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因为谢凇玙计划要在月底回去,所以早就排好了行程,他心里也是有些准备的。
谢凇玙到酒店的时候很早,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这个人有一点qiáng迫症,都不严重,但是被他注意的细节很多。就好像是不管手上是否gān净,只要是拿食物,那就一定会专门去洗一次,又或者是惧怕迟到,已经远远超过了“守时”的范畴,他连坐飞机都会提前三个小时到达。
假设一个人能有这样明显的习惯,那么稍微了解一些的,就能预测出他的一些走向。更何况是谢桉樾了,他是“谢凇玙行为研究项目”的老资历,他什么不清楚。
这是家宴,刘助理当然不会在场,车一停就到附近的超市里溜达去了。谢桉樾的车停在酒店的门口,他靠在车上,看着渐行渐近的谢凇玙,只笑不语。
等谢凇玙看见他,和他对视,谢桉樾才终于站直了身子,他上前走了两步,然后随手接过谢凇玙手里的酒水茶叶,掂了一下,说:“gān嘛A,爸不能喝酒,带这么多**”
话音未落,谢桉樾看见了袋子里的东西,他愣了愣,就突然哑巴了一样。
里面确实放了一瓶酒,但是还有一包茶叶和一桶饮料,压_geng就没什么,可是那是谢桉樾曾经最爱喝的,他上初中的时候一天一瓶,就没有断过。
到谢桉樾这个年纪了,当然不会矫情到为了一瓶饮料心绪翻涌,他只是心中有一点微妙的_gan觉,像是一_gengrou_ruan的手指轻轻戳了他一下,又轻又痒。当然,这点_gan觉足够他动容了。
谢桉樾抬头看了谢凇玙一眼,谢凇玙没说什么,伸手去拿袋子,最后再谢桉樾的目光中说“沉”,要自己拿。
谢桉樾用胳膊隔开了他的手,兀自往酒店里走去,口中说:“你也知道沉,那就我来拿。”
谢桉樾走的不快,他小时候身上那种张扬的、做事情不管不顾的痞气如今都收敛了不少,尽管他依旧看着很狂,对什么都不在意,但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谢凇玙莫名想起来那通电话,在医院的时候,老爷子问谢桉樾什么时候到,谢凇玙不知道,于是听话地去问了。
电话刚通的时候,谢凇玙听见对面一声“喂”,谢凇玙站在医院的走道里,他有种恍如隔世的_gan觉,那是他第一次能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恍惚,像是隔着雾看世界,又像是灵魂出了窍**是一种有些含糊朦胧的_gan觉。
谢凇玙等了一下,他其实不知道怎么开口,觉得嗓子眼发gān,但是还是说:“问你**什么时候来,嗯,他说想要立遗嘱。”
谢凇玙的话含糊不清,他的眩晕_gan没有消失,觉得世界都是飘的。
谢桉樾不知道为什么能一下就听出那是他的声音,明明他们都那么多年不jiāo谈了,明明是该_gan到生疏的。
谢桉樾笑了,他和谢凇玙一样含糊,说:“你就这点话和我说吗?”
那一刻,谢凇玙觉得自己被兴师问罪。他呼了一口气,用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说:“爸在医院,你也知道,他现在身子还好,就是说要立遗嘱,你先过来吧。”
末了,谢凇玙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顿了顿,又说:“你放心,遗嘱这个事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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