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教授心说为什么他刚刚不gān脆直接疼死在谢千遇怀里得了, 免得这会儿丢人现眼。他叹口气,垂着眼不说话了。
谢千遇转头就看到曲初一脸低眉顺眼的样子, 又想起这个人之前在实验室里疼得脸色煞白的模样, 心里登时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方才心里那gu无名火发出去后, 现在又有些后悔了。
哎,真的是欠了你的。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_gan叹:“自己的男朋友, 跪着也要宠。”然后从chuáng头柜上重新端起粥, 一口一口地往曲初zhui里喂,还间或视若无人地直接用手指替他擦掉zhui边残留的粥渍。
动作暧昧得**连偶像剧都不稀得这么演了。
曲初则是敢怒不敢言。虽然他有些发懵为啥谢千遇刚刚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但一向嬉皮笑脸的人一旦发起飙来, 曲初没来由地觉得心虚。
觉得对不起对方, 尽管没闹明白有哪里对不起的。
所以, 曲初全程默不作声, 只顾承着谢千遇的照顾。
两个绯闻几乎要传遍星河大学的男人, 他们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喂粥**风景暧昧如画。
还站在门口的学生惊呆了, 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简直尴尬无比。于是,小范围地聊开了,反正那对狗男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完全听不到也看不到外头的世界。
“我觉得, 这里好像用不到咱们了。”
“何止是用不到, 我看分明就是多余。”
“我们是脑子被门板给夹了,才会来这里吃狗粮么?”
“你说,咱们要是一直站在这里,他们会不会真的直接忘掉咱们的存在?”
“是我眼瞎吗?难道不是已经忘掉了么?”
小范围nei一片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徐岩川嘀咕了一句:“要不然,咱们走?”
“不打声招呼再撤么?”
“你觉得咱们需要打么?咱们真的来过么?”
又是一片沉默。沉默是今天下午的星河大学校医院。
徐岩川看着疯狂秀恩爱的舅舅舅_M,心累道:“直接走吧。”
负责捧着花的nv孩儿有点着急:“花不送了?”
许是nv孩儿有些焦急,一不小心给喊得有点大声,终于惊动了那对处于自己爱的结界中的狗男男。谢千遇停下舀粥的动作,看向他们:“诶,那花儿不错,多少钱买的A?我出双倍的价,卖给我。”
捧花的nv生报了个数,然后在一脸懵bī中收到了五张毛爷爷。
谢千遇将花束揽在自己怀里,转眼就出现在了曲初的chuáng头边,单膝下跪,将花往对方跟前一送,满眼写着期待:“宝贝儿,我送你的花,开心吗?”
曲初:“**”
所有同学:“**”
众人被这明目张胆地借花献佛,还非常好意思的一脸坦诚求夸夸的*作给惊呆了。
关键是,这姿势是要闹哪儿样?
众位同学捂脸,不忍直视。同时,视线又忍不住往指缝间看过去:
这花儿,曲教授是接A,还是接A?
还是接A?
曲初不知道自己这位老同学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反正经过这一两个月的接触,也大概知道这个人逮着个机会都能làng出花儿来,所以看着谢千遇这一通*作,nei心毫无波澜只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无语。
他垂眼瞟了下谢千遇,而后抬起下巴,撩开眼皮看向门口,凉凉地问道:“事情都做完了?工作量是不是不够饱满?”
吓得众位同学作鸟shòu散,临出门前还不忘把门给关上,可以说是中国好学生了。
曲初这才又重新垂下了眸子,先看看那束价值二百五的花,最后看着谢千遇,平静地问道:“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谢千遇笑嘻嘻:“所以,你要收下我的花了么?”
曲初翻了个白眼,一语双关:“二百五。”
谢千遇恍然大悟,从兜里掏出手机:“串儿,帮我转二十块给刚刚卖花儿给我的nv生。”
然后看着曲初,晃了晃手里的花束,说道:“现在,它值520。”
曲初无语,盯着谢千遇:“**你爱跪多久就跪多久。”
谢千遇不动如山,两人四目相接。
十分钟过后,两人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谢千遇非常固执地半跪着,手里捧着那束花,抬起头盯着曲初,目光灼灼。
曲初看着谢千遇那只承受着他几乎全部体重的膝盖,也不知怎么想的,不自在地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梁,清了清嗓子,偏头看了看矮柜子上的空碗:“咳,起来把碗给洗了。”
谢千遇抬了抬下巴,坦dàng一笑。
曲初又莫名地心虚了一下,他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再去看着谢千遇和他手上的花束,但还是觉得那人的坦然又灼热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打在自己的脸上,gān脆就偏过身子,把脸给朝墙面,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扎着针的手正好放在yao侧。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谢千遇柔得发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偏偏又带着一gu成熟男人的磁x:“宝贝儿,你这是心疼我了?”
曲初的耳朵_geng一寸一寸地变红。也不知是因为他天生耳朵那里敏_gan,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谢千遇没再说什么,可却还在他耳边喷薄着热气。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曲初恨恨地想着。
然后,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那种非常欠扁的、得逞的、自我_gan觉良好的、_gan觉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的笑声。
曲初非常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把谢千遇给揍一顿。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谢千遇挑眉,继续用他那明朗中带着一丝低沉的声音说道:“宝贝儿,你电话响了,接还是不接?”
曲初咬牙:“不接。”
用膝盖想都知道,只要他一转身,就准能对上谢千遇那双似笑非笑的得逞眼睛。
谢千遇又低声笑了两句,这才起身去拿还在执着唱着歌儿的手机,没了某人的热气在耳边萦绕,曲初绷直的body这才放松了,他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谢千遇怕是什么重要电话,就gān脆给放了免提,于是电话里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响起:
“曲初,结果出来了,徐岩川和徐书渔在生物学上不具有遗传亲缘关系。”
谢千遇握着手机的手一僵,曲初的整个body都绷直了——其实在听到室友声音的时候,他就想阻止了,且不说他现在手上扎着针,就算行动自如,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结果**就造成了这么一个坑爹的局面。
电话的两头同时沉默了一阵子,而那头的室友大概是没有反馈所以又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喂,曲初?你在听吗?喂?”
曲初这才回过神来,艰难地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还好吊瓶的那_geng输ye管长度够长,他走过去把谢千遇手上的手机给拿过来,“嗯”了一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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