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程之涯陷入创作瓶颈,接连几天又回到常光顾的咖啡馆写生。
这家咖啡馆附近酒吧林立,不少圈nei人在这边活动。期间有一两个搭讪的,都因为他过于冷淡而灰溜溜地走掉。
他不是不知道圈nei的风气,可他眼界高又不肯将就。即使在失恋买醉那段时间,每天酒吧都有好些勇士没被他一脸凶相吓到,使劲浑身解数搭讪,他也没看得入眼的。
苏塘是个意外,也是例外。
同样是土到掉渣的T戏,他有别人学不来的魅力,每次见面都是推陈出新的撩人。大半夜给他发DIY视频,在电话里给他念各种名著的带颜色描写,玩角色扮演,解锁各种高难度姿势。那段时候他找苏塘也找得很勤,沉浸在一种原始的快乐之中无法自拔,有时候甚至听他说话带点喘声都受不住。
记得有回苏塘装醉邀他到家里,程之涯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结果他全倒在身上,白衬_yi若隐若现衬出健康的肌r线条,犹如一幅寥寥几笔便勾勒出chūn风沉醉的速写画。
苏塘眼神迷离,歪着头浅笑,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喂,我的名字是什么?”
程之涯不明所以,老实回答:“苏塘。”
“哪个苏?哪个塘?”
“苏州的苏,荷塘的塘。”
“不对,你真笨,”苏塘一步步走近他,手指蘸了蜜糖先抹在自己唇上,又轻轻地擦过程之涯的唇边,略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是苏麻的苏,蜜糖的糖。”
他吻上程之涯时,zhui里全是cháo*的蜂蜜味,低垂的眉梢流转间蕴着feng情:“你要不要尝尝?”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苏塘。
*
“哟,这不是程大画家吗?好久不见了。”
旖旎遐想就此被打断,程之涯抬头看见来人,是让苏塘有点喜欢的Eden。
他冷淡地嗯了一声,继续低头作画,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Eden跟苏塘都是那类脸皮厚比城墙的人,还笑嘻嘻地在对面坐下:“可真冷淡呢,也就塘塘受得了你。不过,听说你们分了?”
听见苏塘的名字,程之涯手中的笔定在纸上某点:“他跟你说的?”
“这些天他时不时就来店里喝上一杯,跟小男孩玩儿很欢,”Eden喝起手中的美式咖啡,颇有坏心地说,“我好奇问起你的近况,他就说跟你分了。”
还真够潇洒的,程之涯一想到苏塘说“分了”二字时该是多无所谓的语气,心里就又难受了。
“哦,那你们俩处得很不错吧?他那天跟我说,他喜欢你,想试着发展一下。”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提及这点。
Eden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完再说:“程大画家,塘塘说的胡话你还真信了,我们俩要是能成,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
程之涯得知被摆了一道,心中火起。
“再说了,塘塘心里一直有别人,谁都看不上。”Eden欣赏着他脸上的各种表情变化,加了一句。
程之涯皱眉:“他心里有什么人?”
Eden故作神秘:“也没什么A,就是单相思一个老朋友很久,可惜人家又蠢又瞎不识货。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赖在人家身边。真是的,年纪这么大还跟个小学生一样玩暗恋。”
程之涯怔住了。
两年来苏塘将chuáng伴这个角色演得无可挑剔,chuáng上够làngchuáng下不啰嗦。这是程之涯第一次了解到苏塘的_gan情生活,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他把自己藏得太好,也是因为程之涯从不过问。
在他印象中,苏塘很讨人喜欢,似乎只要是他想就有办法泡得上。
他**也有得不到的人吗?
*
等忙完这段时间的写稿任务,苏塘就被刚回国的周尚拉去吃饭。
周尚参加援非建设至今,常年不在国nei。这次难得休长假,一回来就呼朋喊友广告天下,阵仗很大。
他们在城nei一家很有名的粤式茶楼见面,那里的虾饺是苏塘每次必点。
周尚一上来就又亲又抱,引得大堂不少食客投来异样的目光,苏塘赶紧把他拉到订好的包厢。
“外面那群人就是腐眼看人基,男跟男的有什么A?”周尚愤愤地说。
苏塘给他用沏好的铁观音烫杯子碗筷,没好气说:“大哥,别说是男跟男,就算是男跟nv在公开场He这样又亲又抱也很多人看好吗?你下次注意点,我可不想陪你一起丢脸。”
周尚嘻嘻笑:“人家这不是一年多没见,怪想你的。”
苏塘瞥他一眼:“想我就请客吧。”
周尚很慡快:“没问题A。”
两人聊起各自近况,周尚擅长讲故事,无趣的日常工作见闻也能讲出花儿来,放以前绝对是个说书人的好苗子。聊到苏塘的_gan情生活,得知他最近还跟程之涯纠缠不清,周尚的zhui张得能塞下一颗柠檬。
他神情复杂:“不是吧,塘塘,你这不好吧。”
苏塘反问:“怎么就不好了?”
“那啥,他是沈岭哥的前度哎,你先是跟沈岭哥那样,现在又跟程之涯这样,明摆着是孽缘一桩A。”
“你都说是前度了,他自己不要还不许人家当宝?”苏塘话锋一转,问得很温柔,“周先生您到底站谁一边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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