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頔白天跑会议,晚上带同事和学生逛北京,北京其实没有什么好逛的,逛来逛去只把*茶连锁店逛了个遍。
两周过得很快,北京的最后一天工作结束后,林頔先把他们这一行人终于打发回了酒店,自己打车去六院等连清下班。
他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一个医闹,五大三粗的男人,壮得和山似的,竟然对瘦得像平板一样的连医生下得去手,大力一挥把一袋子药砸在连清脸上,声音是气壮山河,“你这黑心医生一开就是几千块钱的药,我家小孩吃了_geng本没用!”
药盒的边角尖利得很,从空中抛下来立刻把连清的脸划出了几道血印子,连清抹了把脸,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神经类的药物要连续_fu用两周,吃三天没有效果正常的。”
男人哪听得Jin_qu,举着连清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瓷杯子正好砸在他额头上,一瞬间鲜血涌了出来,簌簌地顺着他的额头流到脸颊,再流到下巴。
连清捂着额头,语气还是像刚才一样:“先生,您这样是扰乱正常的就医秩序,后面还有患者在等待。”
他刚说完男人就抓住了他的领子,然而预想中的拳头没有到来,连清睁开眼,对面男人被一个笔记本电脑重重地抡出了血,此时正错愕地捂着脑袋。
林頔刚上楼打算在门口等候区坐着等连清下班,结果刚一上来就听到噼里啪啦地摔砸东西声,还有几声弱弱的nv声:”您冷静一下,这是医院。“
他走去诊室门口,正好看到连清一脑门血,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揪着他的白大褂准备给他一拳泄愤。
林頔压抑了这么久的、来源无处可寻的火气终于爆发了,他甚至没想过电脑里面还有那么多重要的资料,砸坏了怎么办,脑子一热就用了猛力抡起来砸了上去。
那男人愣住了,转过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的边边角角还有自己的血迹,本来就没消散的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愈演愈烈,扭过头就和林頔扭打在了一起。
林頔青chūn期时期都没打过架闹过事,上了年纪反而戾气出来了,发泄似地看到桌子上有什么就抄起来往上砸。
那男人虽然又高又壮,却也被林頔这毫无章法但却不怕死的打人招数制住了,两个体格相差如此大的人居然勉勉qiángqiáng打了个平手。
连清在一旁gān瞪着眼睛,他刚刚让护士别管这事,天真地打算以理_fu人,与患者好好解释,没想到闹成现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于是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焦躁地喊外面的护士:“快报警!不对,先把保安叫上来!”
等保安上来他俩都打完一回He了,林頔一边猛踹着那个男人一边愤怒地自言自语:“一个月万八千的工资坑你钱?你买药的钱送的是药店又进不了他口袋。”
连清在后面拉扯着林頔,“林頔,别打了,警察来了!”
林頔一听警察脑子立马清醒,手里的力道瞬间消散了,谁知那男人竟然抓住机会在林頔晃神的间隙又给了他一拳。
林頔毫无防备,腮帮子挨了一记猛拳偏过了头,口腔里迅速向外涌血。
刚刚赶来的保安手忙脚乱地围过来把他俩拉开,两个人看起来都挺惨烈,那男人被砸了好几下,额头上全是血,胳膊和脖子上也有几道纠缠中划出来的血印子。而另一边的林頔zhui角额头全破了,脸颊挨了一拳估计马上就要起淤青。
他们俩就地包扎了一番又被叫去了警察局,出来的时候林頔看到一脑门纱布、没比自己好多少的连清忽然笑了:“我今天可太出气了。”
林頔就这样顶着一脸淤青回了洛杉矶,他拎着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回了自己住的公寓,刚一上楼就看到靠在门边等他的吴霁心,手里还有一盒绿葡萄。
吴霁心在这里等了一周,每天晚上都来,敲了多少次门都没有人回应,直到和杨鑫无意间聊起来才知道林頔回国出差了。他出差的事情连杨鑫都知道,唯独自己不知道,吴霁心自嘲地笑了笑,却还是在他回来的那天买了一盒葡萄,在他家门口等他。
他本来有些按捺不住想问林頔为什么连条消息都不愿意发给自己,然而当他一看到林頔脸上的伤就什么也不想问了,只关心他在哪里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林頔看见吴霁心一直盯着自己,开门让他进来,毫不避讳地说:“跟人打架了。”
在吴霁心的认知中,研究所大楼塌了都比林頔和人打出一脸伤来的可信,林頔最讨厌bào力,他一向不会、也不屑靠bào力解决问题。
“为什么打架?”
“连清被医闹缠上了,我替他出气。”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