昱不是那种酷爱折腾学生的不讲理老师,没带作业第二天补jiāo,给他看一眼就行了。
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让家长给她送到学校了。唐老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二十五,他今天的课在下午第一节,还剩一个小时,吃完饭还能睡上一会儿,不急。
于是他又坐下了,准备把作业改完再午休。
今天改了一上午的作业,答案早就印在脑子里了,_geng本不需要回想。唐老师手里机械地写写画画,思维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祝遥椎回教室了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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