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没有定闹钟,醒来时看见窗帘透着光,户外的阳光分明qiáng烈。
他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坐起,发了一会儿呆,猛然间想起得去找韦柳钦。
拿起手机,裴晏禹发现电量又是不足。韩笠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凌晨五点钟,裴晏禹猜想自己是在那以后睡的,在此之前,他按了很多次拒绝接听。
思及此,裴晏禹揉了揉发热的眼。他xi了xi鼻子,看见有曲胜寒的信息,蓦地想起自己曾在shen夜给她发信息问裴榷去世的原因。
曲胜寒在上午七点回复了他,那时裴晏禹睡得正沉,没有听见声音。
她说,裴榷从昨天凌晨起出现排异的症状,后来病情一路急转直下,送入ICU后没多久,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书。裴榷是在昨天下午去世的。
曲胜寒:我们都以为你会来看你爸最后一面。
读罢曲胜寒的第二条信息,裴晏禹心头发沉。他_gan激曲胜寒能把事实真相告诉他,这样他就不必再为韦柳钦说的话纠结困扰,但是看见她的这条信息,他顿时不知该如何说出_gan谢的话。
看来,韦柳钦说韩笠害死裴榷,只是出于她对裴榷的憎恶。排异的情况因人而异,可无论如何都不是韩笠引起的,想到自己此时此刻居然为韩笠得以开neng而松一口气,裴晏禹苦涩地笑了一笑。
用道理去说_fu韦柳钦,是说不通的,她太恨韩笠了,正如韩笠恨她一样。裴晏禹已经错过裴榷的最后一面,无论如何都不该再让韦柳钦独自一人回趾洲。即使她那么恨韩笠,扬言除非他离开韩笠,她才会原谅和重新接受他,裴晏禹还是打算和她一起回去。
韦柳钦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没有裴榷,她一个人得走完剩下的人生,本就孤苦无依。裴晏禹做不到和她一起生活,起码在这个时候得陪她的身旁,尽身为人子的这份责任。
好不容易,裴晏禹理清了自己的想法。
他抹了把脸,给曲胜寒回复道:是我对不起他们,让我_M失望了。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消息。
他放下手机,打算洗个热水澡,出门找韦柳钦。
不料,他才起身,手机便响了。
看见是曲胜寒的来电,裴晏禹接起电话:“喂?学姐。”
“裴晏禹?”曲胜寒惊疑道,“你发的信息说,你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为什么?”
裴晏禹愧疚地回答:“之前我的手机一直在韩笠那里,而且没电很长一段时间了。昨天晚上我拿到手机,充了电才看见我_M的信息。”
曲胜寒拔高了声T:“可是,你_M_M昨天上午就打电话告诉韩笠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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