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的软门没有拉好,白茫茫的雪地上铺着柔和的月光。
岑越半张脸映在月色里,长睫毛颤巍巍地抖了一下。
霍狄觉得那点细微的睫毛抖动,几乎是撞在了自己的心上。
少年时期的岑越,脸上总带着一点脆弱的天真,和shen信不疑的真诚。
他的爱是整颗心都掏出来的爱,没有半点犹豫和保留。
霍狄短促地笑了声,说:“你这就学会了?”“**我又不笨。”
霍狄把岑越拉进自己怀里,搂着吻了一下。
“小越,”霍狄哄他,“我逗你呢。
现在不能让你骑不了马。
下次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教你别的。”
岑越仰起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也许猎人本来也是猎物。
霍狄还没来得及布下天罗地网,岑越就飞蛾扑火似的一头撞进来。
他的少年长得漂亮,担心极了的时候会哭,可是认准一个人之后,比谁都倔。
他们继续在林间里骑行。
马蹄踏在地上,溅起细沙似的碎雪。
从清晨未破晓,一直捱到日上中天,岑越一直没喊过累,也不曾叫停。
后来霍狄主动拉住缰绳:“休息一下。”
岑越zhui唇抿成一条直线,慢慢地下了马。
向霍狄走了几步,僵硬的双tui才逐渐找回原来的_gan觉。
“累了为什么不说?”霍狄问。
岑越小声说:“怕耽误你的时间。”
霍狄只能揉揉他的脑袋。
行程赶到最后,gān粮也即将消耗殆尽。
冬天里野生动物少,岑越看了一眼存粮,脸上明显急躁起来。
“快出隔离区了。
“霍狄说,把东西给岑越,让他补充体力。
岑越拼命摇头,怎么也不愿意。
他说自己不饿,平时就吃得少,还是霍狄保持体力和战斗力比较重要。
霍狄看着岑越担忧得不行的模样,就觉得傻得可爱,想把人揉进怀里又亲又*。
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因为时间场He都不He适。
迟来的占有yu就像火,把霍狄三十多年来的克制淡漠烧得一gān二净。
也许真正的爱恋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想肢体缠着肢体,心跳伴着心跳,两个人完全融化在一起。
后来再上了马,霍狄控着缰绳,问岑越:“当初你在岑良平车上的时候,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欺负过你?”“没有。”
“有没有别人也想带你走?”“**没有。”
岑越说。
也没有别人甘愿照顾他的起居,每天耐心十足地给他的瘀伤涂药。
也没有别人像霍狄这样,把他安置在安全地方,然后握着枪,踏着血泊从火光中来。
假若一定要生在泥潭,才能被霍狄带走,那他愿意生在泥潭。
“霍狄,”岑越慢慢地开口,“如果以后哪天你不要我了,我说不定会难过得活不下去。”
单是想象一下,就_gan觉有点不能呼xi。
他拼命低下头,怕被霍狄发现自己幼稚窘迫的模样。
寒风呼啸而过,霍狄明明就在身后,声音却渺远得像一声叹息。
“不会的,小越。”
第三天下午,终于听到远处有人类活动的声音。
岑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隔离区里,一瞬间绷紧了body,几乎要竖起刺。
霍狄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他握紧枪柄,下马走过去。
岑越小声说:“要是太久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嗯。”
幸好这次没等多久。
霍狄回来的时候,不仅没有受伤,而且还牵了另一匹高壮的军马,马上驮着东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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