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知情者——也就只有魔王的亲卫队和副官——甚至都以为黎曼已经疯了。他表现得好像体nei并不只有一个灵魂,时常不定地进行着人格的切换。
很有可能上一秒还在与人温和地jiāo谈,谈话结束后却收起笑容、将毫不相gān的试剂瓶统统打碎。又在瓶子碎裂之后,一脸愧疚地、小心翼翼地用魔法将所有东西恢复原状。
起初,这种情况一天之nei能发生许多次。到后来就越来越少。近一年来再也没有发生。
但是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也能用魔王的x格bào躁易怒勉qiáng解释过去,真正令这些亲卫恐惧的并非这一点。
“陛下他*不会死亡。”副官这样说道。
常规的人族与魔族之间的争斗,其实很难真正对一位半神阶的qiáng者造成生命危险,除非魔族所有的军队都莫名消失,徒留黎曼一人面对神殿的所有主力。
但是副官的说法显然来源于经验。
如果魔王不想死,要杀死他难于登天;同理,要是魔王本人一心寻死,要阻止他也难于登天。艾德文nei心的疑惑似乎迎刃而解,尤其是黎曼与死神之间不同寻常的熟唸氛围。
黎曼的下属们所恐惧的并非黎曼本身——那些好像透过黎曼在看着什么的颤栗的眼神有了最好的解释。
他们不知道黎曼是否会立刻抛下他们离开,不敢做任何令他不快的事情,生恐这位维系着魔族存亡的王者哪一次就会真的撒手不管。
毕竟无论看见多少次,死亡就是死亡,是永远不可能被简单地符号化的。每一次看见黎曼停止呼xi的瞬间,大约在亲卫们的骨髓中刻下shenshen的恐惧吧。
——
第一次从亡者的圣堂带着半神阶的魔力归来之后,我_gan觉不太好。这些游走于我体nei的魔力与其说是能帮助我达成一切目标的工具,更像是一道枷锁。不,并非那种死气沉沉的东西,更可以比作是游弋于我血管中的一尾小鱼,时不时就啃噬着脆弱的血管壁,带来新一轮的剧痛。
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原本毫无魔力,突然要承受变为一个世界级qiáng者的魔力量,实非易事。在这种超负荷融He的过程中,或许我早就疯了,又或许那个时常出现在脑海中的冰冷声音不是错觉。
开战前,它在诱惑我不带任何防护魔法地投进熔岩中去;与神殿被动地开战后,它在诱惑我站到敌人火力最密集的地方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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