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心已经吃了两碗饭了,一脸的满足,“大叔,你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了,特别是这个虾仁看着清淡,没想到味道这么好。”
老钟叔笑着说,“那就多吃些。”
祁匀看着一直站在桌边的老钟叔,将身边的椅子拉出来,“老人家,你也坐着吃吧。”
老钟叔摆了摆手,“邢家规矩严,下人是不能上桌的。”
沈从心一口气又扒拉了半碗饭,“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老封建那tao呢。”
祁匀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外头,“到门口吃去。”
沈从心立马耷拉着脸捧着饭碗,临走前扒拉了半碗菜乖乖的去了门口。
祁匀这才对着老钟叔道,“老人家应该知道我今天的来意。”
老钟叔的视线扫过祁匀手腕上那串佛珠。
“少爷将这串佛珠留给您,我想他的意思也是让您放下执念。万物皆有缘法,先生何必执着。”
祁匀抚上手腕上那串佛珠,“我前半生求了很多东西,都不是我心中所想。唯有一个他,是我心中所系,一生不忘。”
天空突然一阵惊雷,老钟叔看了看外头yīn云密布,
“这个季节,总是多雷雨,风大雨急。如果先生不介意就在这里留宿一晚吧。”
老钟叔带着祁匀和沈从心进了nei宅,祁匀带来的人都被他打发出去了,守在邢家门口不肯离去。
沈从心一路上张着zhui眼睛里全是惊讶,“大叔,这宅子得有好几百年了吧?这么大,是不是什么王公贵戚的府邸?”
老钟叔点点头,“太老爷那代从一个末代贵族手里买下来的,是旧时某朝一个王爷的府邸。”
“平时就您一个人住A?”沈从心四处打量了一下,全是古董A。
“白天有人打理,晚上就我一个人守着宅子。前头就是少爷常住的院子,我每天都打扫先生今晚就歇在这里吧。”
说着,老钟叔推开院门,祁匀的脚一顿,kuaJin_qu的时候捶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的收紧了。
老钟叔带着他们进了主屋,一Jin_qu沈从心一把捂住zhui,主屋的外间墙上挂满了乐器还有几件戏_fu。
老钟叔指了指上头,“小姐生前jīng通各种乐器,少爷出生以后都是小姐手把手教的。老爷生前是个戏痴,少爷为了讨老爷开心学了多年的戏,他有天赋而且极聪明,学什么总是很快。”
祁匀抬手摸过一尘不染的案台,可不是,晚晚一向是极聪明的。想起晚晚,祁匀的眼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沈从心一见连忙问老钟叔,“大叔,我住哪A。”
老钟叔笑道,“先生跟我来。”
老钟叔带着沈从心出去了。屋里只剩祁匀一个人,祁匀穿过屏风绕进里屋,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架子chuáng,一张小矮桌。墙上挂了一把琵琶,祁匀将屋里的一切仔细看了一遍,还没有完全康复的tui有些隐隐作痛,他慢慢走到chuáng边,坐了下来,被褥是新的,有阳光的味道。chuáng角一处放了一个手工做的娃娃,祁匀将娃娃拿起,抬手轻轻的摸过每一处,最后在娃娃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不要T皮了,晚晚,你出来吧,不要躲着我了。
祁匀眼神黯淡,看着手中的娃娃出了神。
沈从心跟着老钟叔去了院子另一间屋子,快要进门了,沈从心突然停在屋子门口,“大叔,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你别看我大表哥一副凶的要死的样子,他这半年找我大表嫂都快疯了。为了找他,他复健都快不要命了,刚得到消息知道您这里他没好全就来了。如果您有我大表嫂的消息您就告诉他吧,这些日子他很不容易。”
沈从心是真急,这一路过来祁匀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白天不要命的复健,晚上一个人拿着那张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照片发呆。他偷偷瞧过一眼,照片上的大表嫂还是个襁褓里的孩子。
有一次他不怕死的问了祁匀,“还是个婴儿,还看不清楚脸,你到底在看什么?”
祁匀沉默许久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看着这个我才能肯定他真的存在过。有段日子沈从心觉得他是真的快疯了,不是没有让见过邢仲晚样子的人复述他的长相,国nei外出名的画师找了许多,结果画出来祁匀就一句,晚晚不是这样的。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