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博尔德市警局的途中，基思越发显得意识不清，那两名警察不得不掉头驶向就近的医院。利维和多米尼克开着多米尼克的皮卡紧随其后——利维绝不可能让基思neng离自己视线。

来到急诊部后，他们直接穿过候诊区被安排到后面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基思被手铐铐在chuáng上，负责接收的护士对他进行了体征检查、抽了血，并尽其所能地对他进行了一番安抚，利维则在这段时间里通知了d娜和米歇尔·查普曼。

靠墙的小小chuáng位被chuáng帘围起，一堆人挤在里面显得异常局促，更不要说其中一人还是多米尼克了。从华伦球场一路过来，他始终一言不发，显得心事重重，紧蹙的眉头到现在也不见舒展。利维自己也是一心扑在眼前的要紧事上，无暇过问他在愁什么。

他把注意力从多米尼克身上转移到基思这里，躺在病chuáng上的基思絮絮叨叨地说着胡话，头上冒出的汗水把下方的棉布chuáng单都打*了。这就是那个能滴水不漏地策划并实施五起构思jīng巧的血案，还没有留下任何有说_fu力证据的人吗？这就是那个在跟他通电话时表现得冷静沉着，那个能巧妙掩盖自己的行踪，又能戏弄多米尼克，甚至还救过利维一命的人？这就是那个在过去几周里把利维耍得团团转，自制力极qiáng、智力惊人、冷酷无情的连环杀手？让利维去相信那个人就是基思？

得了吧。

“基思。”等护士走开后，利维来到chuáng边的那张滚轮凳上坐下，把基思没被铐住的那只手握住。“看着我。我想帮你，但我需要你对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杀的罗*塔·凯恩和本杰明·罗斯？”

基思看着他，两眼*漉漉的显得不明所以。突然，他说道：“你才是杀人犯。”接着便冲利维的脸啐了一口。

利维往后一*。多米尼克上前用手按住他的一边肩膀。

“他现在这样子你是问不出任何情况的。”他压低嗓音道。

利维站起来，烦躁地耸肩甩开多米尼克的手。他果断后悔了，于是用手指勾了勾多米尼克的手腕，无声道了个歉。多米尼克点了点头。

“警官？”住院医师在chuáng帘外叫他道。“能耽搁您几分钟吗？”

利维来到她跟前，同时用余光盯着基思。

“您之前表示查普曼先生的躁动和jīng神错乱是药物诱发的。您能说说他可能_fu用了什么药吗？”

“这不好说。我是说，我知道他的jīng神科医生有给他开抗jīng神病的药，但是**”他对躺在chuáng上躁动不安、哀叫连连的基思比个手势，“抗jīng神病药不正是对付这种症状的吗？”

“是的，为了缓解他的躁动。有可能他_fu用的是混He处方——这可能就是药物造成的不良相互作用。他还有_fu用其他药物吗？”

“我不清楚。他的Q子和姐姐就快到了，她们知道的情况应该比我多。”

“帮帮我，帮我停下来。”基思对护士一遍又一遍地嘟囔。护士帮他擦抹额头，小声用安抚的语气对他说话。其中一名本地警察选择站在门口当守卫，另一位则站在chuáng边，用同情中略带无奈的目光紧盯着基思。看他这半大小子的模样，肯定是刚从警校毕业的。

“基思还说他的记忆也出了点问题，”利维对医生说，“有段时间记忆空白之类的。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瓶克他命。他说他以前有_fu用过，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_fu药状态。”

“唔。克他命会造成短期的记忆空白，在_fu用抗jīng神病药物期间，很多类型的药物都可能引起qiáng烈的不良反应。”她jin_ruchuáng帘里，来到chuáng边。“查普曼先生？我是崔格医生。我们要做一些检查，与此同时，我要给你一些小剂量的药物，帮助你冷静下来——”

“不！”基思吼道，大嗓门吓得医生猛地后退一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去你_M的，别碰我！离我远点，别碰我——”

他猛扯被铐住的那只手，奋力挣动。这一次，护士也没法令他平静，他挣扎得愈加厉害，想要摆neng束缚。

“我们得给他换个安全点的束缚方式，趁他还没伤到自己。”医生说。

护士摁住基思另一边胳膊，多米尼克抓住他乱蹬的双tui。但基思不屈不挠，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在极度惊恐的驱使下拼命扭胳膊想要挣neng手铐。在场那个警察只会目瞪口呆地gān站着。

“天呐，他的手腕要断了。”护士说。

医生回到chuáng帘里，挡在利维面前令他突然间乱了阵脚。这时，令利维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警察手忙脚乱地摘下yao带上的钥匙解开了基思的手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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