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韩笠竟然拜托他去看一看杨茗,裴晏禹知道韩笠一直以来都在避免自己和杨茗他们有接触,上回在家里聚餐发生的事令彼此都膈应,韩笠更不希望他们再有来往。但裴晏禹独坐家中等韩笠回来吃饭,忽然接到韩笠的电话,不免紧张不安。
他带上手机和钱包出门,打车匆匆地来到杨茗的公寓楼下,奔上楼发现挑廊外站了几个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邻居。
裴晏禹满头大汗,径直寻找门牌号,等来到杨茗家的门前,余光里又发现那几个人偷偷摸摸地观察自己。他转头一看,便见他们假装若无其事地散开。
裴晏禹敲门,侧耳倾听,未见里面有人回应,不由得紧张。
“杨茗,你在里面吗?我是裴晏禹。”裴晏禹观察着_F_门附近,没有任何异常,杨茗在门外种了几盆多r植物,花盆和多r都安安稳稳地摆放着。
他又敲了几遍门,问:“杨茗?韩笠让我来看看你,你在家吗?”
未等到里面有人应门,裴晏禹的手机倒先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韦柳钦的电话,只好暂时接起来,问:“喂?_M,怎么了?”
这时,杨茗在屋里开了门。
裴晏禹看见他面容憔悴,整个人像是被风雨bào击过的柳树般垂败,顿时忘了听韦柳钦说的话。
两人的目光刚刚对上,杨茗哭肿的眼睛又红了。
裴晏禹见状心头一紧,忙对电话里说:“_M,你要是没什么急事,晚点儿我再打给你。我朋友这里有点事。”
“哦**”韦柳钦尴尬地说,“好吧,再见。”
裴晏禹挂断电话,视线越过杨茗往里瞟了一眼,只见到里屋一片láng藉,仿佛刚刚经历过一次洗劫和侵略,顿时呼xi发紧。
“发生什么事了?”裴晏禹被杨茗让进屋子里,更把这间小公寓看清,说是洗劫,倒不如说是破坏,屋子里包括家电在nei的所有家具都被砸坏了,_yi柜倒在地上,_yi_fu洒满地。
他认出地上的几块霁蓝釉瓷片,分明是韩笠的那只梅瓶,还有几样他曾见过的家具,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杨茗束手束脚地站在门边,仿佛自己_geng本不是屋子的主人,而是在此负责看护这些东西。他嗫嚅道:“崔唐得罪了老板,老板派人过来把这里全砸了,要给崔唐点颜色看看。但是韩笠的东西都放在这里,所以**”
裴晏禹听罢蒙住,反应不过来,问:“崔唐和你一起住吗?”他记得几个月前崔唐自己租了公寓,那时他和韩笠借住在那里。
“嗯。”杨茗窘促地抿了抿zhui唇,“韩笠放在崔唐那里的家具卖得差不多,剩下的几件没被你们带回去用的,都放在我这里。前阵子不是要给韩笠买车吗?崔唐抱怨穷,来和我挤一起住,谁知道**”他又忍不住哭起来,“对不起**”
裴晏禹头一回见到他哭,忙安慰说:“别哭,都这样了,哭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好好的一间公寓被破坏得面目全非,韩笠当初靠出卖body换回来的家具全毁于一旦,裴晏禹的脑子发热,又无法责怪无辜的杨茗。
他在原地踱步片刻,忽然想起要向韩笠报平安,于是拿出手机给韩笠打电话。
“先别哭,擦擦眼泪。”裴晏禹顺便从口袋里找出纸巾递给杨茗,柔声道,“不怪你。你有没有受伤?先坐下休息吧。”他从坍塌的chuáng铺上整理一角,用眼神示意杨茗先坐下。
杨茗坐在chuáng角,直抽泣,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缓过来。
“喂?韩笠。”听见韩笠的声音,裴晏禹的脑子再次蒙了,他试图整理清楚思路,“见到杨茗了,他没事。他这里的东西全砸没了,说是崔唐得罪了他们的老板。”说着,他发现坐在低处的杨茗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韩笠依然在开车,沉吟片刻,问:“你问问他,是得罪石远鹏了?”
裴晏禹将韩笠的话转述给杨茗,见他点头,又多问了一句:“怎么得罪了?”难道是像韩笠当初一样,想退圈吗?
“小乐最近不听话,不愿意单独接客,要接也只接和崔唐在一起的局,石头哥就生气了,说是崔唐带坏他。”杨茗苦着脸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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