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买药!”程怡冲他喊。
程旷这才从当机状态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蹬上脚踏车,在颠簸的路上骑得飞快。
后知后觉的恐惧把十六岁的少年背脊压弯,绷紧成一张拉满的弓,然而风还是凉飕飕地刮过,月亮依旧无忧无愁、憨头憨脑地圆着。
人间到处是真苦难、假欢喜,不管凡人背负怎样沉重的轭、过着怎样猪狗不如的生活,搁在老天爷那儿,都不值一哂,何况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少年和并不罕见的家庭纷争。
不知怎的,程旷忽然想到**曾说的那个“劫”,他第一次心慌意乱地迷信起来,他怕那晦气的瞎话会在**身上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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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是真苦难,假欢喜。”
|巴尔扎克《高老头》
第12章 喏,月饼味的BangBang糖
幸好那天晚上只是一场虚惊,**没有出什么事,甚至连药都没吃,她睡觉前鼻血就已经止住了。就是嗓音哭哑了,临睡前她用低哑的声音叮嘱程旷:“明天赶早回去。”
程旷zhui上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却留到了下午才走。**一直惶惶不安,担心程有德酒醒之后会来找他麻烦,催促程旷赶紧回学校,而且让他下周也别回来,程旷却很执拗,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事实证明程有德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脓包软蛋,生平最在行的就是“挑软柿子捏”,当他突然发现程旷是一块邦邦硬的石头,反而忌惮起来,甭说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甚至他连程怡都不敢随便招惹了。那一晚程旷手持砍刀追着他砍的样子,程有德一回想起来就心里发毛,一发毛就又想起一桩陈年旧事。
程旷是有前科的。据说刚升初中那会儿,他就打伤过人,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被他打出满头满脸的血,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才出来。伤好以后脑子还出了毛病,成天像坨屎一样蹲在街边对路人傻笑,唯独见了程旷就躲。
程有德认定这小子是个缺筋少弦的祸害,而这种祸害他不敢惹,毕竟他差点儿就在小祸害的刀下送了命。
“小祸害”程旷傍晚的时候回的出租_F_,草草地解决了晚饭,打算去学校拿两本书,顺便在*场上跑圈。
严格意义上来说,中秋假期还没彻底结束,高中生活苦bī而压抑,好不容易放个假,总有些人闲不住爱来事儿,哪怕是咬着节假日的尾巴,也要折腾一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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