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聚会结束,苏塘终于知道程之涯当初为什么去酒吧也不肯喝酒。
因为,酒量实在差得令人发指,如果别人的酒量都是用杯计算的,那衡量他就得以滴为单位。
程之涯才被灌了一杯不到就醉得像喝了一桶,走路也是左脚拌右脚的。
苏塘陪他坐在酒吧后巷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北风一顿胡扯。程之涯一喝醉话就成倍增多,一会儿望着乌云重重的天空说星星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从百慕大三角灵异事件扯到距离地球115亿光年的黑dòng爆炸。
扯到天骤然飘起小雪。
程之涯大着*头,望天喊道:“下雪了。”
“嗯。”
“冬天真的要来了。”
“是A。”
“我醉了。”
“我也醉了。”
“瞎说。”
“没瞎说。”
“你说你千杯不醉。”
“嗯,我的醉跟你的醉不同。”
“胡说,我们喝的都是啤酒,雪花牌。”
苏塘笑而不语,心里说,的确不同A,程之涯是醉酒,他呢是醉人。
他抬眼看雪轻飘飘地落在额头上,须臾间便融化成水。
真好,今年第一场雪是跟你看的。
苏塘微微低下头,zhui角翘起。
接着,右肩一沉,是程之涯毛茸茸的脑袋砸他肩上。
苏塘试着喊几声“程之涯”,无人回应,整个时空仿佛随之凝滞了。
他心存怜惜用侧脸磨着程之涯的发心,嘀咕:“不会喝酒就别喝,装什么男人呢?”
好死不死,程之涯突然动了动,大概是被吵醒了。
苏塘整颗心都提起来,生怕对方察觉到什么,没想只是T整个姿势,继续挨在他肩上睡。
“可被你吓死了。”
苏塘zhui上抱怨却甜在心头,继续头靠他后脑勺。
就在快睡过去的时候,他听见程之涯无意识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入耳的声音真真切切,喊的是“沈岭”。
苏塘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第二天,他佯装随意地问起程之涯,为什么第一见面就那么热心。
一如既往,他这人就要到huáng河看看才决定死不死心。
他永远忘不了一提及沈岭时,对方脸上瞬间浮现的恬淡笑意,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顺着程之涯的shen情注目,在尽头处他找到了沈岭,穿一身医生白大褂翩然走来。
一旁的程之涯还在别别扭扭地解释:“那时候,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管闲事了,希望你别介意。”
还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
苏塘笑了:“不介意,有人请喝免费汽水,我怎么会介意?”
原来,那些让他在梦里回味了许久的绮丽温柔,终究不属于他。
他笑得勉qiáng,偏偏还要开玩笑:“敢情是我沾了沈岭的光呢。”
程之涯耳后_geng通红通红的,赶忙嘘声:“你别跟他说,我还没,还没说出口。”
眼前的他,哪还有半点儿平日的高傲冷淡,活nengneng的纯情少年初坠爱河。
“在说什么呢?”
沈岭坐下来,扫了苏塘一眼,可对方眼角甚至没往他这边瞟一下。
程之涯连咳几声,掩饰道:“没什么,闲聊而已。”
见苏塘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沈岭转而向程之涯说:“我不信,你们肯定有在说什么。”
沈岭最会这样耍赖,加上他天生就长得讨喜,怎么无理取闹都让人生气不起来。
程之涯毫无招架之力,说话也有点*头打结了。
看着那张的英俊面孔神情别扭,藏不住半点心事,转头又对上沈岭抛来如有实质的眼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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