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再见,面对面了,杨竹马上就没了在电话里的张牙舞爪。
严锐是数学课代表,收作业,全班就杨竹一个人没jiāo。他拿着一撂作业本,杨竹也拿着自己的,就是不放上来。
“怎么了?”严锐问,“没做就说。”
老陈没别的兴趣就是喜欢出题,周末布置了两道压轴大题给他们解,能解出来的还真没几个,班上一半人是抄的。杨竹瞪着眼和他对峙,好一会儿,才说:“没做。”
严锐:“自己拿一本去抄,快点。”
杨竹马上跟被侮rǔ一样:“谁要抄了,我不抄!”他努力做了几秒钟心理准备,把后面的话喊出来,“你给我讲,讲完我再写!”
他确实从来不抄作业,没写就不jiāo,没写完就硬着头皮jiāo。反正一没人愿意借他,二来他也不屑,撑死被老师骂上两句又能怎样。
严锐也不是没经历过全班就他一个人没jiāo作业的情况,早就习惯了,一句话不说转头去办公室jiāo作业。杨竹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喊了两声“喂”,他也没理。
气死了!杨竹差点没把本子撕了,回答自己一句会怎样!
等他回来了,杨竹没坐上几秒钟,又极度丢人地拿着自己的本子凑上去。
课间剩七分钟,按严锐的效率足够给他讲一题了。
他俩唯一能和平相处的时候只有讲题,严锐坐在椅子上,杨竹站在一边,憋憋屈屈地弯着yao。经常玩手机,杨竹视力不太好,但又没到近视的程度,必须靠得近一些眼睛才能跟上严锐的笔速。
他们的脸之间相隔不到五厘米,几乎是脑袋挨着脑袋。杨竹视线随便一偏,突然发现,严锐的耳朵长得很好看。
严锐位置靠窗,光线透亮,那层皮肤被照得很薄,几乎能看到其下青色和粉色的血管。他的头发留得很短,但是有一点儿鬓角,乌黑发丝衬着白肤,乍然晃眼。一旦走神,杨竹竟然走不回来了,目光慢慢向下飘,看到严锐棱角分明的下颌角,同样*的脖颈,笔直的肩线与起伏的_Suo_Gu_**
杨竹吃错药一样地想,还挺帅。
这耳朵怎么这么白。
红起来是什么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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