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然晚上没在老宅睡,叫了个车走了,聂听书在门口碰到他,走过了几步才想起般温声问道:“钱还够吗?”
聂星然换回了自己的校服,一手拿着手机,站姿松松散散的,嗯了声。
聂听书点头,没再说话进去了。
聂星然抛着手机玩,往大门走。
他很会玩手机,各种花样,扔来扔去,不怕摔,摔了买新的。
上车的时候明柯发来信息,问他是不是准备回去了?
聂星然笑,时间掐得还挺准。
-我睡公寓。
-到了给我报平安。
-不报。
-得报!让我知道你安全到家了。
-不想报,太傻bī。
明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你不用报了,我一直听着,你别挂就行。”
聂星然放松地靠着椅背,有点困,“手机快没电了。”
明柯:“不是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吗。”
聂星然:“两个小时到不了,我眯一会儿,挂了。”
明柯急了,“诶,诶,别挂啊,你还剩多少电?”
聂星然看了眼,“三十五。”
明柯服了,叹气,“少爷,你不知道充电宝这东西吗?出门都要带着的。”
聂星然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不喜欢带,太重了。”
“那我去接你吧。”
“滚,不用,挂了,敢再打过来拉黑你。”
挂了之后,前面的beta师傅笑了,“你朋友也是担心你,毕竟晚了。”
聂星然嗤笑,“我一个男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师傅以一种过来人的沉痛语气道:“就是男的才要保护自己!”
“……”
聂星然闭上眼假寐,偶尔睁开眼看后视镜的时候,发现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应该是跟他一个地方来的。
快凌晨两点的时候,终于到了,聂星然活动了一下脖子,下车,“谢谢。”
师傅还很jīng神,笑着说了句不谢开走了。
聂星然有些疲乏,去买了包烟,一边抽一边往小区走。
他吸烟也很懒,想起来才抽一口,穿着校服的背影看起来很瘦,又高又瘦。
走进小区后,聂星然摁灭了烟头,准备丢的时候突然听见汽车的声音,转过头时车已经飞快开走了,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车尾。
皱了皱眉,应该是他想多了……
聂星然掏出手机,边上楼边给明柯发信息:
-明天不用带我的早餐了。
明柯秒回:
-到了?没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都传遍了,你把骆峰踢下楼,他妈没雇人在路上把你绑了?
聂星然勾了勾唇,慢悠悠打字:
-说话要负责任的,我没踢他。
明柯发了大拇指过来。
-行了,睡了。
-安。
聂星然看着这个安,觉得明柯又娘了,轻啧了声,摁开指纹锁,走了进去。
这是个一百多平的公寓,有上下两层,不大,装修的很jīng美,是聂听书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给钥匙的时候聂星然都没纠正他,当天搬了过来,正式开始离家独居。
明柯有时候会过来,不过很少,这里主要是他一个人的地盘。
但他也没有把这里当成他的地盘,听起来很复杂,但就是这样,这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能轻易来,但要走,他也可以立刻走。
这里甚至没一个他买回来的家具。
洗完澡,快两点半,聂星然放松身体趴到chuáng上睡觉。
他很喜欢这个睡姿,踏实。
怀里抱的很实的感觉。
第二天还没睡醒,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聂星然没起chuáng气,坐起身接电话:“什么事?”
电话是明柯打来的,他快气炸了,“我操李正那个傻bī!你猜他gān什么了?”
“他打着替你教训邢洲的名头,叫了好几个高三已经成年的alpha,把邢洲关到器材室里一起释放信息素,那可是成年alpha!更别说邢洲没发育好,信息素特别弱,我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昏了,操。”
“这他妈是没惊动老师,否则李正跟那几个高三生都跑不掉,我们也得被牵连,邢洲要是真留下什么yīn影,这就是犯罪!”
“气死我了,傻bī玩意儿!”
聂星然:“骂谁傻bī?”
明柯:“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烦死了。”
聂星然靠着枕头闭上眼,“不开玩笑等你气死吗。”
“气不死我,要死也是李正,妈的,我今晚就找人废了他,真把自己当大豪门了,他爸那辈就落魄了,还装呢。”
“行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给我打电话gān什么?”
“这不是跟你说说,一会儿李正来找你,别搭理他。”
聂星然哼笑了声,有些不屑,“我从来没正眼看过他,是你自己收的,没事挂了。”
明柯还想说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医务室里邢洲醒了,只好道:“行,先挂了。”
他收起手机,推门走进去,“感觉怎么样?”
邢洲胃和脑袋都很不舒服,但还能忍受,笑了笑,“还好,谢谢你。”
明柯拖了个椅子坐到chuáng边,“没事就好,第一次见面,我叫明柯。”
邢洲还是那点笑意,点了点头,“我知道你。”
明柯:“嗯,也对,你跟了星然那么久,当然知道我。”
“我先跟你说好,确实是我说要教训你一顿的,因为你做的事太膈应人了,本来打算堵厕所打够一个星期,结果今天早上出了这事。”
邢洲:“我知道,不是你和他授意的。”
明柯架起腿,“你清楚就行,关谁的事,不关谁的事,别说错了。”
他看着邢洲,面上有些冷和嫌恶,“你别那么狗血的什么因爱生恨,报复星然,我会弄死你。”
邢洲唇角的笑好像淡了些,但眼睛依旧很清亮,“不会的。”
“最好是这样。”
该说的都说完了,明柯站起身,他起身后窗户外面的阳光就照到了邢洲脸上,他不经意看了眼,忽然发现邢洲的左眼里有块胎记,很浅,就在瞳孔旁边,看着挺好看的。
看眼睛顺眼了,再看邢洲青青紫紫的脸也觉得不错了,小子长得还行。
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喜欢聂星然的。
冲着这张脸,接下来的六天毒打,可以免一天。
“你笑什么?”
邢洲:“没什么。”眼里还是满满的笑意。
明柯走出去后,快到教学楼的时候,突然想到,该不会是从他嘴里听到一两句聂星然的话,笑的吧?
牙酸,啧了声,果然是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洲洲:不放过一丁点关于聂星然的事
感谢疏辞的营养液(*︶*)
鞠躬,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