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背后的伏线。
“哥哥,你可不可以一直抱着我?”
陈最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噙着些恳切的意味,眼神痴迷又虔诚。
还有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同陈与桓讲话的,手指紧张地微蜷着,垂下来的睫毛被灯光涂上一层暖意,显得整个人格外温软。
陈与桓看着他,突然就在想,他对陈最一,是不是有点见色起意的嫌疑。
这嫌疑甚至要追溯到陈最一十四五岁的时候,青涩的乖小孩爱穿背带ku,长ku短ku都有,那条松松垮垮的背带每每顺着肩膀滑下一分,他就跟着心旌摇晃一分,回回都能硬。
白天端着做哥哥的架子,晚上想着那双漂亮的tui解决生理问题,高cháo时的罪恶_gan最是qiáng烈,一边激烈shejīng,一边暗骂自己是无耻之徒。
更别说几年以后,陈最一有心勾他,引他犯罪的东西由背带变成了小吊带。
他的小朋友哪里都漂亮,对着他随便眨一下眼睛都招人的要命,在chuáng上贝糙的狠了,带着哭腔呜呜咽咽却也不喊停,纵容他的一切恶劣行径,纤细的小tui在chuáng单上难耐地磨蹭,脚趾蜷*又张开,皮肤和关节都透着粉红。
**真是不能再往下想了。
陈与桓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tui,路岩还在里头包扎伤口,鬼哭láng嚎的声音就没停过,他却在心里把自家小朋友*哭了好几轮。
不He适不He适。
见他不说话,陈最一不高兴了,瘪着zhui重复了一遍:“哥哥,想要你今晚一直都抱着我,到底可不可以A**”
肯定的答案就在zhui边呼之yu出,陈与桓快要憋死了,但是不能说A,答应了却做不到,小孩会失望的。
他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低头亲了亲陈最一的额头,“乖乖,我也想一直抱着你,但是路岩可能要哭了。”
陈最一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路岩正举着他那只包满纱布的胳膊,艰难地朝他挥手,一脸悲恸。
“嫂子,你好狠的心哪!”
陈与桓本来想着先把陈最一送回家,再跟路岩回警局审犯人,结果刚出医院就接到个电话。
“陈队,嫌疑人拒绝审问。”
陈与桓倏地皱起眉,转身背对着陈最一,收起刚才看着他时的温和眼神,“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jīng神状态不好,没办法回答问题,要等他睡醒了才行。”
“*。”陈与桓骂了一句,“让他睡,让他睡个够,叫咱们的人也都回去休息,明天再审他娘的。”
于是行程临时改成了先把路岩这只长着八卦心的哈士奇送回窝,再带着陈最一一起回家。
车子开进小区时,已经过了十一点,陈与桓也想不通,吃了一晚上零食的小孩儿是哪里累着了,歪着脑袋睡了一路,等他停好车,陈最一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车里开了空T,温度升上去以后陈最一就把外taoneng了,里面穿的是一件灰色高领毛_yi,尖俏的下巴埋进领口,睡得很熟,呼xi平稳绵长。
陈与桓舍不得叫醒他的睡美人,解开安全带,凑近看了好一会儿,才贴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宝贝,我们到家了。”
陈最一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的耳尖一颤,慢悠悠地睁开眼,顿了几秒钟才认清眼前的人是谁,末了还知道伸手勾上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讨吻。
结果是亲完又睡过去了。
陈与桓没办法叫醒一只有起chuáng气的猫咪,只能先下车,又绕到副驾驶那边,哄着陈最一搂紧他的脖子,再兜着屁gu把人抱起来,将两条细长的tui环在他yao上。
不是情侣之间那种抱法,倒像抱着一个小宝宝。
不过也对,陈最一在成为陈与桓的小爱人之前,首先是他一手带大的小朋友。
“陈一一,你今年几岁了,还要哥哥这么抱你。”
说这话的陈与桓本人,其实比他怀里的那只还要享受。
只有抱着陈最一的时候,他的心才是满的,他的生命里仿佛有一块缺口,只有陈最一才能_Fill_。
快走到电梯时,陈最一突然开始乱动,屁gu挨了一巴掌就老实了,趴在陈与桓怀里嘀嘀咕咕,像是在说梦话。
“哥哥,你可不能把我扔掉A**”
陈与桓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逗笑,“怎么扔,这样吗?”说着就将手上的力气一松,让陈最一的小屁gu下坠了几公分,再稳稳接住。
环在脖子上的那双手收紧了些,扑在他耳边呼xi也有一阵急促,但是意外地没有其他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与桓才_gan觉到耳垂被人收着力气咬了一口,咬的轻,估计连牙印都留不下来,紧接着就听到陈最一小声嘟囔了一句:“**坏哥哥。”
陈与桓失笑,心想怎么会连骂他的话都说的这么甜,偏头吻了一下毛茸茸的小脑袋。
面对面抱着的姿势,会让两颗心脏挨得很近,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心软的一塌糊涂,心尖上挂着枫糖浆,被陈最一的心跳频率捂化了。
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电梯加速上升时,超重的_gan觉格外qiáng烈。
怀里的人其实很轻,对于陈与桓练家子的体格来说,哪怕抱着他爬上十二楼也不算费力。
但心意是实打实的沉。
小动物的天x中有着自带làng漫主义的rou_ruan,梦里也要说上几句我爱你,连埋怨的音T都勾勾缠缠地黏人,他想自己这辈子都要为他的小动物托底,无论是稳速上升还是突然之间的下坠,都要保证他能藏在自己怀里睡得踏实。
在失重的几秒钟里,他吻了吻陈最一的发心,说:“坏哥哥可舍不得扔掉你。”
当然舍不得扔掉你。
以前弄丢过一次,以后A,说什么也要抓紧你。
?
到了家门口,陈与桓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开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前几天新换的灯泡,光有些刺眼,陈最一挂在他身上不安分地动了动,陈与桓刚想哄着他下来自己站好,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
郑**拎着一兜皮薄馅大的r包子,笑得一脸慈爱。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陈与桓在装修_F_子期间就跟郑**打过照面,正好有天郑**家的猫爬到树上下不来了,他作为一名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的人民警察,成功地解救了那只胖到爬不动树还非要逞能的猫,邻里情也因此得到了升华。
“小陈A,来,这是我今天包的包子,你工作到这么晚肯定饿了,正好当夜宵。”
说完才看到陈与桓怀里抱着的人,郑**有些惊讶,问:“这是?”
陈与桓解释道,语气很自然:“我D_D,在车上睡着了,小孩儿脾气,不愿意醒。”
其实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跟郑**说,这是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但还是忍住了,可别把老太太给吓着了。
“亲D_DA?”郑**说:“你们_gan情真好,下次有机会一块来我家里吃饭。”
“哎,下次一定。”陈与桓拍了拍怀里的人,“乖宝,醒醒,接一下**给的好吃的。”
陈最一醒了几分,眯缝着眼睛,没太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就在撒娇,回了陈与桓一个鼻音很重的单字,黏黏糊糊的,像蘸了蜂蜜的华夫饼。
“嗯**?”
郑**看陈最一,就跟看着自己上幼儿园的小孙nv一样,把袋子送到他手里,“拿好了,欸,可不能掉了。”轻声细语地,像在和他打商量。
陈最一的手指动了动,在梦里_gan觉到有重量压在上面,下意识弯起指节,不太稳当地勾住了袋子。
陈与桓颠颠他的屁gu,“乖乖,跟**说晚安。”
这一次倒是很听话地说了:“好****晚安**”
进了家门,陈与桓先把身上的人形挂件卸到了沙发上,盖了条毯子让他继续睡。
陈最一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被蒸包子的香味唤醒,坐起来揉着眼睛醒盹,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他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除了撒娇就是撒娇,全被邻居**看到了。
趿拉着棉拖鞋到厨_F_去找陈与桓,跟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背上。
其实陈最一并不是天生就会讲漂亮话的小孩,心里埋了太多事,不是伤心和委屈就能概括的,比起撒娇卖乖,更擅长给自己打磨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硬外壳,所以在同龄人之间很不讨喜。
只有在哥哥身边,才会变得温顺又rou_ruan。
“哥哥怎么不叫醒我,我刚才好丢人A。”
陈与桓从蒸锅里盛出几个包子,热腾腾的,是很家常的碱面包子,味道平凡却能勾起胃里的馋虫。
“好香A,我也要吃。”
陈最一tian着zhui唇,凑上去要拿,又被烫的*回了手。
陈与桓端着包子走出厨_F_,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等他把包子放到茶几上,转身刮了刮陈最一的鼻尖,指腹上还带着蒸汽的热度。
“晚上吃了那么多零食,现在还饿?”
陈最一默默数了数他在便利店的战果,数到那盒被打翻的小熊饼gān,抬起眼看着陈与桓,闷闷地说:“**也没有吃很多。”
陈与桓掰开一个包子,两三口把里面的包子馅吃完了,把剩下的皮儿递给陈最一。
“香菇r馅的,你又不吃,凑He着吃两口包子皮尝尝味吧。”
结果陈最一连一半的包子皮都没吃完,挑食jīng上线,尝到一点点香菇味都恨不得捏着鼻子吐出来。
还非要躺在陈与桓tui上看他吃包子,说哥哥吃包子的样子也很好看,却在陈与桓低头想吻他的时候伸手挡住。
“哥哥刚吃过香菇,不准亲我。”
两个人躺在chuáng上准备睡觉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其实这是很疲惫的一天,陈与桓躺在chuáng上才觉出来,他像往常一样搂着陈最一,把人固定在自己身前,一歪脑袋就要睡着。
陈最一却在他怀里不老实地乱动,毫无睡意,拖着他的手臂往下拽,“哥哥,你往下躺一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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