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M_的手段的确高明,那段时间我和M_亲几乎被bī上了绝路,也是在那时候我第一次去到了温家主家。”仅仅只是回想起那段记忆,温旭就是一阵恶心,“我被留在主家的那段时间,和我祖M_打了三个月的拉锯战。”
那三个月,是无时无刻不在博弈的三个月。温老太太软法子、硬法子,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她以为温旭就是个孩子,哄一哄、吓一吓就知道大人的厉害了。然而老太太最大的败因,就是低估了一个孩子的信念,不但没能动摇一个孩子对M_亲的重视,反倒是把他越推越远。
三个月,在这一刻,邢柏雪明白温旭能为了江池忍耐这么多年的原因了。为了远离厌恶的人,他能耗三个月,为了拥有喜欢的人,温旭可以等一辈子。
“过程的确是膈应人了一点,但最后的赢家是我。”温旭给邢柏雪续上茶水,让他放轻松些。
邢柏雪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问道:“江池知道这些吗?”
温旭把茶壶放回原位,表情舒缓了许多,只要是提及江池,他便能平静下来,“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江池是清楚的,我隐瞒了没必要让他知道的细节。”
邢柏雪轻轻叹了口气,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明白症结,那这些年吃过的瓜真就白吃了。
“我和你持有类似的观点,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邢柏雪轻轻摩挲着杯壁,他总是需要借助些小动作来让自己更为理智,“但我希望你能知道,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从你开始执着于第二x别起,你自己也成了罪者。很多人最后都迷失在了这样的循环里,有些人舍弃掉尊严,自己成为了施bào者中的一员;也有些人永远担当着受害者的角色,带着无声的怨恨化作孕育罪恶的花泥。”
一针见血。
邢柏雪一直以来都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面对不符He他的美学的人,他会凭着心情出手,但更多的时候,他理智得可怕。
对于邢柏雪,温旭想过很多形容词试图定x他,但后来都被推翻了。温旭最终想到的,是一句话。
当你凝视shen渊的时候,shen渊也在凝视着你。
而邢柏雪正是那个站在shen渊旁的人。
温旭和邢柏雪有相似处,但绝不是同一类人。邢柏雪选择让自己一直在shen渊边站下去,温旭则是竭尽全力远离shen渊,他找到了自己想要追寻的光。
“六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江池。”温旭勾起一抹浅笑,将思绪带回那个夏天,“事实上我在碰到江池以前,打架并不厉害。”
幼儿园宣布jin_ru暑假,温旭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准备在这个假期里独自攻克自行车。幼时的温旭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个暑假,他不但学会了骑车,还学会了打架,并且早早地就收获了他未来的对象。
温旭清楚记得,那是一个yīn天,还是个宜乔迁的好日子。
“看!温旭一个人在学车。”
“周日都只能自己一个人玩,略略略!”
“没有爸爸的孩子像棵草!”
不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熊孩子。
温旭习以为常地把车放到一旁,树底下抄了块石头就朝着那群人怼了过去。
“哈哈!打不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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