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并不知道，这身西服的价值相当于他大半年工资，还是税前。

沈壑抬手揉揉他细软的发，轻声安抚道：“我说了，不用在意。

我会叫人送去清洗。”

男人好听的嗓音带着浅浅的笑意，白蔚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修炼成妖，在人界生活的这么些年独来独往惯了，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他讲话，给他擦药。

自己明明把他衣服弄脏了，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安慰自己……白蔚抿了抿唇，不自觉湿了眼眶。

缓缓抬头望着沈壑，漂亮的眼眸泛着泪光，酸涩的鼻尖还泛着红，“老板，您真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您……”“如果真的想谢我——”沈壑不以为意的笑着，望向一旁的衣帽间，“替我挑一件喜欢的西服吧。”

白蔚点了点头。

到衣帽间里挑选了一套黑色西服，款式与先前有细微的差别。

偷偷送到鼻尖轻嗅，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里的衣服都沾染了某种气味。

让他一闻就晕乎乎地气味。

他很喜欢的，管理一六九八四四八五七。气味。

“挑好了吗。”

身后响起沈壑低沉却温和的声音。

白蔚慌忙抬起头，红着脸转身，“好…好了。”

他把衣服拿给沈壑看，才发现男人已经脱下外套，只穿一件白衬衫。

沈壑常年健身的缘故，衣领下方两侧布料被结实的胸肌撑起褶皱，连纽扣也被绷紧。

白蔚直直地盯着男人胸口，不明白那处为何是鼓起的。

自己穿衬衫的时候却一片平坦。

衬衣纽扣被一颗颗解开，慢慢袒露健硕的胸肌，随后是八块紧实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

白蔚几乎看呆，因为那都是他没有的。

沈壑似乎并未察觉对方唐突冒犯的目光，顾自走到衣橱前挑选，“配什么颜色的衬衣。”

白蔚愣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是在询问自己。

认真想了想，支支吾吾地说道：“浅…浅咖色。”

沈壑看上去满意他的选择。

刚要取下衬衣，突然抬手嗅了嗅指尖，随即皱眉。

白蔚看出沈壑是担心把药膏的气味弄到衣服上。

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愧疚更甚，于是主动请缨道：“老板……我可以帮您吗？”沈壑犹豫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好。”

白蔚走到沈壑跟前，替他穿好衬衣。

他个头只到沈壑的下巴，能清楚嗅到淡淡的古龙水外，更加温暖的，只属于沈壑的味道……这段时间他的身体有些奇怪，尤其嗅觉变得越发敏感。

沈壑的味道充斥在鼻息，涌入大脑。

叫白蔚脸颊发烫，整个人都轻飘飘，晕乎乎的。

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万分艰难才为他扣上一颗纽扣。

不…不行……嗯啊……那种味道…会上瘾的……白蔚脑子里一片混沌，呼吸也变得急促。

理智告诉他要赶紧离开，但他早已软了身子，没了力气。

第3章

“白蔚？”耳边响起沈壑富有磁性低哑的嗓音。

白蔚才慢慢回神，目光失焦而迷离。

沈壑胸前唯一扣上的纽扣也散落了，袒露出大片麦色皮肤。

白蔚不知何时依偎到了沈壑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肌。

“身体不舒服？”一面贴心询问，一面用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背。

“嗯…嗯啊……”敏感地带被男人抚摸，白蔚不自觉发出呻吟，湿润的双眼泛起cháo红，透着chūn意。

察觉自己的失态，白蔚立马从沈壑怀中离开，目光躲闪着，怯声说道：“抱…抱歉，我有些不舒服。”

白蔚后知后觉，羞愧难忍。

自己怎么可以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沈壑一愣，随即面色如常，体贴说道：“先休息一会儿再去工作。”

望了眼旁边的卧室，他不再顾忌手碰过药膏，自行穿好衬衣西服，打上领带。

“不用的。”

白蔚摆了摆手，羞得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

沈壑不容反驳的关切道：“在这里休息，或者我送你去医院。”

白蔚见沈壑并未觉得自己奇怪，甚至如此关心他的身体。

不由更多了几分感动，跟着沈壑走进他的私人卧室。

“好好休息。

如果实在受不住，可以请假。”

白蔚心里一热，男人的关怀叫他再次落下泪来，“唔…老板，谢谢您……”泪水滑落至唇角，沈壑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柔地抚去。

白蔚觉得用再多人类的谢语都显得匮乏。

于是咬了咬唇，伸出舌尖舔上沈壑的手指。

一边抬眸，试探地望着男人，想看他是否会抗拒。

沈壑的呼吸略显急促，但并不抗拒他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