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没脸·北染,觉得自己一生都在那天的课间葬送了!
哦,出卖我的爱,背了良心债,现在知道真相,我眼泪掉下来!!!!!
“染哥......”
乔北染摸了把不存在的泪水:“没事,除了坚qiáng地活下去,我能这么办?!”
“......”冯召一脸吃屎,“我只是告诉你,秃哥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啊,”乔北染咂咂嘴,心里有点不得劲,“有说是什么事么?”
“我知道啊,反正挺严肃的。”
“......”乔北染心塞地瞥眼班里,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谣言就跟坐了航空母舰似的一路飞驰。各个版本,层出不穷,可总体核心都是乔校霸臭不要脸,就差没胆量给他头上贴上“qiáng抢民男”了!
乔北染这几天一直觉得班级气氛极其诡异。无论他是坐着、趴着还是躺着,总能感觉到一股股谴责的视线。
“哎,小召子!最近班里还流传着我的什么传说没?”
冯召心想:那可海了去了。
但估计着他染哥的颜面,只好挑了个轻的:“也没什么,就是嫉妒你帅!说你看不上小学弟长的比你好,挑刺了呗!”
“我呲他们一脸!”乔北染冷哼一声,“就杨.....就他那样?跟个娘们似的.....”
冯召觑着乔北染纠结复杂的脸色,随口应付着:“对对,你说的都对!赶紧的吧,秃哥等你呢!”
提起杨钦舟,乔北染就浑身不自在!这几天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当初灯光太黑了,眼神也不好使了,什么狗屁公主,都是环境渲染惹的祸!
可就算这样,平日在校园里走动,还是老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
“啊,乔同学来了啊!”
“嗯,老班您找我什么事?”
乔北染班主任是个微胖的中年大叔,具他自认为,他那稀疏的头发都是为了半身教育事业做贡献的代表指向!
老大叔架着副眼镜看上去温吞的很,瞅见乔北染进门便抬手抱着那巨型塑料茶杯,抿了两口润润喉:“啊,是这样的啊。我昨天给你母亲打了个电话.....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啊,你也相互理解一下。你这个情况......”
“我什么情况啊?”乔北染大喇喇地拖着个椅子坐下,大有和人掰饬清楚的架势,“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您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不成么?!”
“你还是个孩子,和你说能解决问题?”班主任低头从抽屉里取了两张纸,一丝厌恶从眼里一闪而过。
“我和你母亲聊过了,以你现在的成绩,想要考个大专都成问题。所以我们建议你留级一年,这样再努努力,也许还能走个专科。”
L省是个高考大省,各大高中学校对于高三学生的把控都非常严格。学校分配给各个班主任、代课老师的学生资源,就是老师们奖金、升迁的主要利器。一个985能提多少分格,那么一个一身毛病的差生就能招来多少负累。
他想将乔北染隔出去,也无可厚非。
“留级?”乔北染像是松了一口气,岔着双腿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将两张申请表拿起来,“我什么成绩,您不知道啊?就算是从小学一年级重来,考不上还是考不上!”
“哎~乔同学不要说这样的话嘛~有教无类,刚好高二那边还有老师愿意接收你,只要你自己愿意努力,上一个差不多的专科,也是可以的。”
班主任吸溜了口热茶,呸了两口到嘴的茶叶回杯子里,对着乔北染咧出了标准的八颗牙。、
乔北染看着眼前的人那抹自以为和蔼的假笑,梗着心里的恶心,将申请表撕了个粉碎:“老师,我不想留级。谁和你说让我留级,你让她留去!我就想在你班里待着呢!”
乔北染直视着对方勾勾嘴角:“你们班同学气氛好,老师教学.....嗯,也还行吧,挺催眠的!”
“乔北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这是和老师说话的态度吗?!”班主任也不再掩饰,斜眼打量着乔北染,“就你这样的低等生,要不是家里有点钱,你能进二中么?你还不如早取社会上混日子么!”
乔北染最烦别人拿他家里说事,可偏偏他家里的那点破事几乎是街知巷闻!他幼年父亲早逝,母亲没出三个月就跟了个土大款远走高飞。他到今天都还记得,当时赵妍穿着一身红嫁衣,满脸喜庆得坐在小汽车里离开的样子。
乔北染被留给了他爷爷奶奶,除了每年存折上不断增长的钱,那个叫做“母亲”的角色,便从来没有出现过。
“乔同学,我和你母亲也是为你好,虽然她工作忙不能常回来......”
乔北染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duang几”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她不是我妈!我没妈!我也不会留级,我就赖在你们班,我倒要看看,明年你还能不能带上重点班!”
说完,也不管一屋子教室铁青的脸,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乔北染憋了一肚子的火,连自己死党冯召他们也没招呼一声,就转身翻墙出了校门。
市二中处于破落的老城区,白日里拥堵不堪,一直传言的校区改换到新城区的消息,每年都要在大人口中听到不下三次。
乔北染对于这个消息则不甚在意,他家就在拐三条街的地方。他习惯这片区域的老旧,这里白日喧闹、夜晚安静。最重要的是,这里也同样被人遗弃,长年累月的一成不变让他更加习惯。
出了校门,乔北染轻车熟路的拐进一条幽长的小巷子里。学校门口不可能没有网吧,就像红烧肉不可能不放糖这么简单。只是它隐蔽,是学生们之间不能言说的秘密,藏在昏暗老旧的弄堂里。
乔北染没走多久,就听到前方稀碎的声音传来。
“你从我蛋下爬过去,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乔北染没多大感觉,谁说校园是最gān净的地方来着?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龌龊。
“你就是个臭要饭的!整体娘不兮兮的装什么B呢?”
“他那用装啊,他不就有嘛!”
半大少年大多对于未知的“性”有别样的憧憬,用于侮rǔ他人的话语中,总是尽可能的带上关于这些的龌龊与猥琐。
乔北染站在yīn暗里,听着这些人充斥着内涵的笑骂,有些鄙夷的撇撇嘴。觉得这种人对白简直降低了他们“一霸”的格调,凝着视线望过去。四五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正围着个穿着本校校服的男孩子。
男孩子背对着他,一米七多的身高、背着深色书包的脊背铿锵笔直。单薄的背影却说不出的熟悉。
“你gān什么?就你这样个娘们样,还想打我不成?”
背影少年刚抡着拳头就砸过去,就被半道接了胡,反被推到在地。
——真蠢啊!打架就算不撸袖子,也要先甩书包砸脸吧!遮住视线懂不懂啊?!
乔北染暗暗吐槽,不过很快他就吐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少年挣扎爬起来的脸——哦,去你母亲个小西瓜。
又是杨钦舟!
作者有话要说:乔北染:孽缘,也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