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蠢了，这下不会直接智障了吧？”
痛倒是不算痛的，乔北染主要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只能继续捂着脑门，不说话。
“我看看！”杨钦舟半哄半劝地掰饬着乔北染的手，安慰道，“没事，她不敢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早先，许靖缠着乔北染那会儿，杨钦舟就托人T查过了。许靖这个小姑娘私生活也是很不简单，早先和校外混混jiāo往，不慎怀孕了。还没等这件事东窗事发，那个混混就盗窃被逮住了，许靖没办法就把孩子流掉了，却期盼混混说是没保住摔了一跤。
后来混混出狱了，_gan觉对不起许靖，还特意补偿了她一大笔钱。杨钦舟手里握着这件事情，就不怕许靖敢作什么妖......
“看什么看A，赶紧回家！”杨钦舟不罢休，乔北染也装不下去了，周边偶尔走过的街坊，都要对着两人笑话一番，搞得乔北染更加脸红脖子粗了！
杨钦舟小声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
“嗯......”乔北染率先拎起地上的袋子，往家那边走着，终于等快到家门口时，才怯怯地开口道，“我就是想...想...你说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
杨钦舟也震愣住了，想着每天乐呵呵做饭的老太太，抿着zhui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乔北染有些急躁了，静下心听了一耳朵屋nei的声音，补充说道：“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一直瞒着，_geng本不是事儿！今天许靖会知道，那么明天就会有别人！我真的...与其每天担心受怕的，不如一次x都说了的好！”
杨钦舟心里一阵酸软，他家庭那边基本不会对他喜欢男人还是nv人，有什么过度的gān涉，顶多骂两句，从此不再见面了。但是乔北染家不同，他真的没有信心让一个那么爱孙子的老太太，心甘情愿把孙子jiāo给他！
杨钦舟攥紧了手里的袋子，shenxi了口气笑着说道：“不急，再等等吧！”
“......”
“**年纪大了，经受不住的，而且......”杨钦舟沉思了片刻，“而且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你等等我，好么？”
“屁！”乔北染仰天翻了个大白眼，“谁要你保护了？那次不是我保护你！走啦，不说就不说吧！”
其实，乔北染也就是这么随口一提，有些事并没有个标准的答案，只是在漫长的相处中，别人总会_gan受的结果。
屋nei老太太还在看电视，老人家想来对穿着花花绿绿_yi裳的清宫戏，有着别样的情_gan。听着两个大孙子回来，也舍不得转过头看一眼，只能乔北染兴致冲冲地挡住电视，才笑着骂道：“臭小子，你gān什么A！一回来就想和我抢电视，你走开......”
“谁和你抢电视了！”乔北染从袋子里掏出暗红大褂，顶在自己脑门上，嘚瑟道，“你看看，好看不？就是不知道是送给那位美丽的nv士的！！！”
“呀！”老太太_geng本就没仔细听乔北染的话，很是不客气的拽过大褂，往自己身上比划，“我就觉得我穿着这个色后，小舟A，你快点过来，帮**看看，好不好看A！”
杨钦舟还没应声，乔北染就不乐意了：“什么A，我不是在这儿嘛！我不能帮你看A！”
“你？啧，你眼光不好，你小时候就喜欢土huáng土huáng的棉袄，你爷给你买的小褂子都还不要穿哩！”老太太倒腾起乔北染小时候的二八事，简直不要太没心理负担，“还有那个拖鞋，除了三九天不穿以外，就离不开它，你说你天天两_geng指头夹着，练脚掌一阳指呢？”
等老太太成功把乔校霸说蔫了，才继续朝着杨钦舟比划着_yi_fu，慢慢都是心爱的样子。
杨钦舟含蓄：“**，你喜欢就好了。”
“喜欢A，怎么不喜欢A！”老太太斜眼瞟了眼乔北染，“臭小子从来没给我买过这么好看的花_yi裳呢！”
说完乐呵呵地捧着_yi_fu回卧室。
杨老太太的_F_间古旧的很，一张斑驳的花雕木头chuáng，还是当初和老乔结婚之后买的！chuáng头的墙壁上有个凹槽，大概是经常擦拭，已经变得油光水滑了，上面放着的是一封旧时的婚书。
老太太歪坐在chuáng头，怀里捧着_yi_fu，低着头只用满是皱纹的手，一下一下地顺抚着纹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爆竹声声辞旧岁。
L市传统，chūn节这天只吃一顿饭。乔家人都是大饭盆子，挨不了饿，所以不像别人家饭开得迟。今天有杨钦舟一起忙活，连夜饭整整早了一个多小时。
“北北去放爆竹吧，我和小舟把汤和碗端过去就行了！”
“哦，知道了。”乔北染二指禅练就的相当到位，趁着老太太转身，捻了个jīr送进zhui里，巴巴哒哒冲着门外跑。
“哼，真以为我没看清A！”老太太边盛汤，边对杨钦舟吐槽，“北北从下就喜欢偷吃，明明味道一样，他还非说在厨_F_捻的更好吃！好吃什么东西，就是喜欢找不愉快！”
“是**菜做的好吃！”
“哈哈......就数你会说话，他爷爷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我没做过姑娘，五岁就讨饭卖到他们老乔家了，tui脚刚利索点就开始做饭了！我可是给老乔家做了一辈子饭的！”老太太觉得自己这辈子，最荣耀的事情就是这个了，笑得分外温柔，“他们老乔家，祖孙三代人，都是吃我的饭长大的，你瞧瞧一个比一个底子好！”
杨钦舟也跟着乐，仿佛过往的那些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嗯！”
“你A，我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不拉几的小小一只！”老太太眯缝着眼打量着杨钦舟，“当时我真怕，我家北北脾气不好，把你给打残喽！”
“......”
“现在好了，我估摸着你这身高还能长长，就是还是瘦了点！”
杨钦舟无法，只好han_zhao笑道：“那我带回多吃点！”
外间爆竹霹雳吧啦开始响起来，闹哄哄成了一片。杨钦舟望着老太太zhui唇在动，却没听清说些什么，扯开嗓门疑惑问道：“**，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
老太太也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说完话，举着汤瓢不轻不重地砸在杨钦舟脑门上。
很多很多年以后，老太太过世已经很久了，杨钦舟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蓦然想起这件事情，想起那时候老太太上下碰撞的zhui唇，才恍然明白那时她说的话。
——你和北北，不能改好了，是么？
杨钦舟还想多问，却被急吼吼冲下来的乔北染止住了。
“你们怎么还在厨_F_A，我都饿死了！”
老太太上辈子怕是个武林高手，转动着汤瓢直接给了乔北染一个脑瓜：“臭小子，大过年的什么死A死的！快点，呸呸呸！”
乔北染摸着自个儿脑门，躲到杨钦舟身后，小声咕囔着：“切，我说一次，你都说两次了，要呸，一起呸A！——好好好，我呸、呸、呸！”
杨钦舟赶忙躲开：“你能不能一边‘呸’去，都吐碗里了，待会儿第一个碗你自己用A！”
老太太懒得理会这两个人，脚步生风地闪出厨_F_。
乔北染等老太太走远，才凑到杨钦舟耳边蹭了蹭：“就你还嫌弃我，我口水你没吃过A！”
“......你还能再恶心点么？”
“我怎么恶心了！晚上，你别哭着喊着求着我，我的烈焰红唇...哞哞哞......”
杨钦舟：“......”
明明之比往年多了一个人，但这场年夜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桌上除了拿到“年年有鱼”以外，都程光瓦亮！
“北北，你把鱼端到书案上吧！”
“我？”乔北染惊讶地指向自己。
乔家一直有个传统，一家之主年夜要给逝去的亲人供那道“年年有鱼”，祈祷家人未来平安福健。往年都是老太太亲自动手，今年不知为什么却转给了乔北染。
“再过两个月你都十九了，不是你还是我A！”老太太没好气道，“我当初就是被骗进你们老乔家的，你还让我管几年？你赶紧的，别让你爸和你爷等久了！”
“......哦。”
“如今钥匙你装着，家就给你当着，往后我就是个煮饭老婆子。”老太太抬着头，橘色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苍老起来，望着满桌子的残骸，像是自言自语说着，“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知道，就等着你爷来接我回去了。”
这话乔北染没听见，杨钦舟却有些慌了神，注视着老太太的双眸中，有了些许震惊。
老太太像是没看出来，兀自对着他笑着。
“*、**......”杨钦舟垂目避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缓解慌乱。
乔北染倒是未发现异常，咋咋呼呼地跑回来，一把摁在杨钦舟肩膀上，冲着老太太讨好道：“什么煮饭婆子A，又这么美的煮饭婆子么！以后，我崽儿跟您学做饭，您就天天《还珠格格》了！”
杨钦舟大气也不敢出，僵直着yao背撑着乔北染。
“你自己懒还坏别人，你瞅瞅你那成绩，再看看小舟！”老太太笑着打破尴尬，“小舟以后是做大事的人，你A，小叫花子一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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