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
这便是那支不知所谓的上上签,薛洋本想扔了了事,又想起晓星尘浑身是水面无血色,冷冰冰的靠在他怀里还在嘱咐他把签子放好,伸出窗外的手鬼使神差的收回去,甩进了没有动用过的笔筒。
金光瑶在身后喊了他不知几遍,薛洋才蓦地回神:“成美成美,你还不如叫我成真,美梦成真,所想成真,你叫我成美,我却只能成他人之美,永远无法成全自己,你这么多年的书是不是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金光瑶不知道他一大早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被噼里啪啦一席
话砸的头蒙,末了抚额道:“你说了这么多恐怕就只是为了突出最后一句吧。”
薛洋发Xie了一通不再理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发呆,金光瑶上前几步摇头道:“晓道长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水里?虽说是五月末,可夜里水冷,他昨夜便发了高热,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他自己”薛洋话说一半突然住口,也许是觉得说实话对晓星尘名声不大好,又或者觉得不能让金光瑶知道太多,硬生生改口道:“我在画舫上碰到他,和他打起来了,不小心就掉进水里了。”
薛洋‘哎呀’一声从椅子站起来胡乱摆手:“我不是下去捞了吗,也找大夫给他看了,你急什么急!”
金光瑶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究竟是我急还是你急?成美难道你也烧的糊涂了?”
薛洋勾头看他,眼神幽冷幽冷,突地冷静下来:“你来找我是有别的事吧?有话你就直说,瞎兜什么圈子,你又不是我姘头需要我温柔小意去哄,我可不愿猜你的心思。”
金光瑶点头道:“放心,你乐意我也不会乐意,至于你说的姘头,请注意你的措辞,他还在_On the bed_躺着。”
薛洋低头摆弄桌上茶杯,提着手柄滴溜溜打着转,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连看也不看金光瑶,金光瑶轻轻笑道:“成美你一向不太会说谎话,想做什么也是从不顾及后果,我只问你,是不是晓星尘跟着你去了凝香楼发现了什么?”
桌上转着的杯子叮的一下撞在一起,薛洋抬头张了张唇,金光瑶立时截了他要说的话:“你想好再回答,这件事我甚至不用查,只要随便一问就清清楚楚,成美,你要知道,我虽然信任你,却不代表会信任你身边的其他人。”
薛洋敲了敲杯子,重新低头,唇角勾起不咸不淡的微笑:“他知道了又如何?你想除掉他吗?金光瑶,敢做不敢当的一向是你,可不是我,这件事假如捅出去,背负弑父罪名的人也不是我,明眼人可都知道我是为你办事的,就算你推到我身上,你又能清白吗?”
金光瑶猝而冷笑:“成美你真是越活越不如从前可爱,现在动不动就学会威胁我了,晓星尘是你的人,你自己管好,我纵然可以忍受一时,断也不是可以容忍你一直胡作非为。”
薛洋浑然不在意:“我自是不怕的,你想杀他或者反过来威胁我也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各自有把柄在对方手中,只消来看谁的筹码更重,一个晓星尘换你锦绣前程怎么算你也不会吃亏,惹恼了我撒手不管,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一样,一旦坐上仙督之位就迫不及待划清界限除掉我?聂明玦还没死呢”
金光瑶听他说完竟一时无言以对,想起当初迫于压力对薛洋下手,虽然刻意留了条命,也间接害他八年痛苦折磨,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恩也罢,怨也罢,不管当初有没有晓星尘存在,薛洋倒是也从来没有怪过他,终是又欣We_i又悄然轻松,拍了拍薛洋肩膀笑道:“我一向没有小瞧过你,你也果真次次没有让我失望,一旦没有晓星尘,恐怕以你的聪明冷静做起事来要比我高明十分,成美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登上”
“闭zhui吧你!”薛洋抚开他的手烦躁道:“我对你的权势名利不_gan兴趣,自由自在的多好,非要翻山越海站在顶峰,没得把你一个人冻死在悬崖上。”
金光瑶拢了袖子转身,轻飘飘道:“假如晓星尘就站在悬崖峭壁呢?恐怕你比我更甚,他若要跳,你恐怕会在他之前以身做垫甘成血r。”
“不过是追求不同罢了,成美的五十步笑百步又从何而来。”
薛洋的眼神又落在那支签子上,以他来看,风吹百花开,不过是万物生长之本能,时光之硬Xi_ng轮回,哪里算的上是上上签,顶多只是一支上签而已,晓星尘也就只能糊弄糊弄他这种没读过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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