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珐又被骗来相亲了,这已经是她第十三次骗他,也是他在毕业之后,经历过的第十三次相亲了。
在见人之前,他十分气愤地和杜女士通了一同电话,斥责了她使用不正当的手段,也利用了他一片赤诚的爱母之心,实在辜负他的信任。
杜女士气势比他还要凶悍:“谁说我是骗你了,我为你还不结婚的事情都快愁出心病了,你要是再不结婚,我立马就能进医院!”
司珐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刚刚博士毕业,在自己就读的华政大学留任做知识产权专业的讲师。
他虽然是个gay,但至今还未曾jiāo过男朋友,更别说和男朋友结婚,然后走程序□□,就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了。
杜女士就这么一个独生子,生怕自家儿子将来一生奉献给事业,将来孤独终老一辈子。
因了这个顾虑,她实在是愁得不得了,便托了各地关系,找那些已经出柜了的适龄年轻小伙子和司珐搞什么相亲。
没办法,华国虽然早早就确立同性恋合法,但在领养方面,还是卡死了单身男性或是女性不得□□。
孩子的性向她掰不回来,做父母的也不能就这么见他一辈子打光棍,不然等司珐死了,清明冬至连个给他上坟的都没有。
更何况她的儿子这么优秀,长得也不差,打光棍那就是làng费国家资源,简直天理不容。
杜女士拳拳一片爱子之心,司珐心领了,当下话也软了三分:“那我只是见一见,若是不合适,你不能bī我。”
电话里的女声立刻变了腔调:“那自然是按照你的喜好,你要是不喜欢,妈肯定不bī你。”
司珐叹了口气,衣服也都不换,准备就这么见见自己的相亲对象,想必对方看他如此敷衍,很快就会临阵退缩。
他自己一个人活得轻松自在,实在是不想làng费时间谈什么恋爱,更别说结婚了。可惜杜女士就是不能理解他,非得bī他来相亲。
他不情不愿,和他相亲的对象乐言,同样对自己要见的人嗤之以鼻。
对方窝在家里的沙发上打游戏,临到约定时间还是不肯起来:“又是博士,快得了吧!我说老姐,你可别再介绍这种人给我了。上次那什么教授都四五十岁了,秃顶大叔一个,还咸猪手,我当场叫让兄弟来把他打了。”
青年啧啧两声,接着回忆道:“还有一个,长得倒勉勉qiángqiáng过观,韩文连思密达欧巴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英语26个字母都认不全,还敢说自己是高校毕业生,jīng通六国语言。大姐啊,你整得我都快对高材生有yīn影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找的那些人,照片都人模狗样一个,见面全是照骗,我可信你信不过。”
他对面剪着短发,妆容gān练的女子抽搐了几下嘴角:“这次是母亲认识的人,提前验过货了,确实是高校讲师,博士毕业,人长得比你好看,人还是个现充。我就一句话,妈说了,你不去以后她天天拔你网线,断你WiFi。”
对一天十五小时以上宅在家里的乐言来说,头可断,血可流,WiFi不可断,就这么一句话,他屈服了。
不过因为没有抱什么期望,他特地整了个T恤牛仔裤,脚上还提拉着双半新不旧的人字拖,生怕那什么鬼博士看上他。
毕竟他妈那个年纪的长辈审美和他差异太大,要是对方是什么奇葩极品,沾上那就不怎么好脱手了。
看到背影的时候,他还很是不屑。穿着西装,肩膀和身材倒是看起来不错,但八成是个背影杀手。
结果对方一转过脸来,他就傻眼了。那谁谁谁,不是他高中同学吗,还是他初次暗恋对象,也就是他第一次做不纯洁的梦,梦里颠鸾倒凤、巫山云雨那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把我第二张抽出来了没办法只能提前发文,蛋疼,还好是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