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yi_ye,到了天亮时才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却依旧没停,刮着细密的雨遮的人眼*漉漉的,本就难走的山路显的更加崎岖难行。晓星尘从金麟台离开时天还是黑的,走了很久也不见亮起来的天色,到处都是黑沉沉的,偶尔还有惊雷和蓝白色的闪电落到不远处的树枝上。
金光瑶给了他蓑_yi和一把伞,对他的辞行意外又shen以为然,只不痛不痒客tao几句日后有空再去金麟台玩,从前极力想攀拉他做金家门客的想法*然无存。
晓星尘对此求之不得,除却薛洋令他有所得舍之外,他对金麟台并无其他好_gan,而他此番急着下山,走的更是干脆利落。
心绪庞杂自然不必多说,他与薛洋yi_ye缠绵又骤然离开,甚至是只言片语一字未留,也不知道薛洋会不会找他,或者是干脆恨之入骨弃之不理。
在这之前两人关系几乎陷入冰点,针尖麦芒,谁也不愿向谁妥协,而他从宴席离开时,本意确实是要向薛洋告别的。薛洋每一次都振振有词,一再叮嘱不许多管他的闲事,而他自己也正如薛洋的声声质问,_geng本给予不了薛洋完整的信任,也许不用说完整不完整,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丝毫信任可言。
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就像悬挂在头顶上的一把利剑,
哪怕一阵风吹过,都能令两人的缓和的关系岌岌可危。
但后来发生的事,一切都偏离了他心中本意,偏离了他原本该走的路,明明是要去说清楚,要遂了薛洋的意,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而自己再也不会因为某种原因,把他犯人一样看的牢牢的。
可他大约是被薛洋一句外人气糊涂了?才会一时冲动将郁烟仅剩的糖果塞进zhui里,塞给薛洋。
他仔细想了很久,才想起前一晚并没有喝过宴席上的酒。
所以究竟是什么让他鬼迷心窍,色令智昏,才能让他对薛洋做出那样的事。
虽然当时不后悔,现在也不曾后悔,但不代表彻底清醒后他不会惊慌失措,所以在宋岚递了消息让他过去之后,晓星尘顺理成章的落荒而逃。
他忽略了两人情动时的拥吻,忽略掉薛洋为什么那么温柔的对他,又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也忽视了薛洋对他明示暗示的各种爱慕之情。
他不敢想两人之间究竟最后会到何种地步,勇敢的踏出这一步究竟是对还是错,但到底纠葛越来越shen,相必再也不能坦坦**。
雨在快中午的时候停了,晓星尘终于可以御剑飞行,临近晚上不久就到了宋岚的白雪阁,报了名号等宋岚出来接他时,宋岚差点要跳的离他远远的,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一贯白_yi胜雪的晓星尘。洁癖令他几乎难以忍受,好半天才伸出手扶住tui软的要走不动的人,吞吞吐吐:“星尘,你这怎么搞的?怎么弄了一身的泥,哪里下雨了?你摔了?”
晓星尘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又白又红,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累的,扶着人好半天才缓过来气,他路上赶的急,基本没有怎么停过,本就又疼又酸的tui,在出了兰陵城不久终于支撑不住,又因为一直在想事情,一不留心踩到石头,摔了半身的泥。
他抓着宋岚的手臂嗫嚅道:“麻烦子琛了,能不能先让我_have a bath_换_yi_fu。”
宋岚舒了口气,飞快的给他安排了住处,吩咐师弟烧了一大锅热水,又送了没人用过的新浴桶,问起要换的_yi_fu时,晓星尘才说乾坤袋里带的还有。
可等他用了小半个时辰,洗好收拾好出去时,宋岚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少有表情的脸上五彩缤纷,变幻莫测,甚是奇特。
晓星尘不解,揪着_yi袖左看右看疑惑道:“子琛,我是哪里没穿好吗?”自己的好友怎么一幅奇奇怪怪的表情?
似是不吐不快,宋岚盯着晓星尘看了许久,终于缓缓说道:“星尘?金麟台敛芳尊对你不好吗?给你住的院子那么多蚊子?”
“没有A?”晓星尘不明所以,金麟台的每个_F_间里都熏了驱蚊香,院子里更是种了好多种类的驱蚊草,别说蚊子了,连个小虫子都很少见。晓星尘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宋岚为什么会这么问,正要再检查检查身上,却见宋岚以手握拳抵着唇轻咳一声:“星尘,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青红印子。”
晓星尘一愣,刚坐下还没坐稳的身子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捧着的茶杯和盖子‘叮’的一声东倒西歪撞在一起,差点撒了一身的水。他飞快转身面向宋岚,一时间大脑飞速运转,无比正经道:“蚊子我记错了昨晚金麟台雨水大,蚊子都钻进了屋里”
宋岚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晓星尘耳如火烧,脖子也很快红成一片,暗恨如今是夏季,_yi_fu没有高领,遮都遮不住,那宋岚只是随便问问,应该不会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吧?毕竟自己
好友也还不曾娶Q。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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