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里,我和年纪最小的柯一言是dancer,连启铭、娄琼和队长饶佩是vocal,计小北和夏舟是rapper.我们出道四年了,专辑一年一张,基本都是轮c,但这两年总体来说团内资源还是比较倾向我,部分队友粉,或者说是唯六粉,对公司的做法很不满,日常问候简峻熙祖上十八代,说简峻熙跟我蛇鼠一窝,到处造谣我被简峻熙包养。我偶尔忙里偷闲用小号刷刷微博能看到不少这样的言论,我的粉丝们为了辟谣真是跑断了腿。
唉,做我粉丝真惨。
不过这的确是谣言,说我卖屁股我真的冤枉死了。我和简峻熙一个不想卖,一个不屑买,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罢了。简峻熙呢,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又不是慈善家,如果不是我正式出道前拍的那部网剧小爆了一把,他也不见得就会推我。
嘁,再说,谁告诉她们有金主包养就能红了。一个爱豆红起来绝对是靠多方力量的推动,尤其要靠粉丝,没有圈粉的手段,给他再多的资源还不是个没出息的糊bī。
我们团最近主要都在忙第四张专辑的制作,今天飞上海去拍一家杂志的封推和内页,算是顺便给新专辑宣传一波。
计小北和夏舟在上海有别的通告,昨晚提前走了。于是上午就只剩我们五个人在机场,保镖围着我们挡住送机的粉丝。柯一言年纪最小,最活泼好动,向来和粉丝们混得好,要是没个人摁着他他能跑到粉丝那边去挨个儿握手,所以饶佩和娄琼一左一右守在他旁边生怕他一溜烟儿人没了。
以前我和连启铭有一起的公开行程时都是并排走,肩膀手臂擦擦碰碰的,偶尔还要凑近对方耳语一下,就差当场表演牵手接吻了。
这当然只是营业而已。
我之前一直以为连启铭和我一样是个宁折不弯的钢铁直男,虚假营业也没什么压力,反正就算在cp粉看来我们绝对已经do过i了,唯粉也都能解释成关系稍好一点的普通同事。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基佬。
昨天被他告白遭受了惊吓之后,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和基佬营业真的不太ok,万一把自己搭进去简直是赔了屁股又掉粉。
我确实有想要解绑的意思。毕竟你圈还是直男多,营业对象这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糖唯爬墙也爬得飞快。
于是我和连启铭一前一后地走,他在我身后隔了大概两米左右的距离。
我戴着口罩插着兜,只挂了半边耳机,悠闲地跟在饶佩他们身后。
连启铭那边传来了一阵笑声。
我听见有个女孩子笑着说:“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好像穿错衣服了哦。”
我微微偏了下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正好瞅见上半身花衬衫下半身运动裤的连启铭抬起手,用屈起的指节抵着鼻尖揉了揉,有些窘迫地回答:“起晚了,穿错了。”
周围的粉丝们又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叽叽喳喳地夸他可爱。
我转回头,也有点憋不住地笑了。
不过有口罩挡着,应该没人注意到吧?
公司给包下了头等舱,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比其他乘客早一点上飞机。
我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坐定,摘下口罩,从包里掏出顶帽子盖在脸上准备开始补觉。自从我们团小火之后,就开始了全年365天无休模式,每天都是黑白连轴转,觉是怎么补都补不够的。
我一闭眼就被困意侵袭,很快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没过多久我旁边似乎有人轻轻坐下了,不过我没力气睁眼去看。
我一向睡得浅,周围有一丁点响动都有可能惊醒。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一个女声说:“麻烦让我进去一下,我是他们的助理。”
“我们没有女助理。”一个听起来有些不悦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娄琼。
紧接着周围的环境变得嘈杂起来,不停地有人问怎么了,其间隐约夹杂着保镖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小姐您不能进来。
我一把把帽子扯下来,一抬头便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再往头等舱里面闯,保镖拦着不让进,她依旧依依不饶地举着相机对着我们。
——对着我。
我猛然想起那个扒在我chuáng底的私生,一下子有些胸闷喘不过气。
刚刚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忽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将我遮在身后,将黑dòngdòng的镜头挡得严严实实。我听见连启铭说:“小姐,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休息,尊重我们可以吗。”
那个女人像个疯子,直接把矛头对向了连启铭,恨声咒骂起来:“妈的你个十八线糊bī别挡着老娘镜头滚你妈的让开!别耽误老娘赚钱!”
本来睡觉被吵醒我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听她骂人更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