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过去,值得欣喜的,或者伤_gan的,也许是无奈,还有愤怒,等等等等。
山居一直在朝前看,打打杀杀的忙碌着,大口吃r大碗喝酒,养着三五lover,可是忽然在这么一刻他将自己的过去做了个总结——空虚。杀戮或者发Xie这些事,他做的顺手极了,身边从来不缺人,崇拜他的憎恨他的爱慕他的,一个又一个排着队出现,可是最终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他们都只是路人而己,在你身边停顿,向你索要些什么,或者给予你些什么,继而转身接着走。
他那个并不复杂的脑袋,很难去想那些复杂的事,然而第一次他有了安定的_gan觉,静下来了,在某个人的身边,尽管那并不是一个特别完美的对象,只是偶然出现,然后正好留下了。
躺在毒经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的摇椅上,打开那扇竹门。就这么面朝悬崖望向黑龙沼的云层,耳边传未瀑布的吼声,然后不远处的身后,那个人捣鼓着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和瓶瓶罐罐,也许还装作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就是知道。
第一次,山居在离开藏剑山庄那么久以后有了倾诉的念头,甚至带着急切和难以抑制的冲动,让某个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用得到回应也没关系,他就是想要说。
“再呆一晚该回去了。”毒经把装了奇怪粉末的瓶子放到架子上回头对山居说了句,他们每次离开的时间都很短,一两天而己,责任傍身总不能说撇就撇。
“嗯。”而山居的回应,难得的透着一gu寂寥。
毒经知道山居不对劲,虽然他对劲了的时候也不多,但现在显然不正常,清晨自梦魇中惊醒后,他就陷入了难能的沉默,虽然心里偶有抱怨他话太多,可习惯了聒噪的声音以后,忽然他变得shen沉了,总归还是不适应,真是奇怪,从前可完全不需要为此而烦恼,现在的毒经却在认真思酌怎么让他开口。
“我以前,”山居在那摇椅上晃着,目光依旧留在空*的屋外,忽而自顾自低着声音说了话。
毒经没想到山居竟然自己提起了,心中略有些讶异,但也不动声色,只是将桌边的靠背椅提着坐到山居身边,二人齐齐看着外头,空气中尽是*润的味道。
“我以前很会铸剑。”
这样的开头算得上很莫名,毒经下意识看一眼在角落里静静立着的剑。
“那一辈的弟子中,没有人比我会铸剑,可是我很讨厌。在那个搀得浑身焦躁的地方呆着,哐当哐当的砸锤子,冶铁,炼钢,这一切我都很讨厌。”如非得以,山居绝不踏足剑炉,每月都是挨着日子去剑炉临时抱怫脚,铸一把当月用来上缴的好兵,纵使如此不在意,他炼的兵器也从未没有让师博失望过。
“然后有个人非常厌恶**讨厌铸剑的我,我还记得他指着鼻子骂我说‘你这种人不要来侮辱剑炉!’,那个样子A
真漂亮,嘿。”似乎回忆到了什么好事,山居笑出了声。
毫不在意的当着毒经的面称赞可爱的少年,这种辜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每一次毒经都没当过一回事,然而这一回不同以往,他皱着眉压下心中不悦,但依旧没有打断山居。
“有一天,他在骂完我后说要跟我一决高下,太幼稚太可爱了,嘿。我同意了,约定了那一月末各自上交一把重剑予师傅,输的人从此再也不许铸剑,我A,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用荐靠近剑炉,当时就想着随便打一把,输了算了。”这确实是山居会做的事,不高兴做的就是不高兴做,一辈子也不会变。
“但是他拉着我,B我在师傅面前发毒誓,绝不可留手,否则就今生今世都不得回藏剑山庄。虽然我讨厌铸剑,但是那时**我还是很喜欢藏剑山庄的,所以只能答应了,也是唯一一次认真的在剑炉里铸了一次剑,整整十五天呐,我一步都没离开过,吃喝拉撒全在里头。”难以想象全神贯注在做一件事的山居会是什么样子,毕生第一次认真的山居,一定非常的耀眼。
“交剑的那天我没有留下来听结果,只知道他后来回屋把自己所有铸过的剑都带到剑炉融掉了,然后*那天夜里他约我到剑炉相见,我从未就没有拒绝过他的任何请求,所以在夜shen人静的时候依约去了。”山居忽然自摇椅上坐直起来攒住了双手。
“他抱着他那柄用来与我比试的,费劲了全部心血的重剑站在熔炉边上,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过了好久,他突然向我伸出手要我握着,这是第一次他允许我碰他,所以你晓得的,我欣喜若狂的握了上去,他却对我说**”
山居的话头停在这,久久没能接下去,那双手似乎已经连皮带筋的颤了起来,在他记忆中埋藏了数年的那个画面,而今正被努力的从shen出挖出来,山居克制不住颤抖的冲动,不知何时忽然被另一双修长细致的手拉着包到掌中,山居shenxi了一口气。
“他说**‘你明明轻而易举的就拥有了我无论如何
都求不到的东西,却表现得完全不在乎,无论是爹,还是铸剑术,你知道么?一直以来我有多恨你,自打第一天看见你,我就想你死,哥哥。”
毒经握紧了山居的手,忽然明白过来些什么,看向山居时只见他埋着头,忽而猛的将他甩开后站起来,一脚踢翻了躺椅,随即冲过去将那把重剑提起到雇外一个用力扎在地上,锐兵与岩石交互撞击时冒出了火花,又很快就被瀑布溅出的水滴浇。
“他说**我和我娘,会在地下等你的。”
山后额头抵着巨剑,颤得几乎站不住,毒经只见形势不妙当即扑出屋未将他职肩紧紧握着,用几乎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劝We_i着:“冷静,山后,冷静。”
“当听见剑炉外传来脚步声时,就在第一个人出现之前,他将我往熔炉里拉了一把,我挣neng了,然后在他们出现的时候**他抱着剑消失了,化成了一锅铁,他落进炉子的时候甚至还溅出来几滴,烧在这玩意身上。看到没?在这,这里有一个化了的坑,就是他。”山居指着剑柄上一道并不明显的痕迹,不停的说着,这就是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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