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接风宴被变故打了岔,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再吃下去,只得草草收场。纪潼要买单,吴忧坚持AA。
回去路上两人默默chuī风,始终一言不发。到了酒店门口,吴忧问:“你还好吧。”
他说:“好多了,抱歉我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
吴忧开朗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
两人约了周末再见,一起看_F_子去。
与吴忧分开后天色已晚,月光晦暗不明,天上像塌着一方厚厚的鸽灰色水泥,拿锤用力一敲兴许能敲下渣来,可任它chūn天的风再舒慡也chuī不开这层厚泥。
这里离家属院不远,纪潼慢慢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回想这个月发生的事,有种原来如此的_gan觉。总算明白为什么梁予辰只说自己很忙却不说在忙什么。忙着保全x命,自然分不出神来解释。
不过他仍有想不通的事。想不通梁予辰明明已经跟自己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顾自己的_gan受,非要到危险的地方去,难道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在意?又或者他不在意这种在意。如果真是这样,在梁予辰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是人生路上的添头还是锦上添花的彩头。
早上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_gan慢慢变得qiáng烈起来。他能_gan觉到两人之间的天平渐渐失衡,他对梁予辰的在乎超过了梁予辰对他的那一份,把天平压得翘起来,一方悬空一方着地。
没等他厘清,手机就在袋中震了起来,拿出一看,是梁予辰,便走到路边供行人歇脚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潼潼,抱歉,刚才你打过来的时候我在忙。”
梁予辰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显然是上午的牢*起了作用,怕自己多心。
“你在忙什么,忙着躲子弹吗?”
电话那头全无准备,立时便沉默下来。
眼前汽车急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纪潼就也沉默。微风习习,幽香沁沁,这样的夜算不上多么好,却也绝不算坏,可惜他心里只觉得惨淡烦躁。
“你知道了?”
他嗯了一声:“刚知道的。听说你太优秀了,万里挑一,去战区给人家当翻译,回来是不是还能授勋?”
“潼潼,”梁予辰低声道,“你要是生气就把火发出来。”
“生气?”他的脚在地砖上一寸寸往前磨,看着鞋底将朱砖磨出松泥,“我是谁呀,我哪有资格生气,今天要不是吴忧告诉我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生什么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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