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满月洒下银霜铺满平静的江面,透明清澈的江水仿佛一面镜子,倒映着月亮与云彩的身影。
停靠的船只尽管亮着灯火,却与周遭的环境一般静寂无声。
裴晏禹看得出来那个带路的人与韩笠以前是旧识,或许也是一名MB。
韩笠的神情严肃冷峻,表现出鲜有的焦虑,裴晏禹暗想自己的固执恐怕给他添麻烦了,却不后悔一路跟着来,如果真发生什么不测,至少是两个人一起担着,这比担惊受怕好得多。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船舱的shen处传来惨叫声,仔细听辨还有鞭打的声音。
裴晏禹大吃一惊,连忙看向韩笠,只见他皱起眉头,分明也听出那是崔唐的声音。
韩笠沉住气,一边走一边听着那些鞭打声和惨叫声,轻微地啧了一声。
裴晏禹看得不明所以,又见带路的人抿zhui一笑,道:“客人是位老手,翠翠指不定怎么舒_fu呢!”话毕不忘朝裴晏禹暧昧地眨眼。
听出这是什么意思,裴晏禹的面色一红,顿时_gan到此时的境地有些荒谬——恐怕韩笠也是这么想。
正在此时,船舱外传来噗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落水了,紧接着,裴晏禹又隐约听见有人大喊求饶的声音,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
眼下的情况与韩笠料想中的不太一样,得知崔唐正在陪客,他心里的烦躁少了,困惑倒是多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被丢进江里去了,韩笠问:“外面是谁得罪石头了?”被惩罚的人或许不是MB,否则石远鹏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把你的东西砸坏的人呗。”柳哲恺讪讪一笑,“那些东西很贵吧?石头哥只让他们把翠翠那儿砸了,给他点颜色瞧瞧,谁知道翠翠那儿还有你的东西。唉,石头哥可心疼你了,但砸东西的人又赔不起钱,只能这样啦!”
听罢,裴晏禹和韩笠错愕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来到一间_F_的门口,柳哲恺敲门道:“石头哥,韩笠回来看你了,还带了个大帅哥!”他冲裴晏禹抛了个媚眼。
韩笠把裴晏禹拉到身后,待门打开,走Jin_qu道:“石头哥。”
石远鹏正坐在一张扶手沙发上,面对一面单向镜大喇喇地敞开双tui。他毫不避讳地看向门外,微笑道:“A,韩笠回来了。”
看到这人正做着的事,裴晏禹的面色一红,下意识地转开脸。
可他刚将视线转移,又看见单向镜中的画面——崔唐被挂在一_geng杆子上,手脚皆D着手铐,*-身luǒ-体接受另一个luǒ-男的鞭笞,身上已全是鞭痕。
裴晏禹看得心惊r跳,很快发现室nei除了石远鹏,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同样luǒ-着body,站在地毯上,看起来神情恍惚,正难耐地往身上挠痒。
韩笠一眼便认出这是上回一起泡过温泉的男生,但想不到几个月不见,那时看来gān净乖巧的男孩子竟变成这副模样。
他的身上留着一些吻痕和淤青,黑眼圈极shen,面色蜡huáng。看见他不断挠痒的样子,韩笠的面上发青,艰难地沉下一口气。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石远鹏起身,背对他们把ku子穿好,抽了两张*纸巾擦手,笑眯眯地对裴晏禹问候道,“你好。你就是韩笠的男朋友吧?我是石远鹏,也是韩笠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面对石远鹏伸过来的手,裴晏禹垂眸看了一会儿,没有握上去。
石远鹏毫不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放下手,对韩笠说:“是为家具的事情来的?不好意思,我的人拎不清状况,把你的东西砸坏了。你算算那些值多少钱,我原数赔给你。”
韩笠之所以急匆匆地赶过来,只为了崔唐的安危,从没考虑过那些被砸坏的东西,如今突然听石远鹏这么说,他不免难以应对。与此同时,石远鹏的态度也让韩笠产生怀疑,不知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小哥哥,你说呢?”石远鹏看韩笠没有回答,转而亲切地问裴晏禹,“那些家具都挺贵重,但如果遇不到识货的人,想要卖出好价钱可不容易。现在全砸坏了,算我给你赔不是,你想要多少钱?”
裴晏禹几时考虑过赔钱的事?闻之愕然。
这个石远鹏的态度看起来丝毫不像一个会为非作歹的人,但再看看他安排的这些事,还有想到他对韩笠的伤害,给裴晏禹的_gan觉比面对一个纯粹的歹徒更令他毛骨悚然。
裴晏禹发现镜中的崔唐已经开始被客人qiáng-bào,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_geng本看不出他正在享受,他看得芒刺在背,道:“我不要钱,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扰韩笠,他已经退圈了。”话毕,他想到韩笠恐怕放心不下崔唐他们,又问,“能不能放过崔唐和杨茗?”
“哇。”石远鹏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对韩笠说,“韩笠,你家的这个小哥哥真不是一般人。”
韩笠同样没想到裴晏禹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不知该_gan到惊喜还是怪他天真。
听见崔唐在隔壁既痛苦又欢快的叫声,韩笠的头皮发麻。他们这次的确是为了崔唐而来,现在崔唐的遭遇令韩笠的脑子免不了有些混乱。
韩笠想了想,说:“石头哥,崔唐和杨茗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你最近培养了不少新人,不如就放过他们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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