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多大, 陈野的舞台就有多大,他不仅自己导了一出大戏, 还对另外一个不知情的当事人, 在此时此刻为他过去的不懂事,真诚地表达了歉意。
顾.被受害者.祈年能说什么呢?只能表示:“没事,都过去了, 你也长大了,以后别这样就行了。”
“你相信我了?”反倒是陈野不能接受顾祈年就这么容易地原谅了他。
顾祈年:“**”那你还想怎么样?一把年纪了,顾教授真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个jīng力和谁演绎一场撕心裂肺的狗血大剧。累不累的是一方面,主要是_gan觉有些淡淡的中二。少时憧憬血雨腥风,长大才能明白坐看云卷云舒的难能可贵。
“我这次接近你, 真的没有怀有什么恶x目的。”陈野再一次重申立场,很怕顾祈年误会。
“我知道, 我信你, 以及我原谅你了!真的!”顾祈年为显示自己的真心,不自觉地更加靠近了陈野一些,tui贴着tui,手握着手, 是顾祈年从未与人有过的近距离,也是陈野从未_gan受过的拒绝了。
陈野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它是如此qiáng劲, 又是如此剧烈,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直至充斥了整个大脑。
以前陈野还会觉得“心脏只为一个人跳动”这种话是如此的矫揉造作, 今天他只想抽死当初会这么想的自己。
彼此充满张力的靠近,带起了空气中的灼烧与暧昧。
他们看着彼此,body中仿佛有电流流过,在那一刻,眼中、心中乃至于脑中,就真的只能容得下对方了。
“你**”
“我**”
两人同时张口,又闭zhui,几乎是开手,想让对方先说。
最终还是陈野说:“总之,就是这样了,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故事讲完了,中二的黑历史也坦白完了,接下来就要切入正题,“我哥快过来了,是吧?”
顾祈年点点头:“是的。”
陈学长在顾祈年的印象里,一直是个热心人,积极帮忙,从不拒绝。不只是对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顾祈年才很难相信,学长这样是因为喜欢他,也很难去想象学长在家里像个小学jī一样,和比自己小那么多的D_D针锋相对。
“我觉得,他应该和你想的不太一样。”顾祈年试着开了一点口,“至少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应该不同了。如果他依旧讨厌你,那么在我替你向他开口时,他肯定会拒绝。”
可是陈沉并没有。
顾祈年觉得这就很能说明一些什么了。
陈野在心里对他哥冷笑,他也觉得这很能说明一些什么,但脑补的方向却和顾祈年完全不同,他哥这个老狗bī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他准备离婚了,你知道吗?”
“哈?”顾祈年更加懵bī了。
“和你没什么关系,一两年前就开始了。他一直在研究室里很少顾家,他的男x小娇Q却热衷于蹦迪,早晚得分。”陈野和他哥虽然已经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但对彼此的近况却总是了如指掌,“只是因为财产的问题一直没有办法解决,才拖到了现在。如果他和你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说他已经离婚,并摘下戒指的话,他在暗示什么,我想你我都已经知道了。”
顾祈年哭笑不得:“这一次我选择相信我的直觉,你哥他肯定不喜欢我了,哪怕曾经真的有过那么一段朦胧的_gan情,也不能持续这么久。”
没有任何一段暗恋可以维持这么久。
往往的结果只会是无疾而终。
陈野在心里道了一句,我就不是。他会一直爱着顾祈年,哪怕荷尔蒙消退,他也会倔qiáng的再一次爱上他,循环往复。
陈野明智地决定保留意见,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我只是这么一说,希望你如果被某些人挑拨,不要去相信他。我和你现在的关系好,和幼稚的兄弟竞争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祈年不得不再次安抚陈野:“我相信你。”
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之后的第三天,顾祈年开着悬浮车去江左机场,接到了他的老校友陈沉,陈学长。陈沉还和过去一样,瘦高,修长,安静的好像一副画,又仿佛这十年的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给了他足够多的成熟与智慧。
顾祈年站在VIP通道的接机口,逆着光,打量着他的学长,过去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如今仔细地找一下不同才能发现,陈沉陈野这兄弟俩,还是有那么一些相似的。
——藏在眉宇间与气质里的与众不同,绝不会让自己湮没于众人。
说起来,陈沉和陈野在某些方面的习惯也很类似,好比不管有多高的身价,多么位高权重的身份,他们都很少带着保镖出行。
一切从简,可以说是自qiáng自立,也可以说是对亲近之人的抗拒与戒备。
陈沉只是象征x地D了个黑色帽子,看到人群中的顾祈年后,就眼睛一亮,快走了几步,拖着行李箱过来了。
“久等了吗?”陈沉的声音也很好听,是顾祈年认识的人里面,最应该出道的。
可惜,还是对学术的探索更加xi引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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