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艾颤抖着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敢动,他惦记着郑飞翰醉酒会口渴,小声说:“你……你先喝口水……”
郑飞翰半醉半醒地低喃:“喝你的。”
这一夜,顾俊艾第一次承受了丈夫的标记。
有些痛,浑身都烫得吓人。
可顾俊艾心里却变得好受多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丈夫,已经度过了尴尬的身份转变期,接纳了他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顾俊艾躺在chuáng上起不来,苍白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躺在厚厚的被子里低喃:“飞翰……”
郑飞翰酒醒了,回忆起昨夜的事,他用力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去卧室外面给家庭医生打电话:“顾俊艾发烧了,你过来看一眼,需不需要开药。”
医生愣了一会儿,说:“你标记他了?”
郑飞翰面无表情地说:“嗯,昨晚。”
医生说:“被标记之后发烧是正常反应,需要A在旁边照看安抚,就会慢慢舒缓。三天之内一定要对他进行二次标记,否认会进入二度发情期,太伤身体。”
郑飞翰皱眉:“二次标记?”
医生知道郑飞翰有心结,于是耐心劝道:“郑少爷,顾俊艾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哪儿玩的一个小O,他是你的合法妻子,背后又是顾家的势力。你既然把人娶了,就要负责人,要是顾俊艾在你身边出什么事,顾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郑飞翰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
医生不放心地叮嘱:“一定要72小时之内进行二次标记,越快越好。”
郑飞翰挂断了电话,倒了一杯温水和退烧药回到卧室里,俯身把顾俊艾扶起来,沉声说:“把药吃了。”
顾俊艾一点力气也没有,支撑着勉qiáng张开嘴,含住了郑飞翰递给他的药,却没力气再张嘴喝水了。
药丸在他舌尖化开,苦得他一个哆嗦,难受地脸:“苦……”
郑飞翰有点不耐烦了:“你多大一个人了,吃药还要配着糖吃吗?”
顾俊艾不再说话,默默把那颗药丸用力gān咽下去。
郑飞翰还是耐着性子喂顾俊艾喝了两口水,见顾俊艾昏昏沉沉的咽不下去,也就作罢了。
他把顾俊艾重新放平塞回被子里,面无表情地站在chuáng边看了半天。
顾俊艾长得不丑,甚至十分俊美好看。
五官标致漂亮,轮廓优雅温柔,高烧中苍白的脸上粘着几率汗湿的头发,像昨夜一样无助动人。
可郑飞翰就是别扭。
他对这桩婚事别扭。
他对顾俊艾百依百顺伏低做小的姿态别扭。
他就是不想给顾俊艾二次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