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37
肖谔一度想去后台看眼文祺,被一帮花旦们搡了出来,掩上门,不给瞧。剧团里的姐姐们大多生x热情,肖谔怕她们吓着文祺,于是把陆小昭塞进化妆间陪着,自己回正堂招待客人。
今晚台上说的是相声,外请的社团,偶尔还会有评书和杂技。竹板一响,捧哏的喝出一嗓,丝毫不亚于唱戏的,满堂连绵的掌声与叫好声。肖谔坐在最后面一桌,抿口茉莉,也跟着鼓掌,准备嗑第三盘瓜子。
陆然来接陆小昭下班,没找到人,挤着肖谔的板凳坐,顺手从盘里抓起一捧。
“听说你把我给卖了。”“喀嚓”,子儿从两半的壳中冒出来,陆然没吃,抽了张纸。
肖谔给他倒杯茶:“多单生意还不好?”
“走nei部价,纯出力,没得赚,肖老板也给我发点奖金呗。”陆然笑着打趣,目光逡巡一周,问,“小昭呢?”
“在陪文祺。”肖谔说完没多久,就见舞台侧面的门开了,卸了妆的熟面孔三五结伴的回楼上休息,陆小昭跟在最后,看到他哥,蹦跳着跑过来。
陆然往他手心放一把嗑好的瓜子:“哥公司发了粽子,r的,回家尝尝?”
“嗯!”陆小昭吃的津津有味,“我明天买点粽子叶,多做几种口味,端午那天带到茶楼分给大家。”
肖谔拍拍手,起身去后台:“给我爷带句话,过节我和文祺回去看他。”
化妆间开着门,灯光洒在地上,一团柔和的暖huáng。喧吵声散尽,过分安静,肖谔走了一段黑路,站到亮处时一愣,shen邃的瞳孔霎时聚焦。
屋子里空dàngdàng的,立在镜子前的人穿着薄薄一层雪练,下身也是白色,yao杆笔挺,身姿拔群,平肩向后展开,气质宛如一株刚冒芽的新竹。
听见动静,那人回头,肖谔移开视线,垂眸,食指抵在鼻下揉了揉:“该睡觉了。”
文祺走路步伐很轻,直到视野里多了双脚,肖谔才抬眼。布料下面隐约能窥见玉扣似的肚脐,jīng瘦的yao线,往上,不敢看了,略过Xiong口盯着圆润的下巴,文祺的声音传进耳畔:“不好看?”
肖谔边说边大着胆子对视,“怎么可能**”,入眼惊鸿。细长的眼尾含笑的翘着,文祺的肤色本来就白,打了底,抹上红,neng的都能掐出水儿。
肖谔nei心哀叹,折磨死我算了。
谢莹莹从一堆戏_fu后面探出脑袋:“肖爷,我手艺如何?”
妙A。肖谔_gan慨:“挺不错的。”
“主要是小北方的五官太好化了,不用怎么修饰,_gan觉就出来了。”谢莹莹找出《锁麟囊》中“薛湘灵”的_yi_fu,抱过来跃跃yu试,“穿上看看?”
“太晚了。”肖谔neng下外tao严实的裹住文祺,不想给别人看,“明天有的是时间,先休息,莹姐也早点睡。”
之后几天,肖谔没敢再踏进后台半步。尹月芳开始教文祺最基础的“唱”、“念”、“做”,除了“打”,文祺手腕太软,没什么劲儿,刀枪把子一类的道具全都拿不稳。
先练习基本功,等开了腔,练好气,出来神韵,再定角色。
方铭礼和尹月芳的婚礼定在端午过后的第一个周六,没剩几天,两人忙得不可开jiāo。茶楼上下张灯结彩,栅栏街两侧的小店提前贴上了“囍”字,离远一瞧,一派欣荣。
文祺的_yi_fu做好了,肖谔往他身上随意比划两下,只试了唐装,试完又让他赶紧neng了。
“哎等等。”孙大_M拿着立拍得,一把年纪还挺新cháo,举起来对着文祺一通拍,“阿姨照一张A,小伙子太俊,省的我再花钱请模特了。”
肖谔死命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xué。
三蹦子停在朱红色大门旁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蓬勃旺盛,石榴树开花了,喜鹊落在枝头。文祺给肖老爷子泡好茶,背着正午阳光回了东厢_F_,肖谔把茶楼账本拿给爷爷,老爷子算了算收益,摸着胡子连连点头。
刚想夸一句,懂事儿了,不败家了,肖谔“哦”一声:“对了,我把大红袍给喝了。”
老爷子两眼一翻,收益成负的了:“什么场He你喝大红袍?”
肖谔挠把板寸:“文祺拜尹月芳为师,是件大事儿,得有仪式_gan。”
我就知道。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碧螺chūn、龙井、毛尖儿、猴魁,那么多能选的,你偏给我整大红袍?!”
“爷,你不懂。”肖谔笑眯眯道,“当着心上人的面儿炫富,是一种享受。”
陆然刚踏进院门,听见的就是那句颇为耳熟的,“我打死你”。
厚_yi_fu穿着热,文祺从_yi柜搜出一tao肖谔压箱底的睡_yi,薄,也宽松,鹅huáng色,前兜绣着小熊图案。换好对着镜子左右打量,揪起领口闻了闻,全是肖谔的味道。
倒了把食儿,撒入水中,文祺蹲在池塘边看锦鲤嬉戏,摇摆着绸扇一样的尾巴,扫起一层又一层斑斓的波纹。
陆小昭一早带着三大兜粽子去了茶楼,将剩下的苇叶留在厨_F_,展开放进洗菜盆里,盛着水,一汪青翠。文祺闲着没事,逛游进来,瞧见叶子和碗盆里颗粒分明的糯米,肚子“咕噜”叫了声,他想,肖谔还没吃饭,肯定也饿了。
肖谔走进厨_F_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文祺不知从哪儿扒拉出自己高中时的睡_yi,还是尹月芳照着幼儿园nv生的审美买的,bī着他穿了大半年,实在是忍无可忍,可这_yi_fu上了文祺的身,细瘦的胳膊tui儿在袖口ku脚底下逛dàng着,熊宝宝衬着稚neng的脸蛋儿,一头被风拂乱的短发,有种挠心的可爱。
肖谔靠在门框边看了很久,忽然想找_geng烟抽。
抬手摸摸耳朵,“啧”,又掐了两把喉结,明明戒烟有些日子了,此时却饥/渴难耐,_geng本扛不住瘾。他完全可以找老爷子要一_geng解馋,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还存在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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